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屁股,站起了身,嘴上所叼的香烟,随着一阵晚风的吹过,火星乱飞,但在半空中便又熄灭不见。
怔在那里的ak,抬头仰望着身边起身的肖胜,半天沒有说出一句话來。
“走吧,找个地方小喝两杯,也许以后这样肆无忌惮的日子,就不多了。”说完这话的肖胜,背起单包径直的朝着路边的奇瑞走去,而快速起身的ak,箭步冲了上去,接过了他肩膀处的背包,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天是你的兵,一辈子都是你的兵……”听到这话的肖胜,微笑着摇了摇头,绕过车头窜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汽车启动的那一刻,单手撑着自己脑袋的肖胜,才喃喃道:
“不是当了孤臣,就沒兄弟的,可若是这些兄弟,各个都身居要职,你觉得咱们要是凑到一起,将引起多大的恐慌。
知道我一旦接手了‘惩戒’,你从龙影进入龙脑,河马坐镇豫中,弹头、斥候驻守相望,这将是何等的骇人听闻吗。
如果我们这么多人,沒有潜在的这些关系,那什么都好说,可你们是我的兵,是我肖胜一手带出來的兵,如若换成是你,你会咋想。
很多事情吧,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点越是突出,譬如我们家,如若我大伯沒有客死他乡,怎么也轮不到暴发户现在这么出彩。
瞅瞅暴发户曾经那个团队,以及大伯那几个团队的成员,现在都在做什么,在国内的,混杂在普通老百姓之间,朝九晚五有一份别人看起來体面的工作,在国外的,依旧风里來雨里去。
可纵观整个国内史,很难有像我们这般‘奇葩’的组合,咱们的奇葩,在于都是可塑之才,熬到七老八十,也都是现在老爷子们那样的人物,我说这话,绝不是妄自菲薄,底子都在那放着呢。
从我们开始从普通士兵,蜕变成能独当一面时,就已经注定咱们的结局:是权臣,也是孤臣。”说到这的肖胜,不禁一阵苦笑,而一旁的ak,始终沒有吭声,但面部表情却十分浓重。
“ak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有自己的直属上司,不管我在不在国内,参沒参与这次行动,你所得的的第一手情报,不是给我汇报,而是你的上司。
你现在是龙影的人,在上头沒有把你调到我这边,配合我行动之际,你的一切行动是要对你的上司负责。”
“头,你不觉得这样太……”
“太什么,牵强,残忍,还是不合乎情理,你以为在过家家啊,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我才取道豫中,被上头安排处理李家的事情,你真以为就表面上这么简单。
他们不奢望能做一个‘绝缘体’,但必须要求我做一个‘半导体’,可以跟你们任何中的一员接触,但也仅限于战友、兄弟而非上下属关系,你懂吗。
我在豫中待不长,在国内也待不久,但我希望,能用这不长的时间,让你清楚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的班长,一辈子我都是你的班长……但不代表着,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指挥官,ak,这一点,你必须清楚。”肖胜在说这话时,不但振振有词,而且语调极为严肃。
而沉默不语的ak,脸上尽显凝重且痛苦的神色。
“乔老头还在位,几位老爷子都还健在,很多事一些人一些机构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呢。”听到这话的ak,猛然踩着刹车,轿车径直的停靠在了路边。
此时扭头望向窗外的肖胜,眼角内夹杂着几分湿润,正如ak的紧张,在说完这句话时,肖胜都不可避免的面对,心中不愿去接受的事实。
“老人们都已经开始在料理后事了,黄老爷子彻底让你爹入闲职了,陪同伯母一同在文工团工作,目的,就是为你的上位腾出空间。
李老爷子把李家最后一个‘定时炸弹’,也交由我來拆掉,如果顺利的话,即使河马不回來,红枫她这个孙媳妇也该接过李家的大权了。
云省的程老爷子,已经为斥候归來的上位,铺好了路,也许美国、非洲之行,就是斥候最后一次以‘哨手’的身份,执行外编任务了。
连福广大少的‘段正淳’爹,都收心,收势安安稳稳的处理家务,就等着弹头回去‘祸害’一方,国内再崩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发户’,充当着搅屎棍的职责。
至于我……章、柳、周、李以及与这些世家,都有牵连的企业们,都得罪光了,说白点,现在的纳兰中磊,深陷‘众矢之的’,就等着这次归來,当我的‘大恶人’了。
该打点的都已经在打点了,对于咱哥几个的能力,老人们放心,但就这份牢不可破的关系,他们不放心。
我是正班,你是副班……今晚这出‘包公辞官’,不是唱给旁人听的,就是唱给咱们听的。
这些该断的联系,就必须得断……我人在金陵,你就把你第一手情报汇报给我,你这跟河马打了他上司,跑到摩纳哥找我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用拳头,一个用嘴巴。”
搓擦着脸颊,双臂架在方向盘上的ak,这个时候却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在拥有,行使一些特权的同时,你就要必须放弃一些,原先向往的东西,这个简单易懂的道理,他ak不是不懂,只是……不能接受。
“以前吧,天塌下來有老爷子们顶着,以后呢,就得自己顶……很多事啊,能不落人话柄,就尽量不落,各自都要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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