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丽來欧后,与肖胜为数不多的独处,作为今晚华美的主刀手,在这个时候肖胜面对她时,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和无法释怀……
愧疚、罪恶感一直在作祟,这份在面对她时,油然而生的情绪,驱使着肖胜无法真正的做到‘坦然’,连相对的做作,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奢侈’。
相较而言,姿态越发雍容的王丽,则就显得相当释然,即便在肖胜沉默的这几分钟内,你从她的眼中,看到最多的则是那份‘沉稳’。
“我有点看不透你了,我坚信坐在我对面的,依然是那朵‘凶猛’的喇叭花,可熟悉却又不敢过于造次,你的笑依旧这般甜美,可却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听到这话的王丽,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禁反问一句:
“你觉得这份看不懂的‘情绪’,是什么。”徘徊在脑海里的词汇,在准备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却又戛然而止。
生疼却又不敢表达的情怀,驱使着肖胜不得不躲闪着王丽那明媚的目光,在看与不看之间,來回的徘徊多次,直至‘咯咯’笑出声的王丽,轻声的说道:
“我说这份情绪是‘幽怨’,也许‘忧伤’更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怨,也许仅仅是情绪上的痛楚,而‘伤’,则包含了情绪和内心。
我现在是不是很文青,嗯,姥我只浏览了不到百分之一,如果我早一点有这些底蕴的话,我坚信……当初就不会被你那生涩的‘诗赋’,花言巧语的诺言所欺骗,不过我仍坚信,依旧会爱上你,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被王丽的这一番话,勾起内心‘情调’的肖胜,在其刚把这话说完之际,脱口而出的询问了一句:
“譬如……我不再单纯的贪恋你的身子,会在先被你的底蕴所折服,最后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双眸晶莹的王丽,笑容是那般释怀,微微的摇了摇头后,喃喃道:
“肯定不会,一个在肖姥爷和小姨熏陶下成长的肖胜,等同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脸谱,普通的小鱼小虾你在意过吗,如果我失去现在所拥有的资本,就是把唐诗、宋词、元曲、明剧都熟记于心,你也许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爱,原本就是一种荷尔蒙的冲动,在恋爱初始,下半身控制上半身,不过越到后來,开始变成:上半身决定下半身。
所以……怎么说呢,如果刨根到底,只能说在你和我的感情世界里,主动方和被动方的角色,都是由在扮演,而你……则是这份感情的导演,不是吗。”
被王丽说的一愣一愣得,顿时哑口无言的肖胜,惊奇的望向眼前这个女人,深咽一口吐沫的肖大官人,许久之后才喃喃道:
“以后啊,离小姨远一点,她能带给你最多的,便是消极的一面,可能我说这话不‘厚道’,但却是心里话。”
“怎么,现在的纳兰大少这么霸道,连人家埋怨的话,都不让说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耶,我说小丽啊,你可千万别逼我动粗,我告诉你,我脾气上來了,连自己都打,就你现在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我折腾啊。”待到肖胜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时,两人对视一眼,刹那间崩发出了久违的默契笑声……
摇了摇头的肖胜,咧着嘴角,双手比划道:
“空间、距离,自我营造的气氛,‘矜持’的态度,以及我的‘负罪感’……啧啧,王丽你是变了,但我相信,你不会变得这么彻底和干脆,小姨手把手教的吧,是不是末了还來一句:像这种负心汉,剁了喂狗都不为过,是这样吗。”
随着肖胜‘惟妙惟肖’的学着小姨说话,王丽刚刚所营造出的‘气场’,被她那铜铃般的笑声以及花枝招展的姿态所打破。
而在这个时候,才起身做到王丽身边的肖胜,顺势把对方搂在了怀里,此时,收起笑容的王丽,抿着诱唇,丝毫不隐藏自己情绪的说道:
“我从不觉得,能在你面前保持情绪上的‘矜持’,特别是迎上你的眼神时,我总有一种舍不得挪开的思维在作祟,所以当小姨刻意的教我这些,來应对你术前的‘交谈’时,我便对小姨说:我肯定做不到。”
“你越这样说,我内心的负罪感就越发的严重,其实小姨是知道你做不到的,可她还是坚持让你这样做,目的吗……就是为了增加我内心的负罪感,我承认她做到了,我更承认,在感情上我欠你太多、太多……”
“咯咯,在我看來这到像是小姨,让我在术前尽量保持一颗轻松的心情,才这般让你我接触的,心结这东西,有时候真的能决定一场手术的成败。
如若说我刚刚还有‘芥蒂’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是一名主刀医师,而躺在手术台上的她,仅仅是我的患者而已……”
“啧啧,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别跟我上眼药了,你不是还要赶回里昂吗,临走前,不准备再鼓励华美一番。”听到这话的肖胜,抬手看了下时间,低头亲吻了下王丽的额头,轻声道:
“该说的,刚才我都已经说了,她的心结,不在于现在,而是对未來的渴望,也许……我的坦然离开,会让她更加释怀吧。
走了,里昂那边应该有了小动作,我只希望,不应该说,等我回來的时候,看到你们都安然无恙。”
“你不觉得说这话,本身就是对于我的不公平吗,我告诉你,我的脾气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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