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着高于人类平均值的身高,处在最好的年纪,事业顺利,前途无量,可他这句话说得撕心裂肺,不仅撕他的心,还裂我的肺。一时间,那些本来让我忧心的事都变得不值一提。
从葬礼开始,叶春在他父母离去的这小半年里一直刻意压制,我只在他夜里发烧说胡话的那一次触碰过他的伤心。其实他还小,怎么可能不难过?但他自忖要给我一副宽厚肩膀,所以从不肯示弱于我。
眼下,在安老师留下的一张小纸条面前,叶春长达半年的伪装一泻千里。他肯在我面前哭,说明他跟我一样,让我依仗他的坚强,也允许我疼惜他的软弱;如同他依仗我的坚强,也疼惜我的软弱。
“我妈,”叶春平息下来,倚在沙发上,拉着我的手,“我妈不是九里市的人,当年在师范学院跟我爸一见钟情,为了我爸不惜跟家里闹翻,千里迢迢地嫁到曲县,做了一名小学老师。他们两个一生未育,我妈说,那是因为他们命中注定要做我的父母。”他揉着我的手指头,动作特别轻,身上特别暖,“花花,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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