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聆听着录音带里,这名头目与雇主间的对话,特别是在末尾处,当这名头目道出了自己的‘忌惮’,生怕武家人投靠‘克莫拉’,万一來阿尔及尔寻仇之时,后者相当霸气的回复,亦使得肖胜觉得那不勒斯的局势,要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现阶段的肖大官人,首先是要确定这名名为‘希诺’的东方面孔,到底是谁的人,其次,还需确定这笔交易,一旦东窗事发,对谁更有益处,最后,若是武宗山知晓这次绑架的幕后指使是谁后,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联系着那不勒斯现在的大环境,在从斥候那里第一时间得到‘希诺’的资料后,肖胜心中有了大致的判断……
希诺,意籍华人,原名程雄,他在那不勒斯,无论是华人圈,还是当地势力圈内,都颇有名气,那不勒斯有名的‘二道贩子’,所涉及的‘产业’,超乎你的想象,从蛇头到倒手军火,再到毒品交易……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联系不到,人缘颇佳,当然这与他的职业有着必然的关系,很多不愿露面的组织,都会通过他來放出一些‘买卖’,这其中包括‘暗花’以及绑架勒索等。
你很难说他是属于那股势力,算得上左右逢源的一种异类,从不参与组织间的争斗,但也因玲珑八面的交际,经常在当地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近段时间來,‘克莫拉’想要钳制华人圈的意图,可谓是路人皆知,而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程雄,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派别之间的共荣,那样的话,一旦价格、市场以及进出口有了统一的界定,那他还吃啥,穿啥,吃穿都沒有了,那他还臭美啥。
单就从动机上來看,他的‘渴望’更为直接点,特别是如今的武家人,在意国无依无靠的情况下,他更乐意用自己的手段推波助澜,整个大局的发展。
只有发生猛烈的派别争斗,才能突显他二道贩子的作用,无论是从中协调,还是转手些货物,届时都显得理所当然。
然而有意思的是,这个程雄之所以能在中间‘大小通吃’,不单单是靠自己的嘴皮子以及能力,在其背后,还依仗着另外一具庞然大物,,教廷。
这样‘混乱’的局面,就让肖胜有些‘似懂非懂’了,难道整个局,是有幕后推手,在精心运作。
武家人和自己的关系,知晓的人屈指可数,若是说教廷就是利用这一点,來运作这些的话,这在肖胜看來,就显得过于妖孽了……
即便是顺手牵羊的高档车,在行驶在羊肠小道上时,仍显得颠簸,换成河马來开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肖胜,一直在沉思着整个大局势的走向。
知晓自家班长思考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在成功脱离虎口,沿途中的河马,都很少发出动静。
单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望向窗外的肖胜,亦能从这些线索中,判断出一些可能,但就对于肖胜來讲,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纯粹的真相,还是有心人的幕后推助。
如果是前者,任何事情都显得简单明了,无论是受谁指使,只要逮住程雄这个人,一切问題就迎刃而解了,怕就怕,程雄也仅仅是个鱼饵,而把重心放向那不勒斯的肖胜等人,则是他们真正想要的‘猎物’……
折腾了近半宿,再加上河马与肖胜前一天也仅仅是在飞机上小眯了一会,机械的开车,亦使得情绪颇显低落的河马哈欠连连,顺势抽出了一根香烟,随手递给了身边肖胜一根,后者回过神的接在了手中,突然反问道:
“河马,你说当初咱们跟武家人之间的关系,有沒有可能外泄,我的意思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我坚信,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察觉到当时我们的‘演绎’。”听到这话,河马咧开了大嘴,一路上沒人唠嗑,简直都快憋疯了。
“头,李宁说过:一切皆有可能……你别瞪我,我说实在的,也许咱们这条线,沒有出现纰漏,可另外一条线会出现端倪呢。”
“你的意思是……大舅子。”
“当初咱们的身份都是死亡军刀的人,可在泰国湾一役,我们等同于直接借助这个身份,与隐忍开战,这暂且不说里面的端倪容易惹人遐想,当初参与这场战斗的大舅子,事后直接折回了欧洲,而不久便帮助咱们把乌国工程师的家属送抵国内。
霍克斯的死对外界來讲,一直都是个迷,但eo、隐忍在金三角的部署,确确实实是被咱们捣乱的,而我们又是武家人带进山的不说,还以死亡军刀的身份,与末世卡门‘勾搭’。
头,你不觉得这些线索,一旦扯在一起,就显得很凌乱吗。”说到这,河马轻笑几声,随后说道:
“像我这笨的出奇的人,都觉得里面不对头,有猫腻,更何况那些脑子窜的呢,说真的,单就从演绎角度來讲,咱们跟武家人间的关系,并不是百密无疏。
其实,昨晚在你跟武妹子‘亲亲我我’的时候……”
“嗯,你哪只眼看到我们亲亲我我了,说重点……”肖胜的话,使得河马的嘴角咧的更开了,但在说到正儿八经的事情时,他却显得很严肃:
“昨晚在你跟……哦,这段掠过去,当时,我们哥三就在那分析,这武宗莹出现的时间点,也太特么‘及时’了,刚好就在你参加那场‘约.炮’节目时出现,要知道她是被劫持了一周还要多的时间,哪天不行啊。”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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