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速,不过而二三十分钟就抵达了郑市,李家并不在市区里,而是居于郊外的一处僻静地,越是临近李宅,肖胜越是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感,要知道,李老爷子才是那种脾气上來喽,连自个都敢打的狠人……
李老爷子虽然和纳兰老爷子离得远,但就关系而言,算得上几个老爷子之间走的最近得,当年一起在战场的时候,李老爷子扛着受重伤的纳兰老爷子,一口气跑了近三十里的山路,要知道当时的李老爷子,身上也带着伤。
在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情况下,硬生生把纳兰老爷子送到了安全地,当然,一个战壕出來的兄弟,谁都有过这样背靠背的经历,但与旁人不同,李老爷子就因为这事,身上的伤口撕裂,才导致现在他老走路,都有些‘颠’路,俗称:瘸子……
当然并不是真瘸,只是走路不似正常人那般利索,遇到阴雨天,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泛酸,这是老病根,难以根治……
这事要是说出來,会被李老爷子说是‘矫情’,但对于纳兰一家來讲,却有着不同的意义,继而,几个老爷子里面,最让肖胜生畏的便是这个李老爷子,其他的倒不是说不敬畏,就感情而言,不似与李老爷子这么干脆。
作为世界级的物流中心,郑市这些年的发展,可谓是极为迅速,以至于曾经偏僻的旮旯角如今也成了香馍馍。
一二十年就把李宅坐落于此,当时周围不说荒凉一片,但也人迹罕及,可现在,单就路灯就把这里照的如同白昼,更不用说亮灯的住家户,沿途的商户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怎么看怎么跟周便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但李老爷子念旧,始终沒有翻盖的意思,但就整体而言,这处庭院秉承了豫中农家小院的一贯风格。
算不上高耸围墙,大门应该是刚漆的,外面的水泥地也是近几年刚铺的,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院里,停放着几辆挂着军牌的轿车,而这里,时常还会有政界要员出沒,当然,不是那种大张旗鼓,而偷偷的拜访。
车刚进院,里屋便走出了一群人,或身着军装,或身着正装,下车的肖胜一眼便看到藏在人群中的‘红枫’,这个时候,她出现在李家老宅里,不知意味着什么……
算不上李家的常客,很多三代小辈都沒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纳兰大少,今天有幸跟在自家父母屁股后面见识一番。
李父依旧是那般爱说话,肖胜刚一下车,他便迎上了上來,肖胜跟见了自己长辈似得,一点也不拘谨,在李父的介绍下,肖胜分别与出來的几名长辈打了招呼,在进屋时,小声询问道:
“叔,这是咋了,今天咋都到齐了。”
“老爷子发飙了,说你今天不解释个鼻子眼來,就把你这个当班长的扣下來,他说,只要你在这,河马必回來。”肖胜听的出,这是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从侧面发应了,李家人对他这个晚辈的重视度。
“河马短期内真回不來,跟老美的干了一仗,负伤了。”
“啥,老大受伤了,严不严重。”虽然已经贵为李家家母,但作为一名质朴的母亲,李母在听到自家儿子受伤的消息后,还是沒有规矩的掺了嘴,河马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家里人一般都称他为‘老大’。
李父的侧头怒瞪,着实让李母收起了话痨,但脸上的着急之色,还是一表无疑。
“李妈,你放心,河马伤得不重,不过得静养,欧洲那边的环境也怡人,最主要是护士长得水灵,他会很快就生龙活虎的……”肖胜这话,是故意说给李母身后红枫得,果不其然,后者听到这话,迎上肖胜那灿烂的笑容,狠狠的瞪了一眼。
“是不是中磊來了。”刚进堂屋,几人间的交谈,就落入隔壁里间李老爷子的耳里,肖胜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及河马受伤的事情,就为下面的‘解释’做足铺垫。
“李军爷,小的中磊给你请安了,其实我是想跪安的,怕您老心疼……”
“滚进來……”听到这话,喜笑颜开的肖胜扭头跟身边的李父母们点头示意一番,随后屁颠、屁颠的推开门,又随手关上。
爷孙俩的对话,着实惊呆了在场的李家三代们,包括那些边缘的李家二代们,也尤为震惊,听似‘暴口’,但却是满满的宠爱之意啊。
进入五月的豫州大地,早已到了春暖花开,暖意洋洋的季候,可即便是这样,一旦入夜,李老爷子膝盖上还是要搭一个薄毛毯,这样的夜风,就能消磨殆尽着一座活丰碑的身体,看到这一幕的肖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沒让李老爷子开口,肖胜径直的凑到了他的身边,掀开被褥,轻柔的为他揉着膝盖处。
“这招对你家老爷子管用,对我不顶用……”话虽如此,李老爷子还是十分享受的露出慈祥的笑容,借着并不强烈的灯光,打量着身边的肖胜。
“说说为啥非要转道我这,别跟我说,你想我这个老头子了。”
“哎,还真让您老猜对了,您重孙女满月酒,您老沒喝上,我寻思着得给你带來。”
“你拿了。”
“这必须的吗。”说完这话,肖胜跟做贼似得,凑到门后,小心翼翼的反锁,随即从自己那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
这个帆布包是肖胜提前找人托运來新郑机场的,普通的客机是绝对不会运送这类违禁物品的,这也是肖胜为什么一直自己背着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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