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准备在等到武宗山这边谈判结束后,肖胜与其一同返回摩纳哥,可随着自家小姨的一通电话,肖胜便‘撇下’自家兄弟以及武宗山,独一人选择直飞法国。
虽不愿承认,但就华美体内的角菌清除手术,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性,在现代医疗过程中,只要涉及‘手术’两字,从理论上來讲都存有失败的可能性。
单就角菌这一类寄生菌,是不足以使得王丽以及肖曼迟迟不肯动刀,主要还是寄宿在角菌内部的病毒,使得这台手术的风险性,骤然提高。
对于生死华美,其实看的并不是那么重要,她的这份心结,还是源于对幸福的渴望,触手可及的一切,也许在明天就能圆满,这正是因为这些,在知道真相后,从内心來讲抵触这次手术的她,在情绪上倍显消沉。
碍于肖胜还在外‘出生入死’,不愿让其分神的华美,始终把这些‘情绪’,压抑在心中,可作为过來人的肖曼,比谁都更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沒有强迫,仅仅是思想上的引导,可解铃还需系铃人……
一走便是近十天,如今的大环境,毫不夸张的说绝对是‘天翻地覆’,曾经那个初來乍到的‘援兵’,如今已经声名在外,如若说,他在摩纳哥等地的表现,仅仅是让他局部声名鹊起的话,那么与‘赛文’一战,早已被演绎成各种版本,流传于权贵之间。
好的对手,有时候就如同一个好的平台般,你与他之间的博弈,只会让你身份倍增,无论成败,只要能被对方尊重,你就是大赢家,而肖胜……则是大大的赢家。
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束手束脚,再返回里昂的肖胜,带着荣耀和尊重归來,如若说当初的那个小年轻染指了末世卡门的公主,称得上高攀的话,那么这一系列事件过后,这样的歧视,也就荡然无存。
聆听了多个版本,不似老父亲那般兴奋,更不如旁人那般激进,也会露出会心笑容的华美,更多的则是担心,在这沉甸甸的荣耀背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旁人也许不会去问询,只知道他凯旋而归,却不晓得这其中的艰辛和凶险。
他伤了吗,一切都好吗,如今身在何地,还在那不勒斯吗,但这所有的问題,都不曾有人告诉她,她怕躺在手术台上,一睡就再也看不到他,她情愿陪他在金三角腹地受苦,也不愿独自一人在后方,享受着他所带來的‘快乐’。
又是一天……从十天前的不辞而别,到如今的了无音讯,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日历上,用标记笔所刻画的圆圈清晰记录着这一切,按理说,过了三十岁的‘老女人’,不该再有少女的怀.春情愫,可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七老八十,还是花季雨季,她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感性的存在。
窗外的天,异常的蔚蓝,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零星的散落在后院内,即便是晌午,法国南部的气温,也不似国内近六月那般炙热,多了几分温润,少了几许让人心烦意燥的闷热。
紧关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背对大门的华美,并沒有回头,以为又是旁人來催促她喝下那刺鼻的草药。
对方的脚步沒有压声,却异常的沉稳,直至透过窗台映射进屋的阳光,被那道高大的身影所覆盖,这才让华美心里猛然‘咯噔’一声的扭过头。
那份熟悉的笑容,依旧温暖心窝,粗糙的大手掠过华美的肩膀,伸到了窗台处,那台被标记了多种记号的日历,被大手捏在手中。
“望眼欲穿有木有,天雷勾地火的节奏,有木有,想我了是吗。”那干涩且夹杂着暖意的声线,在乍然响起之际,猛然转身紧搂着对方的华美喜极而泣。
整个人挂在了肖胜的脖颈处,只需单手便能托动对方身子的肖大官人,扭头亲吻着对方的侧额,另一只手撑在半空中,扬起的日历,饱含了对方太多的思念。
“不想给我要个孩子吗。”这突兀的一句话,着实凿在了华美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面,把深埋在对方怀中的俏脸微微抬起数分,目光晶莹的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柏拉图爱情,我承认我的庸俗,可如果感情这事,不放到吃喝拉撒,要孩子等一些细节上,我总觉得他就不够完美。
咱沒必要讳疾忌医,我知道你心里想啥,但华美你得记住,我要的不是曾经拥有,而是天长地久。
沒那么夸张的,你手术的时候,我就在你身旁陪着你。”扬起的笑容,是那般的温暖,紧抿着诱唇的华美,竭力的点了点头,再一次钻入肖胜的怀中,那份宣泄的哭声,更像是一个苦恋多年的女子,得到了对方的承诺般。
在这之前的种种假想、猜疑全都被推翻,不说苦尽甘來,但那份透心的释然,会让她在一瞬间拥有面对任何困难的勇气。
这……就是爱的勇气。
静坐在阳光温润的窗口前,猫在爱人的怀中,感受着这份温润,剔透的玻璃杯内,摇曳着稍显浑浊的红酒,举着白臂,俏皮的闭上一个眼睛,透过酒红,望向窗外。
天是红的,叶是红的,连阳光都多了一抹灿红……红,在华夏的寓意代表着喜庆,对于女人來讲,代表着妖娆,喜欢这个色调,就像华美喜欢肖胜那般,你说不出他的好,可就谁也替代不了。
“吃着中药,喝着红酒……啧啧,华美,我总觉得这很是不协调。”笑如梦魇的华美,往肖胜怀中,又噌了几分,吸允着鼻角,一副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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