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吟琳恍然,“我忘了冯导要和我说选角的事情了,就先这样。”说完,还直接就给挂了。
沈斯南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直觉翁吟琳这个电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a市?医院?翁吟琳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他也认识的?
沈斯南想了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谁了。
他背部往黑色的椅背一靠,转了转椅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机,然后不禁冷哼了一声,沉声骂了两个字:“活该!”
翁吟琳打完电话后,一直在期待着沈斯南会有些什么举动,是打电话过来追问?还是直接追过来?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这都过去大半天了,沈斯南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翁吟琳急了,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糟了糟了,医生说辛肆月的病情反复了,怕是更严重了……”
沈斯南懒懒地回道:“你不是在那里吗?既然你这么心疼她,你会放着不管?”
他开完会冷静下来后才想明白了,早上那个电话说不定根本就是翁吟琳在坑他。
辛黔城把辛肆月送到a市去,怎么会不顾她的死活!
翁吟琳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个冷血儿了!她语气颇重道:“既然你不想过来见她最后一眼,那也就算了。”说完,她略带惆怅地挂了电话。
难道自己赌错了?
翁吟琳傍晚去看辛肆月的时候,发现她看起来比早上有生气多了。
坐着和她说了几句话,辛肆月诚惶诚恐道:“伯母,你怎么会来这里?”
要知道,两人是真不熟啊!
翁吟琳笑着说:“他乡遇故人,总是格外想要亲近一下的。”
辛肆月干笑,见过一面还没说过话的也叫故人?
翁吟琳不顾她的尴尬,继续笑着问道:“听话你追过阿南?”
辛肆月一听,连忙摆手撇清道,“没没没!我之前摔了一跤,都给忘了,可能是之前年少无知,伯母,我对沈斯南,哦,不,沈学长真的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的!”
“你对阿南没想法?”翁吟琳奇怪。
“是啊是啊!没,真没!”辛肆月连忙解释,“他太优秀了,哪里是我这种人可以肖想垂涎的,所以我还是不要强求好,再说,不是还有盛……”
“嗯?”翁吟琳见她说到一半刻意打住,不由得示意她继续。
辛肆月觉得自己好惊险,刚刚差点就把盛温阳给抖出来了!这种事情还是留着他们一家人自己去说清楚、自己去解决好。
于是辛肆月只好打着马虎眼道:“没没没!伯母,谢谢你照顾我!等我出院了我告诉我爸妈一声,让他们替我多谢谢伯母!”
“不用客气,我们也是有缘,不然也不会遇见,对不对?”
辛肆月见她将手搭在自己的右手背上,吓得一时间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慈祥啊!反差太大,心里害怕!
辛肆月支撑着精神应付完翁吟琳,见她终于走出病房,在房门合上的同时,她立刻呼出一口大气,瘫痪在了床上。
真的是太心累了!
翁吟琳是打算做什么?辛肆月想不透。
许是神经过于紧张,辛肆月晚上睡着后就梦见了翁吟琳还有沈家。
梦见翁吟琳指着自己各种骂,还梦见自己在沈家做奴隶,翁吟琳指点江山般地将自己使唤得团团转……
然后画面一转,她就梦见下着大雨,自己跪在沈家的大门前,对着那扇紧闭的金色大门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撕心裂肺地喊着沈斯南的名字,哭着求他放过辛家……
漆黑的病房里,只有窗外偶尔借着飘起的窗帘偷偷闪躲进来的皎洁月光,显得很是静谧。小小的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清晰可闻。
沈斯南身上仍穿着一身正装,周身的风尘仆仆。他高高站立着,面无表情地低头审视着病床上睡得不安稳的人儿。
沈斯南借着月光,见她脸上表情看起来很是难受,俯下身子伸手想要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就听到她嘴里含糊地说着梦话:“不要!不要!沈斯南,求求你,放过我……”
沈斯南一怔,手掌心僵在了半空中。
她刚刚梦里的话,当着他的面她也曾经说过。就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她就远走a市了,连个招呼也不打,走得格外洒脱,就和她当时搬家一个样。
沈斯南神色一凛,沉着眸色盯着她。见她越发显得不安害怕,他几乎可以听出她在低声哭泣了。
沈斯南双眸微微一眯,微微俯低身子,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一片湿意,可是温度又烫得惊人!
他立刻按了铃,低声叫醒她:“辛肆月,醒醒!醒醒!”
“沈斯南,求你,求你……”
她似乎还没有从梦魇中醒过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子,哭得泪痕肆意。
沈斯南开了灯,见她脸色惨白,咬着唇,眼泪接连不断地从眼角溢出来,忙将人扶了起来,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抚道:“好,你说什么都好,我都答应!”
辛肆月却是没有听到,还沉浸在梦里的逼真悲惨中。
沈斯南想叫醒她,却是徒劳无功,最后还是医生来了之后,强行给她打了一针,她才安静地睡着了。
沈斯南看她停止了哭泣,可是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二话不说就道:“给她办转院手续!”
“什么?”医生有点懵。
沈斯南哪里顾得上他,直接打电话给助理,让他联系a市最好的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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