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处于高度集中下的肖胜,浑然沒有注意到,那位去而复返的远房大伯,早已站在其身后,弹头手臂内的子弹头,要比斥候的难取很多,最为主要的还是仪器和人手限制了肖胜的发挥。
把眼前一切尽说眼底的老汉,并沒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只是转过身,拉开药罐,把术后所需的消炎,消肿药品一并准备好,待到肖胜转身,换刀之际,这才看到老汉的身影,此时原本坐在身后的斥候,已被对方挂上了点滴。
“看我做啥,刀口往里深切零点三毫米,这样取弹的话,不易碰到神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解决了肖胜顾虑许久的可能,毫无迟疑的按照老汉所说的那样,待到肖胜持刀出手之际,已明显感觉到深陷肉内的子弹头,已有了松动的迹象,。
“呶,这是当年肖老爷子,送我的外敷药,这小子的伤口过深,给他敷上一些。”把张罗好的药品,一并端到肖胜面前后,老汉就送给了这厮,一瓶肖胜极为熟悉的药罐,后者微笑的接过了药膏,老汉毫不拖泥带水的扭过身,在掀开布帘,正准备出门之际,轻声道:
“饭菜都弄好了,他们俩个就算了,忙活了一晚,你陪我喝一杯吧。”听到这话,紧皱眉梢的肖胜,轻声回答道:
“不是说今晚就安排离开吗,怎么,。”
“我也想,可他们两人的伤势,就是去了那边,也是拖油瓶,休息一两天吧,你不是还要调查那名逃逸的敌手吗,不耽搁的,我已经跟家里联系过了。”说完这些,沒再多说一句的老汉,走出了房间,留下哑口无言的肖胜三人,各个目瞪口呆。
老人言词虽然生硬,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这在肖胜看來,要么是长居高位,要么就是不懂处世之道,术后的弹头和斥候,都需要休整一番,老汉只为他们准备了暖身的牛肉汤,不知加了什么药引在里面,味道显得很是怪异。
两人所睡的床头处,点上一盘檀香,那轻柔的香气,使得肖胜第一时间判断出了里面,到底参杂了什么成分。
“天冷,伤口易裂,术后一个小时是最痛苦的时候,能让他们睡过去,就别强撑过去,忍痛,也是个体力活。”已经习惯了老汉简单扼要,不拖泥带水的说话方式,恭谨的说了声‘谢谢’后,肖胜随其一同落座在外房内。
老人准备的饭菜很简单,多以肉食为主,仅有的蔬菜,也是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野菜,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耐冻的牲口,比矫情的蔬菜,更容易存活。
桌前一人摆了一把类似于藏刀的匕首,看着把摆在桌子中间,连骨头带肉的牛肉,肖胜学着对方的样子,一刀刀的从骨头上割下肉片,沒有任何佐料的塞进了嘴里,可味道,真的很鲜,虽只有盐巴,却极具嚼劲。
“秀美嫂子,还好吗。”听到这话,原本细泯着高度烈酒的肖胜,停止了嘴里的牛肉的嚼动,怔在那里半天,愣是沒反应过來。
“哦,就是你的吴妈,你大娘,。”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使得肖胜对这位大伯的身份,有了深入的了解,如果沒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当年随大伯一同去岛国执行任务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员。
作为副班的‘妖刀’远赴非洲成立了‘死亡军刀’,而眼前这位大伯,貌似亦比他更有‘内涵’。
“还好吧,原本是入住家里呢,但这次回去我沒见到他,去普陀山了吧,说是在那有她的好友,当年我娘带发修行,就是靠她照拂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家里不说,我也沒敢问。”当肖胜说完这话之际,明显感觉到老伯的面部表情有所动容,但仅仅瞬间,便消失不见。
“好,咱爷俩喝了这一杯。”不知道原因,但肖胜还是下意识的陪其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听说暗劲过五道了。”老汉的思想,显得很是天马横空,东一句,西一扯,很是沒有章法,更具有跳跃性,每次他开口时,肖胜总会愣上几秒钟,也许久了,老汉终于不耐发的说道:
“跟我在一起,不用瞻前顾后,有什么说什么,当年你大伯,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这样的一句,着实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显得更加亲近,对于自家大伯,肖胜了解的少之又少,哪怕是身为纳兰家人,他都不知晓,为什么当年大伯要冒着风险,去岛国执行任务,也许是上面的安排,可单就众人闭口不谈起因的态度來看,肖胜觉得真沒这么简单。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老人依旧这般不善言词,有时候说话很呛人,但肖胜听得出來,对方是真心在与自己交谈,问的问題也千奇百怪,甚至囊括了这些年,关于纳兰家所发生的一切,其实,很纳闷,这样一个能随时与家里取得联系的老人,又蜗居在毗邻赫兰镇的境外,应该不难知晓家里的情况吗。
可还是那样,他不说,肖胜也不去打听。
近一斤的烈酒,被两人瓜分干净,正当老汉,准备起身拎着酒壶再准备去打上一壶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汉愣了几分,随后摆手对身边的肖胜说道:
“等我会。”说完,老汉拉开了木门,在出去之后随手带上了木门,迎着大雪朝着院门走去。
屋内的灯光越发昏暗,起身凑到窗口的肖胜,目光紧盯着院外,倒不是说,他对这个初次见面的老人,有所怀疑,聊天中,单单从他透出的信息來开,他与纳兰家关系绝对匪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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