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悔的痴。
这样一来,双剑合璧即便可以在短暂的时间达成大成,但随着她剑意的改变,却是维持不了太久。
说的是剑意,也是感情。
即便她并未如薛衣人的剑意充斥着血,但她一开始就没能走上陈玄机的剑意之路。这不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是如同水母阴姬说言,情太缥缈。
即便有了开头的恰逢其时,却也可能是最终天各一方。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比起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感情,她更习惯于爱而不执。
“水夫人,我答应了。”云善渊从张丹枫的身后走了出来,她对水母阴姬示意一笑,“多谢前辈给予晚辈这个机会。”
“小云!”张丹枫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善渊按住了手。
云善渊侧身看向张丹枫,“就是半个月而已,师兄不必担忧。武陵山风景迷人,师兄不妨走走看看,一晃眼我就从神水宫里出来了。”
张丹枫紧蹙着眉头,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欣赏武陵山的风景。或者,他有感觉若是今日云善渊去了神水宫,有些事便是永无可能。
“你真的要去?”
云善渊神色平静地点头,“是的,我要去。”
云善渊没有与张丹枫多做告别,好似真是简单地在神水宫住半个月,并非生离死别,哪有那么多的别情需要赘述。
张丹枫看着云善渊与水母阴姬消失的背影,他握住了手中的剑,跃而上马,掉头离去。
在这正午阳光之下,他想到的是曾经两人的月下共骑、运河上的同食鱼汤、古墓中的并肩而战,还有他们一起吃过的糖葫芦。
可是,一切都有戛然而止的时候。他该明白的,当云善渊坚持与黑白摩诃单剑而战,当云善渊对华真真露出了不真切的笑容,当云善渊在蝙蝠岛的高崖上错开了他的手。
有些事并非金风玉露一相逢,就能真的胜人间无数。因为比起情,世间还有其他太多的存在。
云善渊跟着水母阴姬进了神水宫,她未被安排在客房里,而是就住在了水母阴姬的隔壁。
这像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需知水母阴姬完全不是平易近人的性格,即便如同她的徒弟宫南燕,也没有得到过水母阴姬如此的赏识。
是的,赏识。
云善渊觉得水母阴姬让她进入神水宫,是带着长辈对后辈的赏识之意,对她并无恶意,尽管也不一定是善意。
尽管这说出去会让江湖人都惊掉了下巴,水母阴姬这样唯我独尊的人,竟也会有这种感情吗?不过,即便有些不可思议,云善渊相信自己的感觉判断。
只是,她敏锐地觉得,为她安排房间的宫南燕,对她有某种敌意。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被抢走了师父注意力的小情绪。可是云善渊又想不出来宫南燕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她们从未见过,唯一的交集就是这一次,她应了水母阴姬的邀请进入了神水宫。
云善渊摸了摸脸,总不至于是因为红颜祸水,这种无稽之谈吧?
宫南燕的敌意在水母阴姬的赏识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在云善渊进入神水宫的第一天下午,水母阴姬就推迟她平日的固定练功时间,与云善渊相谈起来。“你可知我为什么要你来神水宫半个月?”
“因为我的剑意。”云善渊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水母阴姬赏识她,但她能引起水母阴姬关注的地方恐怕只有她的剑意。
水母阴姬露出了一个浅笑,这个笑容有七分傲气、三分赞许,“不错,就是因为你的剑意。见你之后,让我更明白神水宫后继无人,我的这些弟子,竟是无一人如你。”
“晚辈不敢。”云善渊并不敢当水母阴姬的这句夸奖,而在她听来并非完全是夸奖。说一个人比她门下的弟子都强,若是水母阴姬心胸狭窄一些,指不定就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不过水母阴姬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她只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而已。
“你敢入神水宫,那这世上还真没几件你不敢之事。”
水母阴姬这话中含着笑意,然后她话锋一转,“我适才之言并非虚言。我从水中悟出了天水神功并且创立了神水宫,这二十年来收了门下弟子百许,却无一人得我真意。”
水母阴姬并不因此而感到悲哀,仿佛她本就是独一无二之人,那么没有人能青出于蓝又有什么可悲。
“这并没有什么,我见过太多的江湖高手,可是能有高人之心的人少之又少。你的师祖陈玄机是难得的其中之一。”
水母阴姬说到这里仔细地打量了云善渊,见她在自己如同实质的眼神下仍能面不改色,想到了当年救她一命的陈玄机。
为什么陈玄机能有这样的后辈,而她却没有?水母阴姬心中清楚,云善渊不会拜入她的门下,这个理由就是她今日邀云善渊入神水宫的原因。
“玄机逸士是不世之材,他创出了这套双剑合璧的剑法,更能力证这一点。可是,即便玄机逸士创出了此套剑法,他本人却是没有用过。我猜测他将这套剑法一分为二教于了他的两个徒弟,然后你又习得了其中之一。
你并不了解你的师祖,他是一个痴情之人,可是阴差阳错,与他两情相悦之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真相大白后,云素素坠崖身亡。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说的便是陈玄机。
往事不必多提,我说这些是告诉你,玄机逸士的双剑合璧根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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