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拽着那根白色的绳子,挣脱了水苏的手,“你去找鬼使大人!”
水苏一愣,他看到夏安浅手中的那根白绳子,心里就害怕。怕归怕,但是他还算是十分讲义气的,“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
夏安浅一听到他的话,怒了,空着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拍向水苏的脑袋,“你要出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这个白秋练肯定是假冒的,你偏不信!真是榆木做的脑袋,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找鬼使大人,不然我们就抱着一起死在这里!”
水苏被夏安浅凶巴巴地骂了一通,又看了眼白秋练,只觉得这个妖怪真是丧心病狂,他还是赶紧找人来帮安浅,不然他被妖怪绑住了就没人去给黑哥哥通风报信了。
水苏的脑门儿被夏安浅那样拍了一巴掌,莫名其妙地就醍醐灌顶了。
“安浅,你等我!”
语毕,他人已经化作一条白龙,从水中升腾而起,飞到了天上。
白秋练见状,哼笑了一身,脚一跺,她足下的黑莲花瓣尽数朝那小白龙飞去,只见其中一瓣打在了白龙的身上,幸好白龙有龙鳞,将那花瓣反弹而下,接着小白龙的身影就已经隐没在云间。
夏安浅原本闷在胸口里的一口气,此时终于缓缓舒了出来。
她的目光从空中拉回,看向在她前方的白秋练。
白秋练知道夏安浅让水苏走了,即使是她要追上去,夏安浅也会想尽办法缠着她,她就干脆让水苏先走,反正等她料理完了夏安浅之后,水苏也跑不掉。她想要杀的,不管是仙是妖,一个都不会放过。
“本来我也还没想着要找你麻烦,可你偏要送上门来。等我将你吃了,再去找水苏耍耍。”
“吃了我?可我担心你消受不起呢。”
白秋练伸出舌头,舔了舔虎牙,娇笑着说道:“怎么会消受不起?我开始要吃喝人血的时候,也觉得可能消受不起。可我后来发现,我受得起。我不仅受得起,而且功力一日千里。”她说着,脸色蓦然一变,手中的白绳子一抖。
夏安浅只觉得自己抓着绳子的那只手被对方这么一抖,掌心都在发麻。既然水苏已经走了,她也没必要拽着这么一根破绳子,勒得她的手疼死了。
夏安浅手一松,白秋练的绳子就已经收了回去。
“要吃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夏安浅望着前方十分陌生的白秋练,又想起了劲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放轻了声音,“白秋练,你知道劲风在找你吗?”
白秋练一愣,目光冷冷地看向夏安浅。
夏安浅见她神色有些松动,放轻了声音,说道:“你离开了西海也没有跟我们说一声,劲风一直很担心你。我们去苏州等了你一个月,没等到你。后来想了想,觉得你说不定在洞庭,所以我们正打算到洞庭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了。”
“秋练,你怎么了?为什么头发都白了?”
白秋练听到夏安浅轻柔的声音,神色微动了下,她看向夏安浅,前方的女子一身浅碧色的长裙,白色的披帛缠着她的双臂,在水中飘荡着。她认识夏安浅的时候,这个女子就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淡淡的模样,可如今怎么会对她露出这样关怀的神色?
白秋练随即回过神来,脸色铁青,手中的白绳子尾端变成了两股,分别直取夏安浅的双目。
夏安浅被白秋练这样歹毒的招数弄得心头火起,“白秋练,即使在西海的时候,我没帮上忙,你犯得着这么狠毒么?”
“狠毒?”白秋练重复了一遍夏安浅的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完,她手中的绳子再度飞向夏安浅,夏安浅没办法,身上白色的披帛飞了出去,变成了几丈长,和白秋练的绳子缠在了一起。
两人各拉一边,谁也没让谁。
白秋练血红色的眼睛瞪向夏安浅,怒极恨极般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狠毒?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说我狠毒?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我的外祖母确实对不起西海龙君,可她已经死了。我娘有什么错?就活该她被西海龙君用来血祭吗?!”
“冥府的黑无常,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冥府的阎君,因为跟西海龙君有交情,所以将提高修为的禁术都给了他。就因为他是西海龙君,面子大能力强,所以有人帮他就是有道理了?而我,因为我鳍豚一族是妖族,所以你不敢帮我,我娘死了也是活该?这是个什么道理?!”
白秋练此时的情绪十分激动,她身边的水像是能感应到她的情绪变化一般,暗潮汹涌。夏安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逼向她,弄得她胸口发闷。而白秋练的话,一时之间也让她语塞。
“白秋练——”
“你闭嘴!你们这些恶心的人,还有慕蟾宫,不是说好了,要娶我的么?不过三年,他就要娶别人了?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统统都该死!”
白秋练说着,手中的绳子猛地一抖,夏安浅缠在绳子上的披帛就已经化为了碎片。
夏安浅觉得掌心一阵剧痛,一股血腥味就弥漫在了水中,她的手肯定是已经受伤了。她将那只受伤的手隐藏在宽袖之中,而此时白秋练的绳子又朝她打了过来。在江里跟白秋练打架实在是太愚蠢了,她二话不说,避开了白秋练的绳索就脚底抹油,赶紧要从江中离开。
白秋练一见夏安浅要离开,化出了原型。一只巨大的鳍豚在江中,尾巴一甩,江中的水浪就被她拨弄得波涛汹涌。幸好夏安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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