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逼近的脚步,使得卧倒正准备起身的弹头和斥候,根本沒有反击的机会,当一道高大的身影,瞬间窜过遮挡住两人前方的树杆时,对方在运动中,不断扣动着扳机。
枪口犹如火蛇般,尽情的往外‘喷洒’着火焰,每一次的张口,都意味着一颗子弹的窜出,此时此刻的弹头和斥候,兵分两路,一左一右的翻滚向两边,这样的默契,使得对方无法集中精神,而得到喘气的一人,拥有了拔枪的时间,在对方一人失去先机,并未第一时间绞杀两人中的一员时,沒有拖泥带水的他,迅速后撤。
即便是这样,在后撤的过程中,子弹拖膛而出,扔给予两人,致命的威胁,从始至终,都是对方在牵制着斥候和弹头,哪怕弹头利用自己,为斥候争取了拔枪的时间,可在斥候未來得及扣动扳机之际,这道黑影,便已经成功借用树杆,挡住了斥候的视野。
凸凹不平的地势,挽救了弹头的生命,正因为这里地势的不够平躺,才让他在翻滚的过程中,多了一些遮挡,但这仍旧,阻挡不了对方的子弹,打穿他的左臂,可喜的是,当他借助土坡,稳住身子之时,他还活着,他还呼吸着新鲜空气。
沿途中,也正是两人平常良好的习惯,才让他们的免于推进过程中,被旁人阻杀的可能,借用茂密的树杆为掩体,每一次的跨步,皆在自己掌控范围内,即便是在高速追逐过程中,仍旧保持身体的倾斜,虽然这样会在速度上,稍稍慢上几分,但当在漆黑夜里余光的瞬间捕捉,会让他们在零点几秒内,做出下意识身体躲闪的动作。
靠听,估计早已身首异处,毕竟光的传播速度大于子弹,而子弹出膛的速度,要快于声音的传输,别小看这零点几秒,这对于弹头他们这些已经迈入三道暗劲的老手來讲,足可以做出下一个动作。
这就是对气和力,还是身体协调性的掌控,一切无规则的奔跑,都是为了这一暗枪的偷袭。
茂密树杆的存在,奔跑中身体各方位协调习性,间接的为两人挽回了生命,在通过那道‘痕迹’故意暴露出身影后,对方便已经等待贸然推进的斥候和弹头的到來。
若是肖胜晚上那么几十秒,也许失去了这些提示的斥候和弹头,深陷进对方已经备好的陷进时,身体再协调,也会被对方狙击,一枪毙命。
从对方风驰电掣般的进攻中,弹头与斥候不难判断,敌方在人手上并不充裕,或者说,在外围并沒有部署这么多的暗手,否则,刚刚三名以上好手对两人进行包夹的话,他们即使不毙命,也将失去战斗力。
想要依托闻讯赶來的自家班长营救自己,这么远距离,那是天方夜谭,仿佛冥冥之中天已注定般,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正是对方的人手不足,才让两人,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了一条命。
危机并未解除,对方一名枪手,死死的牵制住两人,在弹头左臂受伤,无法在短时间内对其做出有效的反击,唯有斥候一人孤军奋战下,很难有效且快速的压制对方的一系列的行动。
两人可以预想到,对方的狙击手,以及埋伏在陷进前的队友,正在高速朝着他们赶來,从对方狙击射击距离來判断,他们亦要比自家班长,近上将近一点五公里,也就是说按照正常速度,他们要提前几分钟时间,对他们两人进行阻杀。
疼痛,亦使得弹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意识到危机逼近的他,不再理会左臂的伤势,在自家马哥不在的情况下,他就是五组的突击人员,他有必要也必须,承担起突前,吸引敌手目光的责任。
双脚发力,猛然窜出了土堆,右手握枪的弹头,朝着对方一人所隐匿的树杆处盲射,此时的他,只能通过刚才枪声的方位,來判断对方的大致位置,可就是这一连串的射击,亦使得对方在短时间内,不敢露头。
卧身在另一处树杆后的斥候,也沒闲着,利刃刨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穴,把身上仅有的那枚手雷,埋入地里,拉出线头,捆绑在树杆之上,并把兜内的子弹,压在了上面。
“再等等,蛋蛋你再等我十几秒钟。”心里嘀咕着这句话,此时也已经大汗淋漓的斥候,手上动作极为娴熟,当斥候这边一切全部装置完毕之际,身体腾飞落地后,失去机会的弹头,再一次沦为了对方的活靶,跟第一次不同,失去了左臂的平衡后,弹头的翻滚速度,远比不上先期。
对方的一连两枪,都擦着这厮的身体滑过,而且距离越发的临近,弹头从不怀疑,若是对方再有一到两次射击的机会,一定能射穿自己的身体,可是斥候沒有给他,那飘逸的身影,此时落在弹头的余光里,是如此的可爱。
特别是那一句:我.日.你姥姥,更让疼痛布满全身的弹头,咧嘴大笑,一项温文尔雅,被誉为‘娘炮’的斥候,也有爷们的时候,当他不计成本的扣动着扳机,生生压制着对方再一次收起龟.头之际,弹头又一次虎口脱险。
这一次,起身的斥候,成为了对方射击的对象,已经奔袭而來的敌方队友,在远处,开始大范围的扫射,从出弹速度,以及面积來看,对方手中,一定握有一把重型冲锋枪,一般情况下,能扛得动这样枪械的人员,都是河马那号的‘壮男’,职位‘突击手’,他们的特点,速度快,脚下移动灵活,且力大无穷,皮糟肉厚。
单掌着地,头朝地的翻滚着身体,前有狼,后有虎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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