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立的我,那敢问殿下当初为何不直接立赵氏得了?反正您也喜欢她,她也喜欢您,你们两情相悦,把臣妾卡在中间算个什么事儿?!多此一举嚜!再说了,就算您不喜欢赵氏,那还有温氏,肖氏。王府里的一干妾侍,随便您喜欢谁,只要不是我上官露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所以说……”上官露缓缓地站起身,凑到太子的耳旁轻声道,“今日之事,说到底还不是殿下您咎由自取!”
“上官露!”太子恼的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拉到自己眼前,“三年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殿下又搞错了,不是臣妾爱闹,是殿下不肯放过臣妾。”上官露脸上淡淡的,但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与他呈对峙的姿态。
李永邦无可避免的望进她的眼底,那里清澈的如一汪清泉,但水底深处浓浓的恨意一目了然,从瞳孔里放大,肆意蔓延开来,仿佛无形之中朝他的心上打了一拳。他瞬间被激怒,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将上官露直接掀到了榻上,上官露白天伤了额头,眼下正犯晕,这一耳光下去,更觉耳朵嗡嗡嗡的轰鸣,一时爬不起来了。
难得她无法逞强,柔弱的趴在那里。
李永邦趁势反击道:“我的大妃果然是不同寻常,不费一兵一卒,仅仅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惹得赵氏沉不住气,再加上另外几个也不安分,两厢里一凑手,赵氏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好厉害的手段。”
上官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女儿家的争风吃醋也值得殿下您这般明察秋毫吗?殿下的一番算计难道不该用在江山社稷上?深夜到访,竟是为了赵氏的事迁怒与臣妾!殿下觉得是臣妾害了赵氏,臣妾却认为是殿下您害了她,是您让她胆大包天,不自量力的以为可以当皇后,您自己说说,可能吗?”上官露唇角微勾,现出一个轻蔑的笑,“昔日殿下看的起我上官露,以我为大妃,那么现在的皇后之位,又岂能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否则,臣妾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殿下当年的那番心机。”
知道她口舌伶俐,数年来,他们交锋无数次,每次面对上官露,他都要做上一番心里建设。眼下来之前他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胸闷的慌,特别是他很清楚她是有意在逼他:他要他废她,杀她,打她,但他偏不如她的愿。
他突然俯下身来将她捞进自己怀里,一边伸出手,指尖轻轻刮着她的脸颊,她的皮肤雪白剔透,随意一碰就是一个红印子,更何况适才他用尽力气的一个耳光,令她的半张脸霎那间都红了,他略带一丝诡异的温柔道:“我本以为你不甘心留在我身边,但我今日才发现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亲昵的动作和暧amp;*昧的口吻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恶的把头撇向一边,太子见状,愈加伸手抚着她的脖子,逐渐向下:“原来你也会嫉妒?的确,怪我平时太过疏忽大妃了,光顾着赵氏,冷落了你,我以后会补回来的。”
上官露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李永邦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随着布帛发出撕裂的声音,她的外衣被扯得七零八落。
上官露周身无力,想用脚踹他,却被他一个泰山压顶,轻易制服了。
她的头很疼,被他扣住的肩膀更疼。
“上官露,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他一口咬住她的脖子,上面立刻浮起一圈牙印。又舌尖一转,轻轻的吮*amp;吸。
屈辱感汹涌的奔腾上心头,但上官露仍是按捺住情绪,故作冷静道:“殿下,明日登极大典,此时殿下应当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留宿在臣妾这里似乎不大妥当吧。”
“有何不妥?”李永邦反诘道,“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说着,伸手一扯帐幔,水墨色的月胧纱放了下来,掩盖了他们两人近乎打架的互相撕扯。当然最后以上官露失败告终,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及男人,更何况她受了伤,只能任由他沉重的身体压的她说不出话来了,浑身像被碾碎了。
上官露忿忿的想:就当是被狗咬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咬。
她缓缓地阖上眼,脸上尽是认命的表情,只希望这一刻快点过去。李永邦却用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正视,他恶狠狠道:“你总不甘心在我身边,难道你以为我就很乐意与你为偶?!”他挑衅的望着她,“上官露,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崔庭筠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没错。”上官露忽然失控的大吼。泪意同时涌上喉头,她奋力的压制着蓬勃而来的情绪。
李永邦等着她发作,他知道,崔庭筠是她的伤疤,她的旧患,只要一提起来她就会失控,哪怕事隔三年,事到如今。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上官露一把抓住他的前襟,他不是要她看着他嘛?那好,她就紧紧的盯着他,恨不得能用目光在脸上烧出一个窟窿。她的神情,愤怒之中带着无尽的鄙夷。
李永邦仿佛骤然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脸上发烫,羞愤的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还记着我杀了崔庭筠,但你最好搞清楚,是你先杀了连翘。”
“我的连翘。”他吼出这名字,本该快意如刀,但这刀没有刺进上官露的身体,反而把自己割的鲜血淋漓。
他们两个人,都爱着不同的人,却被逼要在一起。人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凄恻的事,然而最叫人无奈的,是哪怕他们的心隔得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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