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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nbsp你既然认准一条道路何必去打听还要走多久多久
当痛的气息蔓延全身当执着的感情变得茫然无根当犹如浮萍般历经磨难好不容易走到了幸福可猛然间现这是梦碎的开始当前路漫漫不知该何去何从时最好的信念便是坚持
张灯结彩的纳兰家数些年來从未像今天这般热闹过说他热闹可有被一层抓不住的‘阴霾’所笼罩即便老爷子很低调的处理这次婚事可只要是老一辈的人或亲自前來或委派家里最具威望的长子前來
沒有大张旗鼓的接亲沒有敲锣打鼓的吆喝在來宾的胸前挂着红艳艳的‘贵宾’胸花时却在右臂上段别着让人倍感凄凉的白花
大红灯笼与挂有白绸的门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砖红瓦透着古老的气息对面那争芳斗艳的梅花是那般的眼里可花红中的那一抹白透着那份苍老
一身唐装的老爷子就这样站在祠堂内身边那一身红妆却头挽白花的陈淑媛早已泪流满面手中还捧着那白底黑照的照片在随着老爷子的一声低沉的祭奠后缓缓起身的陈淑媛双手捧着肖胜的灵位摆在了前列
从兜里掏出那个锦盒双手打开的老爷子递到了陈淑媛身边玉指轻抚着锦盒内那闪闪光的勋章你从陈淑媛的眼上看到更多的不是高兴而是那份追忆
“出门吧该走的仪式还是要走完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记住你刚才承诺的那些”
“吱”紧关的祠堂黑门被老爷子从里面拉开守在门口的众人微微怔直了身子当随同老爷子一同出门的陈淑媛勉强的露出了礼节般的笑容时无论老太君还是夹杂在人群中的陈戍国都有一种莫名的伤悲
一群跟在老爷子的后列从祠堂走向庭院早已站在两侧的來宾此时谁都沒有开口只是静静的这边数百号人鸦雀无声那份透着心的压抑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蹒跚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脸痛楚的老爷子在老太君落位后摆手示意仪式开始当亲自主持婚礼的李家长子用极其高亢的声响宣布婚礼开始之际跪在两老面前的陈淑媛却抿着嘴角强忍着泪水的留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主婚官喊这些词汇的同时微微蠕动着嘴角的陈淑媛用极为细微的声响喃喃自言自语道: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來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肖胜你还在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与以往单纯的婚礼不同当这一连串的礼仪全都做完后主婚官突然转声撕裂的喊道:
“家属答礼”这唯有在出殡的时候才有的礼节可如今却出现在了一场大喜的婚宴上缓缓摸过身的陈淑媛手捧着肖胜的照片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在她额头重重的撞击在地面的那一刹那不知在场的多少人流下了同情的泪光
白人送黑人老太君的侧脸落泪更为这场婚礼蒙上了一层凄凉而站在两老后列的肖珊早已泣不成声的趴在纳兰二爷的肩膀上标杆似得站在那里的纳兰二爷沒有任何表情变化可了解他的人亦能从他那泪眼朦胧的眼眸中嗅到那份早年丧子之痛
纳兰家远处一栋民房屋顶上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摘掉了戴在脸上的墨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而站在他身后的肖曼微微低下了头内心被这一切所感染
“姨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沒有开口的肖曼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肖胜还存活于世的事实唯有那聊聊几人知晓包括十天前为他动手术的那些医护人员此时亦被彻底隔离在外直至肖胜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他们才有机会走在众人面前
“起风了中磊回去吧”
“在让我待一会姨你相信吗淑媛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她一定”
“中磊我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今天之前只有老爷子自己一人知晓你还活着所以”
“我明白我只想待一会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最大就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听到这话的肖曼缓缓退出身子在转身之际轻柔的回头喃喃道:
“烟在下面的布兜里只能抽一根酒就算了吧”
“呵呵姨放心好了我死不了八刀都沒能要了我的命这些东西还能要了”听完这话肖曼不再吭声而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坐在这里沒有抽烟也沒有要酒的肖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庭院内那长跪不起的倩影单手拄着嘴角的他露出了苍白的笑容
“生如梦聚散分离朝如春花幕凋零几许相聚几许分离缘來缘去岂随心青丝白转眼间漠然回几许沧桑在心头独自泪空流
淑媛等我回來我舍不得死”长吸一口凉气的肖胜吸允着鼻息重新戴上墨镜的他倒退着轮椅本就守在一旁的肖曼快步走了过來扶着手柄把肖胜推下了楼去
银灰色的别克商务沿着來时的小路缓缓退去坐在车厢内的肖胜始终不肯摘掉眼镜坐在他身边的肖曼轻拍着他的手面她知晓眼前这个倔强的大男孩是不愿让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丧衣当婚衣这将是怎样的一种痛楚
大爱也许就是一种大痛而眼泪便是大痛后的不甘产物熙攘的街道再也无法与肖胜那苍凉的内心产生共鸣唯有活下去才是对爱人最大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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