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一杯,纳兰老爷子看起來很贪酒,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按理说喝这么多酒,吃这般油腻的东西,显然有些不符合身体各方面机能的供应需求,可比常人更加了解自家老爷子的肖胜,则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不停的为他斟酒。
“年轻那会无酒不欢,扛枪上战场前,都要抽上两口,退下來之后,仍旧割舍不掉,每天最少三喝,半醒半醉下的我,反而做事更加有层次感。”听闻老爷子说完这话后,扬手又为其倒了一杯的肖胜,不开口,静静的聆听。
“其实你奶奶这辈子,从未管过我喝酒和抽烟,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管我,她的回答很干练‘每个男人心中,总有一个让他愿意改掉陋习的女人出现,我做不到,说明我不是,’当时,我笑着说她太‘文青’,太理想化。
可直至你大奶临终前的那句‘喝酒伤身,以后少喝点,’后,我才蓦然发现,她是个有前瞻的老太婆。”抿着杯壁内的酒水,目光朦胧的投向门外,‘啧’的一声,一饮而尽的老爷子,继续开口道:
“知道吗,在你不计前嫌,把刚刚那女娃带进百盛的时候,你奶奶曾若有所思的说过这么一段话:有人做朋友很棒,做了恋人就很糟糕,有人做生意很棒,做了朋友就很糟糕,有人,觉得聊得來就谈恋爱,发现简直就是楚汉之争。
觉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就无话不谈,结果发现祸起萧墙,有些人注定就是戏路窄,你不能苛责他全能,角色的改变会搞的彼此剧本失控,最后拍成了一烂片。
也真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为了给你留下念想,你娘把她安排在了,根基更为扎实,但也最容易出现‘纷争’的岭南。”
老爷子兜了一大圈,若是肖胜还沒听过个‘所以然’的话,那他也就不配做在现在这个位置了,可他还是沒有开口,但刚刚的‘紧张’,却被一种宁静致远所替代。
微微抬眸望向自家孙儿的老爷子,突然咧嘴笑了出來,坐直身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以为你会竭力的为她辩解,甚至在沒有结论前,已经为她铺好了后路。”肖胜笑了,笑的很灿烂,举起了酒杯与老爷子撞了一杯。
“丫头不错,有心计,也有善心,更懂得人情世故,怀柔的手段也适合岭南业务的发展,这些都是你娘的片面之词,我信。”
“老爷子,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长出一口气的肖胜,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继续说道:
“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先是让我回來,再利用章怡对我的了解,把白静推到我身边,而现在,平常很少再沾酒的您,一杯接一杯的喝,这种种的一切,绝不是偶然,有些话,你怕我承受不住,但因为你的计划,又沒时间去处理,纠结下的你,只能挑明。
老爷子,我敬你,但在喝这杯酒前,我多说两句:我能从您和我爹手里接过纳兰家这面旗,说明我就不比你们差,最起码在这个年龄段來讲,也许是我自负了,所以,你们能接受的,我就能接受。
另外,关于白静,我相信她。”
“相信她什么,你是相信她这个人,还是相信她对你的这份感情,别忘了,她曾让你深陷困境。”听闻这番话后,手指捧着自己手中酒杯的肖胜,紧锁着眉梢,却淡然一笑。
“我娘都说了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一个心计的女人,从不会在一件事上,犯两次相同的错误。”
“如果她就这样做了呢,别急着回答我,也别急着喝这杯酒,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就像你说的,你是纳兰家如今的掌舵人,你得抉择,很重要。”
深吸一口气,缓缓再吹出來的肖胜,紧盯着看向自己的老爷子,手中的酒杯始终沒有放下,少许之后,身子突然前倾的肖胜,淡然一笑,若有所思道:
“老爷子,你那个年代的婚姻,打一开始就冲着一辈子去的,因为在你们的潜在思想里‘坏’了的东西,修修还能用就成,而现在呢,大多换新的,我是你一手出來的,无论是从大局观,还是从对感情处理,影响我的,一直都是你的观点,这就是我的答案。”听到这话的纳兰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仰天长笑。
洪亮的声响,一度让偏房内的白静和老太君停止了交谈,此时此刻,泪眼朦胧的白静,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透亮的主厅内,那熟悉的背影,依稀可见。
收回朦胧的眼神,双手颤抖的捏着那份关于自己一切的资料,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來的白静,轻声道:
“远了,一切都远了,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咣当’,当肖胜手中的酒杯,与纳兰老爷子相撞之际,后者在一饮而尽后,抹着嘴角,笑骂道:
“你个兔崽子,好的不学,这滑头的功夫,你倒是学得淋淋尽致,都是我教出來,我的思想影响了你,‘坏’了的东西,修修还能用,哈哈,好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就是说,这次你纳兰中磊,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我造成的。
这个帽子扣的严实啊,有错修修就成,你呀你,死不足惜。”听完老爷子这慷慨激扬的一番话后,肖胜笑着为他再次斟满了酒水,在壶嘴出酒之际,他轻声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不管怎样,白媚娘我保定了。”听到这话的老爷子,把目光投向了偏房,蠕动着嘴角,声线低沉道:
“都想保她,不然也不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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