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做作的欠身相送,就这般霸气的伫立在原地,哪怕文超临走前,竖起中指,发自肺腑的喊了一声‘草。‘。’,肖胜都没任何动容之色。
包间内的气氛,显得异常诡异,仰着脖子,一直注视着那高大背影的徐菲菲,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不屑一顾。这厮又在装大灰狼了。想归想,徐菲菲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装你能死啊。”听到这话的肖胜,瞬间回身,驴头不对马嘴的调侃道:
“看到没,这就是一个男人的魅力,连同性都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声‘草’,可想而知,我多抢手吧。菲菲,我觉得这次你又做了一项成功的资本运作。用你那不值钱的身体,掏空我这做金矿。”就差把茶杯里的水泼在肖胜脸上的徐菲菲,一撅而起,脸上那阴辣的表情,尽显无遗。气喘吁吁,起伏不定的胸口,让人看起来是那般具有诱惑力,迎上肖胜那猥琐的眼神,气急败坏的小妮子,直接扭身走出了包间。
没有出言相劝的肖胜,扭过头去,把目光投向了自始至终,一直沉默的纳兰中诚,从桌角上的烟盒内,抽出了一根香烟,递给了对方,稍作犹豫的纳兰中诚,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啪’的一声,亲自为自家弟弟打着火机,从对方拿烟的姿势以及捂火的手势中,肖胜不难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很少抽烟。趁着火苗,自己也点着了一根的肖胜,猛抽了两口,在倾吐香烟的时候,开口喃喃道:
“回过神了吗?从震惊,诧异中,清醒过来了吗?没有太多时间,让你适应新身份,家里很忙,内忧外患。你得学着扛起这个摊子。”听到这话的纳兰中诚,仍是没有开口,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中,不断往上窜起的香烟。
“放下该放下的,扛起该扛起的。我想这段时间,你会很忙,一些东西和历史,需要恶补,就留在这里吧。。”
“我妈呢?”这是从始至终纳兰中诚的第一次开口,语调很平淡,单从声线上来听,你根本判断不出,他是刚经过,命运转折的生涩青年。
“回家了。”
“回家?家在哪?纳兰家吗?好陌生的姓氏。”
“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犹如刚刚在会场里那般,即便嘴角流出了血丝,纳兰中诚,仍旧倔强的扭过头来。
就在肖胜扇中诚这一巴掌时,原本紧关的包间门被人推开,本来一脸‘厌恶’表情的徐菲菲,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在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突兀的响声后,愣在了那里。
“有事?”扭过头的肖胜,冷声问道。
“刘恒到了,在大厅等着呢,你看。。”
“我只说让他来,没说要见他。”说完这话,肖胜扭过头,一脸阴霾的死盯着对面的纳兰中诚。
“这。。这不好吧,毕竟。。”
“毕竟什么?你就把我的原话转述给他就行了。告诉他,这是纳兰中磊说的。”在提及‘纳兰’两字的时候,肖胜字音咬的很重,重到让对面的中诚,内心猛然一颤。
重新紧关包间门,隔断了房内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盯着对方的肖胜,狠狠的说道:
“你可以仇恨任何人,你可以愤青到不屑任何,但你不能辱没‘纳兰’这个姓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这话的纳兰中诚,冷冷的咧开了笑容,不甘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热泪在眼眶内打转,这份憋屈,他承载了太多年了。
“很嚣张,很霸气。我是纳兰二爷的儿子,我有个哥哥叫纳兰中磊,以前在我眼中,那高不可攀的权贵,现如今,像狗一样蹲在大厅里,就因为我哥哥的一句话。可笑,可笑至极。
习惯了九十平米的住宅,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这栋平常走到门口,都下意识要咧开身子躲开的大酒店,是我家的。你告诉我,这些对于我来说,他的意义在哪里?
十九年,十九年。当纳兰大少您,享受着这份奢华,这份被人众人拥簇在光环下的时候,我跟我妈在过什么日子?当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站在权利高峰之际,我跟我妈,又享受着什么?当。。”
“当什么当,就你那点墨水,在我面前卖弄什么风骚。哭,够了再跟我说。”
“是,我是没有学问,没有能力,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你不觉得你们很强盗吗?”
“我们?呵呵,你是指我们的父亲?知道吗,我这辈子,最羡慕的就是能上学的孩子。我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像一个正常的孩子那样,依偎自己母亲怀抱里撒娇。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啊。多简单的事啊,在你看来,触手可及的,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奢望。”说完这话,肖胜褪去自己的外套,撕开了自己的衬衣,当那怵目惊心的伤疤,刀疤,子弹眼,狰狞的呈现在纳兰中诚面前时,他眼中的泪水,戛然而止。。
“我没上过一天学,打我记事以来,老人们,便开始给我灌输,责任,义务,荣耀,忠诚,服从。八岁,开始和成年人一起训练,八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挪在你妈怀里,哭鼻子的吧。十六岁出山,浪荡社会,扯着纳兰家的大旗,为虎作伥,借着咱老爹的凶名,打下了如今‘大少’的噱头。
二十岁入伍,这些年来,死在我手下面的汉子,最少也有三位数了吧。想要要我命的,那更是数不胜数。知道吗,就目前而言,国际上明码标价,我这颗人头,最少过千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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