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你别夸他了,他自己唱的几斤几两,他自己知道的,就是特别难听,哈哈哈!这下你不会觉得自己不能教课了吧?要是你不教学生,我可让简老师教啦?”
一听要让简信来教学生唱歌,徐兰花连忙摇头:“别,俺教!俺去帮你伴奏就是了,还是让简老师在旁边休息休息吧,他上一天课了,别累着。”
刘诗雨在心里乐开了花,抬手挽着徐兰花,俩人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里,学生们正玩儿着跳房子和打沙包,吵吵嚷嚷的,很有活力。
看到刘诗雨出来了,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刘老师,你出来啦!好点儿了没?昨天教俺们唱的歌,俺们在家都练过勒,俺们给你唱。”
说着,一个班十几个学生,忽然就列成了两队,齐齐开口唱起了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下午,太阳正当空,没有伴奏,也没有国旗的飞扬,可在这一群孩子中,刘诗雨却莫名地听出了这歌声里的倔强和顽强。
就连刘诗雨都不自觉地加入到了歌唱当中,站在他们面前,带着徐兰花和所有人一起,慢慢抬起右手,面向学生,行了个少先队礼。
三个初中毕业的学生,十几个大山里的孩子,在没有升旗仪式的希望小学,一起把一首歌唱出了空灵绝响的感觉。
等到这首歌结束,徐兰花还久久沉浸在刚才的歌声里。
她锁感动的不只是因为它是首歌,还有这首歌里所赞扬的,所歌颂的那种不畏强权,不畏艰险的顽强意志。
每个人都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他们也想在这大山里发出自己的吼声,他们想走出大山,想走出这早已被固定的命运,想要扼住命运的喉咙!
“咱们要好好学习,将来走出大山,像刘老师和简老师一样,去大城市看看!咱们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山里!你们明白吗!”徐兰花一边说着,眼角闪动着泪光。
刘诗雨知道,她的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学生们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
只有努力,才能走出大山;只有努力,才能摆脱这早已被规划好的人生,他们别无选择,只有读书这一条路。
尽管,这条路上满是挫折。
可即便满是荆棘,也要赤脚趟出一条血路。
学生们现在还不太理解徐兰花话里的意思,但看到徐兰花那眼角几乎要留下来的眼泪,纷纷都难过地走上前来,用稚嫩的童声安慰着:“徐老师你别哭,俺们一定好好学习!”
“嗯嗯,老师没哭,你们真懂事。”徐兰花揉了揉眼角快要滴下来的眼泪,朝着学生们露出甜甜一笑:“昨天刘老师教你们跳的舞,还记得不?刘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只能教你们几个动作,然后自己练习,知道不?”
回答徐兰花的,是孩子们整齐划一的,拖着长音的回应:“知道!”
刘诗雨站上前来,轻笑着站好,两手放在头的两侧,掌心朝上,一只腿弯起,对着学生开始点头打节拍。
“昨天的教的动作还记得不?”说完,就开始慢动作跳了起来:“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刚唱了一句,就已经有学生开始跟着一边哼哼一边跟着做了。
孩子们的动作并不标准,甚至有很多都跟不上,只能囫囵地做,可那稚嫩的童颜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就是呆到深处自然萌的感觉。
等一个曲子唱了一半之后,刘诗雨这才停下,给孩子们又从头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讲解,走路的时候应该怎么走,手上的动作应该怎么弄,讲的很是详细。
等讲了大概一刻钟之后,刘诗雨就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虚,忍不住用手拉住了简信的胳膊,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胳膊上。
简信吓了一跳,赶忙用手托住她,低头问她怎么了。
刘诗雨笑着朝学生们继续讲:“这就是这几个动作,你们自己练习一下。”然后,在简信和徐兰花的搀扶下坐到了凳子上。
简信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好表现得太过异常,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和她确认,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结果刘诗雨只是坐在椅子上,朝着他笑。
“我刚才讲的清楚详细吗?”
简信连忙点头:“特别详细,特别好!”
谁知刘诗雨听完之后,朝着院子里正在七仰八叉乱扭的孩子们一指,说:“那你动作都记住了吧?你去带着孩子们做做动作吧。”
简信差点儿就喊出一声救命来。
这位小祖宗也太能折腾了吧,他一个男的,怎么去跳这么有童趣的舞蹈?这不是难为人吗。
可是看到刘诗雨那虚弱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只好站起身来,朝着孩子们走过去。
于是,刘诗雨就看到了她心中一直当作是神一般的男人,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跳起了儿童舞蹈,只为让她开心。
那滑稽的动作和认真的表情,矛盾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却又和谐的可爱。
微风浮动,吹过她额前的刘海,她一手勾了勾鬓边的长发,唇角微扬,酒窝浅浅。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这两天三次元特别忙,然后,昨天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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