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愤怒憋在心里,无处可发的时候,那种无力的挫败感以及惶恐,会从根本上左右着你的情绪,让你在惶惶不安中,失去对主观最基准的判断。
有人说: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反之,愤怒也是对自己无能的痛苦延续。
当整个房间内,已经沒有任何趁手的东西,可供托雷打砸之际,原本那个风度翩翩的老人,如今无力般,瘫坐在那张真皮座椅上。
单手撑在自己的额头处,望着桌面上的那份资料,强忍着胃痛的托雷,随即从抽屉内翻出止疼药,以缓解身体的痛楚。
此时,天已放亮,相较于夜晚的繁华,这个点的特洛区,则略显沉寂,艰难的撑起身子,右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处,一步步走向窗口的托雷,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精睿,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属于老人的沧桑。
“西里尔啊,我的孩子,我从沒有想过,会被一个晚辈玩弄于鼓掌之间,你看这计划,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时,又相互‘反哺’,对于他们來讲,这是良性循环,而对于我们來说,则是单一的恶性趋向。
此子年龄虽不大,但对大局观以及时局的掌控,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假以时日,依托他背后助手的推波助澜,最多五年,他必成大器。”如果肖胜在旁边,听到对方这样一番赞誉的话,不知这厮会得瑟成什么样。
“华夏有句古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西里尔,你觉得我输了吗。”说完这话的托雷,双手撑在了窗台前,那原本隐匿在暗处的黑影,缓缓的浮现在托雷身前,但自始至终,西里尔都恪守着自己的职责,并沒有就此话題接下去,因为他知道,教父只需一个倾诉的对象。
“上位者的眼界,不能仅局限于眼前的得失,相较于欧洲这个大市场,摩纳哥,太小了,虽然他的产出比很是惊人,但还未到无可替代的地步。
这一次我输了,输在了对敌手的估计不足,但我又赢了,正是因为他的运筹帷幄,让我提前数些年,知晓了华夏还有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后备力量。
他现在还是棵幼苗,充其量也就是十年的老树吧,这个时候下手,可要比他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更要简洁,省力。
我欣赏有能力的年轻人,但前提是,他得能好好的活下來。”说到这,托雷嘴角微微上扬,那股阴辣,是由心而发。
“有些东西虽好,可捂在手心里,就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之所以如此步步为营的推进,无非是我在明,他们在暗,而树大招风的教廷,更成为了公众的活靶子。
yù_wàng无止境啊,沒有哪个人,愿意把吃在嘴里的美食,再吐出來的,可烫嘴的痛楚,辛辣的绞心,又让你咽不下去,一直在这个过程中,拉锯着,想要吐出來,又舍不得,不吐,又难受,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
耗时耗力,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把摩纳哥吃下了,若是说就这样拱手让人,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可有时候,收起的拳头,是为了下一拳,更具有杀伤力。”说完这话,猛然扭身的托雷,望向了不远处的西里尔,笑容慈祥的继续说道:
“我的孩子,你觉得我放弃的对吗,教廷之所以成为众矢之的,无非就是这两个來钱的场子,给他们,让他们狗咬狗,当然,如果末世卡门能接手,我更高兴了,那么游戏的位置,我们刚好互换了一下。
以退为进,这些势力,之所以能拧成一股绳,不就是‘特洛’的这两家场子吗,给他们,当沒有了共同目标,沒有了共同的利益,反之,还要互相提防对方会不会侵吞自己的利益时,我想那时候的北区,将会成为一盘散沙。
钱沒有了,我可以再赚,权沒有了,我可以再去运作,威望沒有了,我可以再用势力拿回來,但制约我完成这一切的绊脚石,我必要要拿掉,更何况这块绊脚石,还是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道古对他应该很感兴趣。”就在托雷说完这话之际,一直沒有开口的西里尔,蠕动着被烧皱在一起的嘴角,声音沙哑的回答道:
“教父,药剂就这三四天可以注射,用不用再等等,。”听到这话的托雷,抚摸着自己斑白的发梢,随即微微摇了摇头道:
“等不起了,三四天足以能让对方,有翻身的机会,再者,你真认为,在这三四天里,他们会给我们保持一定的默契。
你错了,其他势力也许会盯着眼前这块大蛋糕,但他们一定会紧追不舍,与其被动防守,还不如主动出击。
三天很快,但又很漫长,红拂那边有消息了吗。”本不愿在此时动用这条线的托雷,被时局逼迫的,不得不提前拉线,肖胜的出现,打乱了托雷所有的部署,甚至于让其陷入极其被动的地步,所以,现在的他,要不惜任何代价,除去这块让他倍感棘手的绊脚石。
“已经确定了大致位置,对于昨晚的行动,她提前沒有收到任何风声,但在凌晨之际,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枪神一人,其余人等不知所踪。”
“嗯,这样的情报,沒有太大的价值,上次让她彻查的,关于诡刺其余人员何时來欧,她有反馈了吗。”
“具体时间不太清楚,但不会再选择偷渡,而是以投资商的身份,直接从机场登陆,这是她目前,所探到的信息。”
“毫无任何意义,回复她,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班次,着陆点,以及接应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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