大学士家的公子,哪用自己动手,下人们都做好了。
角落里有一个小炉子,旁边堆放着米菜,她轻挽一下衣袖,便动起手来,等她将米菜洗好正准备动手时,才发现不会点火。
蒋伯昌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可那书半天一页也没有翻过,眼神不停地偷瞄着她,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会生火吗?”
“会的。”
他将书放下,从炉子的后面拿出火镰和火石,两下相击,便将干燥的枯松针引着,她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点火方式,她哪里会用。
火升起来,不一会儿,炉子便旺了,幸好柴火较干,烟不算大,她将水米放进砂锅去煮,等快煮好了,再放切好的腊肉及调好味儿的青菜,算是简易版的砂锅饭。
米香和肉香很快充盈在屋内,肚子“咕咕”的叫声响起,蒋伯昌的脸红如虾子般,她低头偷笑,他望过去,正好看见白如凝脂般的脖子,腹中越来的饿了。
做好后,南珊见日头正中,也不敢再停留,连忙告辞,快到寺门口隐约听见祖母的呼唤,她连忙快步跑进去,卢氏见她跑得满头的大汗,不由心疼道,“珊姐儿是不是觉得无趣,在寺外看风景去了,看这一头的汗。”
南珊任由祖母替她擦拭,娇娇地回道,“祖母,我也爱听佛经,可寺外的景致也美,故而多看了两眼。”
卢氏望着她水润红透的脸蛋儿,轻点一下光洁的脑门,“你呀?祖母怕将你闷坏了,可下次再去寺外,记得带上青嬷嬷,要不然,你一个姑娘家的,会让祖母担心。”
“好,听祖母的。”
她脆声地应着,想着树林中有猛兽,下次还是不要再去吧。
第11章又梦
想法是好的,可在半夜又一次被饿醒后,闻着似有若无的肉香味儿,她翻身坐起,双眼望着银月当空的窗外,终是馋虫战胜理智,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寺外走去。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烤兔子,火堆旁边,不出意料地当然还是那个让人惊叹的绝色男子。
不同的是,男子的脚边卧着一只斑斓大虎。
南珊想着那天树林里见的一抹身影,恐怕就是眼前的这家伙,大虎的眼睛本是眯着的,听见生人的脚步声,撩下眼皮看她一眼,又闭上养神,温顺得如大猫般。
夜凉如水,静谧得连叶片摆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咕咕”
南珊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尴尬一笑,胖手抚上腹部,男子修长的手将兔子从架子上拿下来,撕下半边,递给她。
那老虎“刷”一下睁开眼,铜铃般地瞪着她,嘴里“呜呜”叫唤。
男子的另一只大手摸下它的脑袋,“等下再给你烤一只。”
清越的声音带着丝丝暗沉,如山谷的泉水一样流进人的心田,凉丝丝的如吃过冰碗般舒爽。
斑斓大虎似是听懂般地看她一下,然后转过头去瞧另一半兔肉,男子将肉放在它的面前,它一口叼起来,眼神示威般地看着南珊。
她手举着兔肉,呆呆地站着,原来这是老虎的食物,她这算不算是虎口夺食!
一人一虎嚼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男子的双眼低垂着,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如玉的大手梳理着老虎的毛发,舒服得那畜生眼眯成缝儿,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瞄着她。
她心下一哂,这老虎莫不真是精怪,那眼中分明是炫耀般的挑衅,似乎在向她显摆独得主子的青睐。
口中烤肉的香味是这么的真实,她疑惑地抬头看着天下的皎月,又看下对面的男子,心道,这梦竟是越发逼真,要不是那天白日里连珠丝马迹都找不到,她根本就不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吃完肉,她小心地靠近那人虎,讨好般地轻声问道,“谢谢公子的兔肉,小女子冒昧打扰,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的眼睑抬起,把她看个大红脸,这男人,长得这般好看做什么?害得她这颗大龄剩女的心又开始蠢蠢萌动。
“凌”
林?
“林公子,你好。”
她傻傻地一笑,心里带着窃窃的喜悦,原来美公子姓林。
男子回答完后眼皮儿又垂下,长长的睫毛被月光照得投下扇形的阴影,美好得不似真人,她挪过去,蹲在老虎的身边。
大虎将身边的位置移了移,示意她坐过来,她心下一喜,毕竟是同吃过一只兔子,这家伙把她当成自己人,情份马上就显出来。
男子的眼神似是探究地看着身边的虎儿,再看着自然地伸出手摸着虎毛的女子,女子身上的淡香丝丝入鼻,他却没有半点的反感。
狭长的眼神里幽色更甚,这姑娘可是有生以来头一个可以靠近的女子。
南珊可不知这些事情,她一心想着这不过是场梦,梦里可以无所顾忌,不用讲什么男女大防,也不用去想俗世中的条律规矩。
老虎被她肉乎乎的小手摸得很是舒服,眯着眼儿享受着,夜色正浓,万物沉睡,微风徐徐,带着隐蔽的惬意,仿若偷来的时光。
她清下嗓子,“公子,你是神仙还是狐仙?”
神仙?狐仙?
见男子似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娇憨一笑,“我猜公子是狐仙吧,只有狐仙才有这样的相貌,神仙很多都长得不太好看,像什么土地公啊,钟馗什么的。”
土地公?钟馗?
是何许人也?
男子好看得眉头蹙一下,他竟是从未听过,这女子口中怎么全是如此奇怪的词?他的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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