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疑到实施,在不确定那名中年男子真正身份的大前提下,肖胜的这番作法明显危险至极,‘降头术’对于一个正常成年男子实施的成功率近乎为零,而本就深受重伤的阿婆,若是这个时候,再施错了对象,对她本身的反噬无疑是巨大的。
这样的情况,在开始易初,肖胜便告知了阿婆,宅心仁厚的阿婆,只是抿着嘴角,慈祥的望了小如馨一眼,随后淡然的一句‘无碍’,非亲非故,敢如此博弈,有对肖胜的信任,亦有阿婆至今沒有子嗣的原因在里面。
表面上风光大葬的烈士,所遗留的只有那让遗孀痛楚的追忆和那无尽的遗憾。
在小如馨,命悬一线之际,容不得肖胜等人,再去思索,分析什么,多争取一些时间,就为小如馨,多争取一份生命的念想。
当封闭针的药性已过,肖胜拖着比刚刚要痛楚数倍的右腿回到严府时,脸色苍白,沒有一丝血色的阿婆,徒手正在为小如馨理疗,同出一脉,对于蛊毒亦比肖胜要敏感几分的阿婆,在理疗时,更知道如何避开那些痛位,看着脸色逐渐舒缓下來的小如馨,众人那原本提起來的心,随之放了下來。
坐于床前凳面上的肖胜,自个为自己针灸着,活血化瘀,额头上的冷汗,突显着他身体的刺痛,在重新包扎绷带之际,原本立于肖胜旁边的‘大姨妈’,缓缓的蹲下,接过肖胜手中的绷带,冷声的说道:
“那种药物,用多了,会影响身体的正常机能。”听到竹叶青的这句话关心话,肖胜淡然一笑,轻声的回答道:
“偶尔,偶尔,今天不是特殊情况吗。”倾听着秦姨与肖胜之间的对话,严如雪的心,更加的愧疚不堪,她明白在这背后,肖胜的付出,刚刚的那一幕,已经颠覆了严如雪,对于已知医疗的认知,而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更让她抓到了什么,为什么肖胜在治疗自家舍妹的时候,一直回避着自家五叔,为什么自家秦姨会收集下午,自家五叔所抽的香烟,等等所有,都在向严如雪隐晦的阐述着什么。
再联想到小如馨,所得隐疾的症状,以及蛊毒所施放的条件,严如雪的心,突然凉了下來。
看着站起身,微微起身的阿婆,严如雪下意识想要去搀扶这位老妇,但对方却宛然拒绝,苍白的脸颊仍旧给予自己宽心的笑容,她的这个笑,与自己五叔那个虚伪的笑,在严如雪的心中,形成了如此强烈的对比,。
“情况不容乐观啊,肖胜早做准备吧。”喃喃开口的阿婆,轻声的对肖胜说道。
“嗯,十來天吧,我就准备启程了,小如馨的身子太浮弱了,需要一些固本的药物,稳定一下蛊毒,还需要时时观察着她身体的变化,所以!!”听到这话的阿婆,用手指了指肖胜,轻声的说道:
“这十多天,我留在这,固本的药,我手里还是有些的,我看了你给她开的药方,差不多,少了一两味而已,來的时候,我也拿了,等会煎煮一下!”
“谢谢,谢谢!!”一脸几个‘谢谢’的严如雪,除了这,她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傻丫头,多行善,必有果,人在做,天在看。”说完这句话,阿婆摆手示意竹叶青跟着她出去煎药,而肖胜则凑到了床边,为小如馨,按摩着几个穴道,舒缓她的疼痛。
站于肖胜身后的严如雪,几番想要开口,但却不知如何打头,就在她纠结和彷徨之际,背对着她的肖胜,突然开口道:
“有些人,有些事,看透不要说透,默默的记在心里,就像阿婆说的那样,人在做,天在看,这么大的一个‘局’,一个人很难做的來的,沉住气,明白吗。”已经从严如雪的眼眸内读懂什么的肖胜,直言不讳的交代着严如雪,对于一个聪明的女人,肖胜不需要说太多。
阿婆的身子,还需要疗养,在小如馨喝下药,又为其检查一番后,阿婆便被肖胜等人,请到了旁边的屋子休息,肖胜本想给对方针灸一番,但还是被阿婆婉拒了,用她的话说,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伤在根,只不过这一次受伤爆发出來而已,一朝一夕难以痊愈,需要温补,而肖胜的理疗方式秉承了纳兰家的做派,较为霸道,会适得其反的。
听到这的肖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在药物,疗养方面,自己和阿婆比,那真是孩子,人家试吃的药,比自己吃的盐都多,自己身子骨啥情况,她自个最清楚。
已至凌晨,直接就躺在客厅沙发休息一番的肖胜,怎么都难以入眠,苗疆之行,注定凶多吉少,自家兄弟,是无法动用的,毕竟家里陈淑媛身边还需要人手,置身上路,再加上竹叶青,有战斗力的也就这两个,对方到底什么情况,到现在为止,肖胜还一无所知,头疼啊。
越想越难以入眠的肖胜,干脆从沙发上坐起身,从兜里掏出來之前,章怡特地给自己卷制的香烟,含在嘴中,那种冲鼻的烟味,使得肖胜精神为之一振,侧躺在靠背上的肖胜,望着头顶已经熄灭的大灯,思绪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小如馨那紧关的房门被悄然打开,端着空碗出來的严如雪,在看到那忽明忽暗的鸣火后,随后走到了肖胜身边,两人在漆黑的环境下,默默的对视着,紧咬着嘴角的严如雪,许久之后,轻声的说道:
“谢谢,谢谢你的付出!”
“咱能换个谢法不,呵呵,葡萄糖都喝完了!”
“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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