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哦”和“这本杂志是新的吗”“对啊,要看吗”而已。
所以虽然她的手机号我能倒背如流,可是既没有立场也没有勇气打个电话问问她,你去哪了,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没错,就是标准的女神和备胎的关系……仔细想想好像我连备胎都算不上。
“别胡思乱想了阿诚,”好像出神得太明显了,被白波注意到了我视线的方向;他拍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少做白日梦了,人丑就要多读书。”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拍开他的手,拿起桌上书堆里最顶上的那本顺手翻开,眼神却飘来飘去地不知该看向哪里。
手里被翻动的书页停了下来,这本购自合法渠道的正规出版的英语参考书中间,夹了一张不管怎么看都不怎么正规合法还略显可疑的卡片。
有点厚度的牛皮纸上印着一只黑色的乌鸦,下面是简单的几个字:塔罗占卜师,再下一行,crow。
这个是……名片?
我把小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上面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信息,所以这是一张忘了印联系方式的糊涂蛋的名片?
而且中文的头衔和英文的名字放在一起……好丑啊……好想殴打设计师……
“那是什么啊?”白波又凑过头来。我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卡片撕了揉团一丢,“没什么,大保健的小卡片,太丑了鬼才去消费。”
后来想想,说不定大保健的小卡片也比这强得多。至少不会让我一脚踩空掉进坑里,连救命都喊不出来;虽然我是自愿掉进去的。
当然,在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发展。
毕竟不管怎么看,她都只是一个……一个在路边摆摊的可疑人物,和那些算命看相小伙子你印堂发黑不出三日必有灾祸的满嘴跑火车的神棍的区别,也只有干净体面,以及颜值略高。
还有一点,我想那些神棍们绝对不会有她那样的眼神。
那种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好想烧你家打你妈的眼神。
总之就是学校发生不明原因的玻璃爆裂事件的那一天,我在放学路上遇到了她。
自称是占卜师的黑衣黑发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a( ̄v ̄)/初次见面这里阿砚,谢谢点进来并看到这里,我会努力让故事好看的
第2章占卜师与狐妖与缺席的少女·一
那条路我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却并不怎么注意路边的小花园。然而那天我却鬼使神差地在那列人行道的纵向第二十八块花砖上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
左前方不远处,是一盏在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的路灯;路灯的左前方不远处,是一条在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的长椅。而那条有些旧有些脏有些掉漆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并不那么随处可见的姑娘。
大约是齐腰的黑色长直发,看起来衣料很高档且剪裁合体的黑色长风衣,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手套和袖口之间露出一痕白皙得耀眼的手腕。我把视线慢慢移向她的脸,却冷不防被突然扭头的她瞪了一眼:与其说眉目如画,不如说是如刀。
要不是她面前支了一张折叠矮桌,桌子上放着几张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卡片,对面还坐了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整个阵仗看起来就是路边流动算命摊的话,我一定以为是遇上了刚杀完人在等待接头的女刺客,目光相触的下一秒就要被她手起刀落地灭口了。
眼神凶狠的黑衣姑娘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我几乎能听到她的视线刮擦着我的骨头发出“锵锵”的声音——马上转过头去,对着面前的胖女人说道,“就是这样,留意下最近一个月出现在你丈夫身边的年轻人,生日在下半年,个子不高,很爱说话,常穿蓝色,”她停顿了一下,“不一定是女人。”
那胖女人的脸唰地就白了,头顶仿佛能冒出烟来,两只肉得看不见关节的手紧紧相握,手指上红红绿绿的宝石戒指们在肉里挤作一团,“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包翻找了一会儿,“支票可以吗?”
黑衣姑娘点点头,“谢谢惠顾。”
——什么鬼?现在路边的算命摊子都贵到要用支票支付了吗?而且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蓝色衬衫——是我多心了吗?
转眼胖女人已经签好了支票递给那姑娘,摇摇晃晃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宾利。马上有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车里出来替她打开车门。
我感觉自己是不是误闯了什么电视剧的拍摄现场,那种中老年妇女才爱看的国产八点档家庭lún_lǐ剧。
正在我左右环顾寻找摄像机的时候,黑衣的姑娘收起了桌上的卡片,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道,“你是看到了我的名片?”
什么那张丑得要死的名片是你的哦——当然不敢说出口了,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点头承认,“是那张……夹在参考书里的吗?”
黑衣姑娘撇了下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还听到她不屑地“嗤”了一声,“看来偶尔也会出点差错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突然站起来朝我走了几步——被比自己高的女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真是糟糕的体验——环抱双臂,“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占卜师,你有什么想找我解决的问题吗?”
秋日的傍晚,余晖微凉。黑发黑衣的高瘦女子站在我一步之外,目光凌厉,神情冷峻,轮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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