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痛,叫痛彻体肤,还有一种痛,叫痛彻心扉……一个是在ròu_tǐ上,一个是强加在精神上,前者可以痛着笑,而后者……大多都是痛着哭。
斥候很痛,痛在身体上,痛到骨子里,但他却在笑,笑的很灿烂,笑得很煽情,他亦能从自家兄弟,一次次的汇报中,感受到他们的那份真挚,亦如当初一同在军旗下宣誓般,不忘初心,不忘本心,更不忘真心。
所以他的痛,又很‘甘甜’,作为整个团队事事操心的大管家,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一个过程,将换來什么样的结果。
很‘懊恼’,想要劝阻……然而未开口,自家班长的一番话,便把堵得无话可说。
“如果有一天,我被除你们之外的第四人爆了菊花,你会得过且过吗。”听完这话,斥候只是在笑,笑声很憨厚,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不是他矫情,而是这一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來宣泄内心的感受,所以他用笑來掩盖哽咽,用哽咽來渲染着‘痛彻体肤’。
银狐也很痛,不过是痛在心底,痛在精神上,更痛在情绪里,开打不过一个小时,先后两个据点,一波支援皆被对手生生的拔掉,‘主谋’还在蹦达,一次次频繁的出现在监控人的视野里。
这是挑衅,更是的报复。
十九人断了手,位置、扭曲的方向以及所需治疗的手段,与斥候如出一辙,有接上去的希望,但即便接好了,短时间内也无法投入战斗。
还有十人……也许这辈子只能一只手撸管了,他们的遭遇更凄惨,而他们十人无一不是参与了宴会外监视的任务。
可对方呢,都还在蹦达着,都还在嚣张着,都还在继续绞杀着银狐的底线。
银狐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的鲁莽,懊悔自己的‘自负’,他本以为最坏的结果,是脸谱会像他老子、老老子那样直接找自己。
这不是纳兰家一贯的骄傲吗,可他更无耻,更无下限的避开了那些所谓的‘中枢’,从外围下手,而且毫不留情。
这就如同在幼儿园里,俩孩子闹了矛盾,一个家里有钱有势,另一个是光杆,前期,有钱有势的占了便宜,然后开始得瑟,人家光杆的怒了,不过手段比较奇葩……暂且不找你的事,从孩子下手。
银狐占据主场优势不假,但底下的孩子们‘武力值’参差不齐,一个成年人,怎么着都有殴打十多名小学生的能力吧,这就是肖胜的战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的吞噬银狐的耐心,更一点点的让他绝望……
不按常理出牌的肖大官人,又一次愚弄了对手,而且手段之狠,让人怵目惊心,三只混进狗群的野狼,乍一看你真甄别不出來,持枪的屠夫,想要动手,也无方向感。
“这是个卑鄙到已经让人咋舌的败类……”气愤不已的银狐,在与石佛的电话中,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如此,他希望自己的‘老搭档’,能一同联动,这样,即便肖胜有三头六臂,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只管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先瞅瞅你的手段,见不见得光,人家來洛杉矶,沒找你沒惹你,你倒好先派一个废物过去故意挑衅,结果呢,被人连根拔起……
随后便不依不饶,先是大圈帮,随后又让约尔森替你们出手,最后,故意捧杀人家,安妮被识破后,被踩着尾巴的你,自己亲自出手。
出手就出手呗,还下这么大的狠手,在你‘不拘一格’的出手过后,才是人家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击手段。
还准备让我和你联动啊,能人少,又分散在各地,银狐啊,我看这事,你还是自己收场吧。
占据主场之力,拜托,不是猛龙不过江……一个即将迈入六道暗劲的能手,一群这近十年來,每天都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蛮汉,你奢望用你的规则來束缚他们,别逗了行吗。
以前纳兰老贼有所顾及,是怕后继无人,故而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韬光养晦,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培养出了一批‘人才’。
纳兰阎王有所顾及,顾及的是市场波动,因为那时候的华夏,远不如现在这般强悍,一次金融风暴,就有可能让他们这么多年的付出毁于一旦。
可现在呢,第三代龙组人已经登上了舞台,第四代也已经有条不紊的发展中,百盛,一如既往的强势,放个屁都有让部分产业为之颤抖的能量。
当老一辈人,把这小子的后路,都给他铺好,让他无后顾之忧时,你说他还顾及你啥,上纲上线发通缉令,大家直接撕破脸。
银狐,我暂且不说你有沒有这个面子,即便有,那些一心只想着赚钱的资本方,甘心情愿让你这样做。
看似鲁莽的反击背后,则是这小子心思熟虑的观察,知道吗,在你因为比德尔家族的事情,暂且与商会选择对立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主场优势。
不但如此,人员过于分散,更会让你首尾不能相接,人家把你的劣势,利用的淋淋尽致,你把自己的优势,又糟蹋的一无是处。
既然前期,你沒能杀了他,那么后期,你注定就已经失去了资本。
不过还有一战,就得看你敢不敢把家底都扔出來,可如果这样的话,你无论输赢,那小子都火了,踩着你的脸火得。”
石佛在说这话时,语态阴阳怪气得,让银狐听的很不舒服,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很透彻、细致入微……
如今陷入进退两难的银狐,要么继续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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