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昔竟如释重负地笑了,向前迈出一步,却不期然被一到身影拦了下来。
“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就要随随便便地赴死?”
弗洛卡略俯视着她,表情与眼神无波无澜,连语气都如往常一般平淡。但她指间逐渐发烫的戒指却在提醒她,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激动,甚至是愤怒。
安昔苦笑地看着他,“你不是从来不干涉我的决定吗?”
“你是我的搭档,安昔。”弗洛卡注视着她。
“你不说我都忘了。”安昔故作轻松地轻笑一声,拔下手上的戒指,拉起他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对不起,也骗了你一路,明明说过再不会瞒你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弗洛卡,很高兴能认识你。”
她笑着将眼泪咽下,与他擦肩而过。
那刹那,弗洛卡拉住她的手臂,紧紧地,将她拽回自己的胸前,抬头望向萧红缨,“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也无所谓你杀了人或杀了谁。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谁想杀了你,我就先杀了她。”
弗洛卡的胸前,安昔的头对着他的衣襟,泪水如决堤一般地流下。
“我不会让你去死,哪怕是你自己想死。”
弗洛卡一字一顿地说,重新将那个戒指套上她的左手,冰冷的目光如利剑直指萧红缨,毫不掩饰周身锐利得如同能够具现化的杀气。
安昔的手颤抖着,握紧那重新温暖起来的戒指。
杀气之下,守卫们精神一凛,齐轩挡在了萧红缨的侧前方。
然而,萧红缨的眼中只有安昔一人,“安昔,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如果她也想从安培拉的死中解脱出去,不想背负着自责与悔恨活下去,在这末世苟延残喘。
弗洛卡抓着安昔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仿佛要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温暖从他的身上不断传递到她的身上,滋养着那原本已经渺茫的求生希望,一种名为爱慕的眷恋。
“安昔,我也不同意你的决定。”齐归突然说道,“就我看,萧红缨这女人反复无常,杀了你之后我们也一样跑不掉,你死得岂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魏琰也在一旁冷冷开口,“死有两种,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死只是逃避,你还有没有做的事情吧?”
齐归粲然一笑,拍了拍前室友兼狱友的肩膀。
“比如,你还欠了我很多糖和巧克力。”魏琰一本正经地接着说。
齐归表情一僵,安昔却忍不住朝上勾了勾嘴角。
而沙切尔,他默默地走上前,将她和弗洛卡一起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用行动代替言语。
那一点温暖自安昔的心中萌芽生长,一瞬间化为一整片光明,名为希望。
“我们一起逃出去。”她低声说,望向身边的朋友们。
朋友们一起点头,瞬间改变了消极的防御姿态,主动进攻周围的包围圈,朝着既定目标直升飞机冲去。
萧红缨露出失望的眼神,齐轩踏前一步,一声令下,“抓住他们!”
两边的交火在一瞬间重燃,枪林弹雨中,拼死一搏的安昔众人还是陆续上了飞机。魏琰丢下枪坐上驾驶舱,然而机舱外的守卫谁也不打算放弃,没完没了地想要扑上来。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沙切尔端起枪就要重新跳下去,但被安昔伸手拉住,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这一次,我们要一起逃出去。”
沙切尔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嗯!”
他抢来两把□□,毫无畏惧地站起身朝着机舱下一阵扫射,“不怕死地就给本大爷冲上来看看吧!哈哈哈——”
一旦直升机发动,螺旋桨旋转产生绝大的气流,这场逃亡的胜负也就出了分晓。se的人再恨,也只能看着那架直升机载着他们绝尘而去。
“唉,竟然让他们都逃了,这可怎么向上面交代。”齐轩怏怏叹了口长气,不得已宣布收队。
“都逃了?”
萧红缨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比以往更阴森的冷笑,望向一旁的角落——她的目光里,因为恐惧中途就动弹不得的沈希吓得全身一抖,竟这么晕了过去。
第7)
直到抵达了复兴城,死里逃生的安昔他们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失误——将沈希落在了巴别塔。没有经历过真正末世的她怎么跟得上他们拼死杀出重围的脚步,也还好她没跟来,说不定早就中了流弹或伤或死。
安昔心事重重地坐在最末的座位上,不免自责和担忧,只能祈祷她平安无事。
再一次,复兴城的景象震撼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齐归、魏琰和沙切尔。他们都见过外面世界是多么残破,在巴别塔也只是被囚禁,没见过里面居民真正的生活。
“我的天,这真的也是末世?”齐归发出感叹,魏琰亦是眼前一亮。
沙切尔在座位上蹿下跳,问这问那,弗洛卡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解释着外星人才会产生的疑问。
然而这相对平放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魏琰才将直升机刚刚停稳,复兴城的军队就已将他们重重包围。乌泱泱的枪口指着机舱所有出口,他们被困在了里面。
“里面的人听着!这里是复兴城的领地,你们虽然乘坐的是se注册的直升机,但根据我们的联络,se并不承认今天有向复兴城的飞行计划。你们的伎俩已经被识破了,还是快放弃抵抗……”
周围全是陌生的脸,一名指挥官模样的人举着喇叭在前方高喊,神情紧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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