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渊想到这里,终于是勉强睁开了眼睛。
她努力侧身看向另外三个人,一个女孩与她差不多大都是七岁左右。还有两个男孩大约十岁,穿紫衣服的应该就是无争山庄的少主原随云。
云善渊从姬冰雁处大致了解过如今江湖上的几大势力,无争山庄绝对可以说是称雄一方。难怪赖老二说一不做二不休,这是被逼到了绝地,因为一旦被发现了,他与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会身首异处。
赖老二与王胡子做事显然够仔细,云善渊左手腕上的袖箭被收走了,甚至是把他们的鞋子全都给脱了,就是为了防止才有暗器。
依照目前的情况,他们四人一定会被迅速卖掉,才能防止夜长梦多,那要怎么才能在化解眼前的危机?被动地等人来救原随云是最后的办法。
云善渊琢磨着办法,首先是要弄清楚究竟昏了几天,能不能弄到销魂烟的解药,然后判断眼下是往哪里走,以而来想一想能够找到什么人的帮助。
她感觉着销魂烟的药力,作为一个中过化脉散的人,对内力的感知很敏感,如今的情况是内力被封锁在了几道经脉中。想来假以时日,她有把握可以冲破禁锢,但是当前缺的就是时间。
就在云善渊思考的时候,那两个男孩也先后醒了过来。她看得清楚,原随云的眼神有一瞬的无神,而另一个男孩眼中则是闪过一道冷芒。然后两人都看向了云善渊的方向,但三人均为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化。
只听到赖老二说到,“到地方了,把人弄进去。看住了,今晚交易。”
三人都是闭起了眼睛装作还昏迷的样子。
马车门被打开了,云善渊感觉到一个人单手扛起了她,走了一两分钟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又推开了另外一扇门,就把她放到了地上。不多时,另外三人也都被放了进来。屋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你在这里看好了,我去联系斜眼。”赖老二这样说着,“王胡子,记住了,给我看住,看不住就你的脑袋也就没了。”
王胡子连声说是,“你放心。他们都中了销魂烟,醒过来也走不动。又是饿了一天一夜,能逃到哪里去。而且这门都上锁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嗤!你不傻,你是色盲!给我一心一意看着他们。”赖老二也不多说就离开了。
云善渊甚至听到赖老二出门时,把最外面的大门也给反锁的声音。等赖老二远去,王胡子就拍拍台阶上的灰坐了下来,嘴中念念有词,“难道我就只配看门?等这一笔钱到手了,最好是再也不见你们这些人。”
这会屋里的三个人也都睁开了眼睛。
屋子并不大,除了一堆杂草没有别的东西,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了,地面落满了灰尘。窗户都从外面被木条封了起来,唯一的出口目测只有那扇门。从门外面照来了日光,看样子现在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云善渊那个女孩面露惊惧之色,可她憋着没有出声。
四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然后那个女孩用手指在地上开始写字,‘我们是被绑架到哪里了?’屋内的地面蒙着一层灰,这字迹有些歪歪扭扭,该是那销魂烟的药力让手使不上劲,可也能看清字迹。
云善渊微微摇头,她见原随云迟了半拍才看向地上的字迹,然后也是摇头,而另一个男孩同样也摇头。之后,他伸手写到‘我叫李大郎,最后记得是在襄阳城里,要往嵩山走。你们呢?’
云善渊三人都用手指书写起来,手指摩挲地面的灰尘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可这根本不会引起屋外王胡子的注意。
原随云写到,‘我叫原晓,本要往云南走。那两个绑匪是丐帮的人,我看清他们的样子了。’
那女孩写到,‘我是宋甜儿,要和叔叔一起去太湖找人。不知怎么就被绑了。’
云善渊写到,‘我是云愈,听到那两个人说这次绑了我们是要采生折割,所以我们必须逃。’
“采生折割?”宋甜儿她就坐在云善渊右侧,她用耳语声问,“那是什么意思?”
宋甜儿的话音落下,云善渊看到原随云的眼神一滞,显然他是听清了宋甜儿的话音。
李大郎看到地上这四个字蹙起了眉头,‘就是把人身体的某部分弄断的意思吧?’
宋甜儿见到这行字震惊地看向云善渊,云善渊点了点头,让宋甜儿咬住了嘴唇才没发出其他声响来。
原随云这才写到,‘趁着外面只有一个人,我们必须逃。只是我的匕首被收走了,你们有能刺人的东西吗?’
三人皆是摇头。
原随云过了一会又写,‘最好是一个人装病,让外面的人开门。等他一进来,趁他不备直接把利器插到他心口。’
“插到心口?!”宋甜儿又没忍住,向她右侧的原随云耳语说,“这是杀人,而且怎么趁其不备,何况我们也没利器啊。”
李大郎也摸了摸袖子,他摇了摇头写到,‘我的小刀也都被收走了。他们连一双鞋都没给我们留下。’
云善渊想到了储物空间里的匕首,比起那个明显不该留在身边应该会被搜走的东西,她还有一件新做的保命之物。
赖老二与王胡子查的仔细,却是没发现她的发髻中藏着什么。云善渊抬手解开了头顶的发髻,她把头发束成一小团用发带绑了起来,在一小团头发里藏着一枚戒指,用束发带固定住了。
其余三人均是看向了云善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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