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这人死了,眼下倒也干净。宫里人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就是皇后主子运气不好,怎么碰着这么一个人呢。”
小山子默了默道:“你要说他没本事,他打胎却是个能手。”
“怎么说?”宝琛探过头去。
小山子叽叽咕咕和宝琛咬了一会儿耳朵,宝琛恍然大悟。
大意是说,宫里的宫女有的耐不住寂寞,会偷偷地和侍卫什么的私定终身,一不小心把肚子搞大了,怕东窗事发就会塞银子给刘琨,让他帮着落胎。
宝琛把原话传给福禄听,福禄肃着脸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那么刘琨除了给太后看过脉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具体的线索没有?”
宝琛回道:“师父,小山子和我说了,这件事整个太医院只有他和刘琨两个人知道,就是刘琨在去永乐宫给皇后娘娘送安胎药之前,去过一趟永寿宫,当时叫小山子在永寿宫外等着,像是防他知道什么,他便等着,没多久刘琨就出来了。”
福禄‘唔’了一声:“知道了。”
转头立刻到天牢去向李永邦复命。
李永邦听了冷冷道:“你是说——皇后在上龙舟前喝得那碗安胎药,是刘琨在去完永寿宫之后,才送到皇后那里的,是吗?”
“是。”福禄道,“太医院的小山子可以作证。”
皇帝默了默,一会儿功夫,温同知也过来了,对他道:“回禀陛下,那常来探望刘琨的宫女画像也已经出来了,请陛下过目。”
李永邦接过一看,‘咦’了一声,这不是……这不是站在太后跟前,和彩娥一起的那个叫什么……叫什么铃铛儿的丫头?
李永邦把画像递给福禄:“禄子,你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福禄乍见之下也着实一惊:“陛下,这不是那个叫铃铛儿的宫女吗?先前太后说永寿宫里走失了宫女,派人四处寻找,就是拿着这副画像,奴才确定见过,就是她,叫铃铛儿什么的。在太后跟前伺候着,很会说话的样子。后来尸体在排云殿找着了,还是奴才领淑兰过去认的尸。”
李永邦冷哼一声:“是吗?走失?”
“走失了还能出入天牢?还能把人悄无声息的给杀了?”李永邦咬牙切齿道,“好大的本事呀,天知道那个死在排云殿井里的是哪个倒霉的宫女。就凭一件衣裳就给认了?焉知不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起了金蝉脱壳,瞒天过海!”
李永邦气道:“传朕的旨意,从今日起,请太后在永寿宫里颐养天年,凡事不得外出。有什么需索,禀报皇后,令专人前往伺候。”
“是。”福禄答道,一并去了一趟慈宁宫转告太皇太后,据说太皇太后得知后,高兴的连喝了两碗燕窝。
福禄觉得也有必要跑一趟永乐宫,毕竟太后在后宫再也说不上话了,以后凡事就只有仰仗皇后了,本来他有些担心皇后的身体,谁知道一进永乐宫,竟发现皇后的精神好的很,正和小殿下玩的高兴,抱着孩子在腿上教他下棋。
福禄把皇帝的旨意说了,上官露冲他微微一笑道:“谢公公前来知会本宫一声,这宫里没几个人还记得本宫,倒是公公您有心,竟还记挂着。”
福禄讪讪的道:“奴才不敢当,奴才应该的。”说着,欠身往屋外退了出去。
一壁走,耳边听见凝香的声音:“娘娘,你这局棋可是下了很久了……”
上官露幽幽道:“急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104章秋风起
李永邦这个人一向认为,凡事出,必有因。
他当初选择相信是上官露自己落胎的原因很简单,一:刘琨有证有据,且与皇后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往皇后身上泼脏水,也不敢。二:皇后脚上的针,要算准了时间让针刺进脚心的当口,刚好落胎药又发作,只有受害者本人最能够掌控这一切。
但是现在刘琨死了,事情马上反过来,使得皇后失子一事看起来漏洞百出。就比如说刘琨给出的那张方子,明白无误是上官露的笔迹,然而笔迹是可以仿冒的,别说出动造办处的高手了,就是市井民间里,但凡有才学一点的,都可以办到。模仿一个人的字迹并不难。
这张方子在整件事里是核心关键,一旦方子被推翻,刘琨的供词顿时就不重要了。因为刘琨在事发前去过永寿宫,如果说他背后仰仗的是太后的势力,又或者收了永寿宫的钱,那么栽赃皇后就没有什么不敢和不可能的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永寿宫的宫女一直出入天牢照顾刘琨,刘琨死前见的人恰好是太后报失的宫女,还有另一条重要的线索,是张三顺收到的贿银,经查实,是官银不错,除此之外,还有银票,票子得到京中的宝昌号去兑现。宝昌号明面上和太后是没有关系,实际上却是陆碧君的父亲陆宗庆开的。
所以当一切的焦点都集中在永寿宫的身上时,要说都是偶然,那也太过巧合了。
皇帝这次一反常态,既没有把不悦放在脸上,也没有到永寿宫去和太后当面对质,而是把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之后,问福禄道:“禄子,你可还记得当年陆耀指控皇后索贿这件事吗?”
为了证明皇后的清白,他和福禄还安排张德全大费周章的搜宫,结果没发现皇后的问题,反而搜出一个叫如琢的宫女,说是被华妃收买,安插在皇后身边的。
李永邦问:“那宫女身上的银票是哪家银号的?”
福禄心中巨震,如果他没有记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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