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线上,作为母亲的杨母根本达不到她水平的十分之一。
眼前这样的绣图,以杨桃的手艺是完全能够绣出来的,只是杨父并不知道,杨桃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把这样一幅巨大的绣图制作出来,他一点察觉也没有。
杨父以自己长时间不在家为理由,想着杨桃的表现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对自己大闺女的能力的确是低估了。
赵丽失口将心里的那点心思说了出来,也顾不得说什么补充的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标签上的作品者介绍,再次向杨父确认:“你这闺女真能干!”
她说着肯定的话,其实还是想从杨父嘴里听到否定的话,然而杨父的回答终究打破了她那一点希望。
“还真是杨桃的,我本来以为她顶多做两件衣裳,没想着居然弄了这么大一幅图。”
他说这话时又将语气里的与有荣焉加重了几分,听在赵丽母女耳内不免有种被扇耳光的**感。
赵倩倩忍不住轻哼了一句:“这算啥,要是我学了肯定也会。”
她嘀咕的小声,赵丽狠戳了她胳膊一下,微微摇头眼神示意她别乱说话。
杨父没有注意到母女俩的动作,他只是细细的打量杨桃的这幅作品,带了一种“女儿成凤给老子争光”的自豪感,想着以前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大闺女是有出息的,亏得当初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听家里老人的话,让杨桃上了大学。
否则,她一个小小的农村女孩,找哪儿学这些稀罕的本事。
大杨庄还真没人会这样的精细活,就算找上头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祖上也都是地里刨食的职业,没个传承的途径。
赵丽当然也看得出来杨父的高兴,心里的不舒服萦绕着挥之不去,只能若无其事的开口:“既然是杨桃绣的,等回去了你再让她帮你弄一副,到时候挂了你办公室那个地方,叫人家也都瞧瞧,嫉妒你有这么个能干的闺女。”
赵丽这话听不出丁点不愉快,杨父笑呵呵的接应下来,说道:“行啦,别老是站了这个地方,咱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杨桃这个还不是最好的,要不咋放在外头,里边的东西比她这更好。”
赵倩倩跟在后边撇嘴,杨父嘴上这么说,脸上偏偏还带着笑,根本就是口不应心。
本来这趟来晋市,赵丽是想着能不能叫杨父看看买一套房子。赵倩倩现在在学校呆着,每天不时地见到杨果,还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洗礼,长时间下来她的心性都有了不好的变化。
闺女的这些变化赵丽也察觉到了,以前赵倩倩顶多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现在真的是被人逼得又自卑又喜怒无常,经常犯疑,走哪儿都觉得人家对她有敌意。
可是只剩下半年就要高考了,杨父这边是不愿意离开县里去市区定居的,赵丽要真的去了市里,这么长时间下来和杨父分开,保不准会出现什么情况,不是被杨母拉回去,就是又在外边找人。
这男人一旦有了外遇,再犯这样的错误就没那么大负罪感了。赵丽这样的年纪二婚想要找一个杨父这样的人可不容易了,再者还需要长时间的培养感情,她可不想再花费这么多时间来适应新的男人。
赵丽别的也不求,就想着杨父能守着她过完这一辈子。退一步说,就是不能和她结婚,那也没什么。她一开始就没有奔着结婚去,现在想让杨父离婚,不过是和杨母结了仇的原因,不想让杨母好过罢了。
赵丽的这些顾虑没办法全部的跟闺女说,赵倩倩只以为是她娘不愿意离开杨父,所以才不想让她转学,让她每天经历压抑的校园生活。
越想越生气,现在赵倩倩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以及一些自己幻想的事情而莫名的开始生气。在学校她没办法发泄出来,就只能憋在心里,暗暗地把得罪了自己的人的名字记下来,想着总有一天她会报复这些欺负她的人。
赵倩倩不像一般的小女孩那样,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头两天生别人的气,恨同学或者什么人,过两天这怨恨就消解了,也提不起兴趣去报复别人了。赵倩倩却不一样,她能长时间的记住,并且因为自己的幻想而加深这股恨意。
顾虑颇多又没有敏感的把闺女的感情变化当一回事的赵丽,就这么忽略了赵倩倩成长路上最重要的蜕变。
三个人各有心思,都想着能遇见杨桃她们,偏偏这一趟下来,展览品看了不少,却没有见着杨桃和杨果的丁点影子。
这个时候杨桃她们早就参观完里头摆置的展览品,跟着王芝和葛诚薇她们去了艺术大师们聚会的地方。
如今这传统工艺品的展览已经定为习惯,每年举行一次,既有老民间艺术者们又有新加入的年轻新秀,最重要的是大家根据同行之间的作品进行技艺方面的交流。
虽说是民间艺术,但是大华夏地广物博,很多东西因为南北距离总是存在不同之处,双方之间可以相互着借鉴学习。
葛诚薇是非常看重杨桃的手艺的,不单单是她刺绣的手法纯熟多变,就是在手工制衣这方面,杨桃的灵性也是赶超一般人的,至少以她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手艺,绝对不是一个心灵手巧可以形容赞美的。
其他老人们听葛诚薇对杨桃赞不绝口,再一听说迎门的那副《清明上河图》是杨桃的作品,每个人都不禁露出了欣赏的笑意。老人们是不怕年轻人上进的,他们还巴不得有年轻人来接传这些手艺。
也正是因为现在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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