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羞涩的新妇抬头,望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螓首低垂,露出雪白的颈部。
肌肤胜雪。
他站在床前,跟新妇作揖:“夫人,有礼了。”
新妇忍住羞涩,抬眼望向他,欲语先羞的模样让人分外心动。她站了起来,盈盈朝他行了个万福礼,“夫君万福。”
新房中两人含情脉脉相对,聂鹏云望着眼前的丽人,眼含笑意,眼角微微一挑,挑出了几分fēng_liú倜傥的意味。他伸手,将新妇赤裸在外的纤纤素手抓住。
新妇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惊,手便要收回去。
他却不让,嘴角噙笑,将新妇的手抓了起来,放至唇边细细亲吻。
新妇满脸通红,想要挣扎却并未挣扎,只能咬着下唇十分羞涩无措地望着他。聂鹏云低声笑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眼前的丽人横抱了起来,两人的身影隐于床幔之后。
红浪翻滚。
此时,屋外忽然狂风大作,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站在庭院之中。
屋内粗吟不断,她站在屋外,在灯光之下,可见她脸色是毫无生气的惨白。她不移不动地站在屋外,面无表情地听着屋内的一切。若是仔细一看,便可看到这名女子足跟并不沾地。
她站立了良久,倏地身影微动,白色的身影便无端凭空消失了。
片刻之后,一声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从新房中传了出来,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惊起了林间憩息的鸟儿。受惊的鸟儿从林间簌簌飞起,黑压压的几乎要将天上的月儿也遮了起来。
正躺着白水河畔榕树上的夏安浅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然后一怔。
安风这个小家伙正悬挂在上方的枝丫,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瞅着她。
夏安浅坐了起来,长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身后,安风一时手痒,伸手出去碰,却被她打了一下手,“不许弄乱我的头发。”
安风扁了扁嘴,十分委屈地将手收了回去,小小的身影翻了个筋斗,随即坐在了她身旁。
夏安浅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跟身侧的安风说道:“金十娘还是被你吓死的,这会儿成了鬼,也去吓旁人了。”
一道带笑的柔媚声音忽然平白无故地在夏安浅身后响起,“如果她只是去吓人的倒还好,可她竟是要挖人心肝的呢。真是想不到呢,平时看着那样温柔可人的女子,心狠手辣的时候竟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安浅眨了眨眼,身穿着红色衣裙的丽姬坐在夏安浅身旁,她的衣服十分别出心裁,露着胸前大片的肌肤,腰身紧束,勾勒出身上曼妙的曲线,长裙侧边开了一道岔子,走动的时候,雪白长腿若隐若现。
浑身都透着魅惑的风情。
她坐下来了也不安分,一只脚勾着夏安浅赤裸的脚,格格笑着,“安浅,你猜那金十娘,挖的是谁的心肝?”
夏安浅:“聂鹏云的。”
丽姬闻言,一愣,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头靠在夏安浅的肩膀上,“安浅啊安浅,金十娘挖的可不是聂鹏云的心肝,她挖的,却是那新妇云娘的心肝。”
夏安浅眉头微皱了下。
丽姬在旁边坐着,妩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夏安浅的脸上。
说实话,夏安浅长得十分好看,跟她们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她平时的时候喜欢沿着白水河散步,身边带着一个小安风,月光好的时候会出来晒月光,偶尔有人想不开要跳河,她大概是怕那些愚蠢的人类会弄脏了白水河的水,总是不让人家如愿。
夏安浅平时是个面瘫,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眼里常是冷清淡然。
可丽姬却觉得夏安浅很好玩,她不同于一般的鬼魅,又跟他们妖类不同,开始的时候夏安浅甚至没有形体,她有形体还是这近十年的事情。丽姬的道行比夏安浅高出不少,她曾经试着将夏安浅困于幻术之中,想要取出她的内丹看个究竟。
可夏安浅也没有内丹。
真是奇哉怪哉。
丽姬心里想着,而赤裸的脚却不怎么安分地触碰着夏安浅同样赤裸的双足,先是若有似无地轻轻捧着,然后便沿着雪白的脚面慢慢往上,动作缠绵缓慢,极尽挑逗之事。她的脚尖挑起了夏安浅的裙角,调皮的脚趾在那雪白的小腿上挠了挠,充满了情|色的暗示。
夏安浅回过头,看向她。
蛇妖媚眼如丝,整个人凑了过去,鼻尖几乎要碰上夏安浅的脖颈,她笑着凑到夏安浅的耳边,吐气如兰:“真是奇怪,对不对?明明负她的,是个男人,可金十娘不去挖男人的心肝,却要挖新妇的心肝。安浅,你说,她在想什么?”
说着,她的鼻尖就真的快要碰上夏安浅脖颈的肌肤。
对丽姬的举动,夏安浅并没有没有躲避,有什么好躲的?白水河畔的这些妖怪灵体,从来都是没羞没臊,随心所欲的。真要玩乐起来,荤素不忌,更无所谓阴阳男女之分。夏安浅不是初来乍到的那个异世灵魂,她在白水河畔已经游荡了整整两百年,久不食人间烟火,什么人伦道德于她而言,不过是天边的浮云。
夏安浅嘴角牵了牵,冷清的声音里透着淡漠:“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丽姬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当过人,会知道她怎么想呢?”说着,她的一只手撩起了夏安浅后颈的青丝,正欲将脸凑过去。然而,“啪”的一声,一个小巴掌毫不客气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丽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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