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戳中了小姨的‘痛处’,她又会开启‘暴走模式’,已经准备好贴墙抱头,再挨上一顿的肖大官人,却迎上了自家小姨,那让人怜悯的目光。
虽然嘴角微微上扬,看似在笑,但她的这份表情,却给予了肖胜一股涌上心头的哀伤,也许肖大官人不怕小姨的‘鞭策’,但真的很怵怕她沉默不语时的这份痛楚表现。
“不,姨,我比喻错了,也不该这样回答,我……”不等肖胜解释下去,长叹一口气的肖曼,目光再一次投向了窗外。
雨后的小院,有种焕然一新的清新感,顺着叶角滴落的雨珠,逐渐汇聚成积水,顺着地表的凹痕,不知流向何处。
此景,着实应情……而闭口的肖胜,真不知该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些什么。
“很小的时候,听过一句很美丽的话,蝴蝶飞不过沧海,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只是当蝴蝶千辛万苦的飞过沧海,才知道,沧海的这边,从來沒有过等待,我,就好比这只千辛万苦的蝴蝶,而那个负心汉,就是这片从來不曾等待过蝴蝶的海。
一直以來,我都明白……是占有欲的作祟,才让他如此霸道的不肯放手,时间久了,负罪感就占据了心间,很多时候的表现,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可怜。
这些,我其实都知道,但我还是宁愿相信,他是因为舍不得,这样的心态,不单单适用于现在的我,你身边的女子,又有多少不是这样的呢。
女人可以天真,但绝不能傻……而我们,却很傻很天真,这才是你们一次次‘践踏’的原动力。
其实我很想说:男人,沒有一个是好东西。”听到这话后的肖胜,‘嗯’的一声回答道:
“这话我承认,但小姨你也不能以偏概全吗,在我看來,姥爷就是好男人中的典范,姥姥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独善其身。”待到肖曼听到肖胜把自家老父,也扯进來后,扭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反问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京都距离苗疆‘十万八千里’,我怎么听说,你在那里还有个‘阿奶’呢。”
“哪有这么夸张,撑死一万里路。”
肖胜很庆幸自己有个‘为老不尊’的老爷子,一个暮年仍旧‘放荡不羁’的姥爷,也正是因为有这两杆标杆在,才衬托出他的所作所为,是那般的顺其自然,当然这种小范围间的承认,还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的,很多时候,身边的人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情绪被点燃,那就‘口无遮拦’喽。
现在肖胜着实也害怕面对自家小姨,这么多年的‘怨恨’,已经让这位大龄文艺妇女,趋向于‘病态化’,而自家老子的‘不作为’,更附添了几分新伤,新旧综合,找不到宣泄口,而整天跟着她的王丽,便成为了倾诉的对象。
而王丽又有着与她惊人相似的感情经历,得……对于暴发户的‘幽怨’,从某一方面开始转嫁到了肖胜身上。
有时候肖胜真害怕王丽跟她跟久了,会蜕变成翻版的‘肖女侠’,不过从现在看來,王丽的心态,要远比她‘健康’多了。
“姨,这么多年,做小辈的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名分,几十年前的退让,就已经表明了你的心境,地位,你又不屑,更潜心的不愿意接受,感情,你比我更了解暴发户现在的心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來呵护你。
你的人生轨迹,处处充斥着矛盾,这才造成你现在心理极度‘亚健康’的状态,别瞪我,俺也在实话实说,你们上一辈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真不想乱参合,自己都一身骚了,我哪还有闲工夫说人家是妖精。
我只是不愿看你再这样沉沦下去,有时间扪心自问下,你自己想要什么,开口就给暴发户要什么,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把卡在你心中的那些矛盾给化解。
别老拿我们这些小辈出气,王丽她在你面前,还是个孩子……”
“兔崽子,你是在嫌我碍眼了。”小姨这么一句暴口,着实让肖胜提起來的心,放下几分,这样的肖曼才实属原原本本的她,太文静的话,那容易让人心虚。
最终也沒有‘讨论’出一个鼻子眼來,不过在王丽醒后,肖曼也不再刻意的渲染‘尴尬’气氛,倒是这天下午,暴发户的突然出现,让这短暂的‘祥和’气氛再一次变了味道。
暴发户是來找肖胜的,至于原因,还是与教廷有关……现如今的宋,可谓是孤掌难鸣,仲裁团的突然出现,不但限制了他的人生自由,更间接的革了他的职,这比当初他弄卡特,还要简单粗暴的多。
长老团、仲裁团之所以如此激进,就是‘演’给肖胜方看的,经过商议后的长老团,还是希望肖胜能‘通融’一番,不让他们先手与正面对峙。
经历了这几轮的变故,现如今的教廷,已经经不起浩劫了,他们所给予的承诺,在未來数十年里,他们将竭力的配合肖胜方在欧的一切行动。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跟肖胜说,毕竟教廷也是‘要脸’的组织,几经周转,又联系到了暴发户,而后者这个‘和事佬’的身份,则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不知哪又得罪了肖曼,暴发户刚至此打声招呼,就被对方呛得不行,全当沒看见的肖胜和王丽,扭头望向别处,不敢再自找沒趣的暴发户,直接把肖胜拉到了后院。
“我说儿子,你这是在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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