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齐喝个满杯。
小青问道:“西元,你和姐姐的事情,你父母知不知道?”
这年头不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做妖的不在乎这些,但是小青总是希望自家姐姐被认可,不能做到理法上的认可,起码得有人情上的认可。
提到父母,许西元和白素贞对视一眼,表情古怪。
三人之中,现在是吴九娘与她们最亲密,平时发生的事情西元不会瞒她,前几天还没影的事情,看这反应,是父母知道了。“快说快说,怎么回事?西元,你昨儿回家了吧。”
昨天许西元独自回家吃饭,没叫白素贞一起,她想和父母干净利落的说明,但是白素贞怕太过刺激老人。进门前,怕眼尖的杨家凤看出端倪,她特意把戒指摘下,放进口袋里。
吃完饭,照例要和杨家凤聊一聊,她见母亲心情尚好,就问她:如果她闪婚要不要紧。
杨家凤嗤笑了一声:“不要紧。你都一把年纪了,要是能婚我做梦都笑醒。”
一把年纪……她才三十岁好不好,女人四十一枝花。人家七老八十还yī_yè_qíng艳遇呢。
没有吐槽母亲的原始低级趣味,许西元又问:“那和个女人结婚呢?”
杨家凤笑意更明显,还呵呵一下:“你也有人要?哪个女人会要你。你有房有车有存款吗?”
亲妈会心一击,许西元简直要内出血:“妈,你也太市侩了。上海房价那么贵,公共交通那么发达,买车污染环境,给城市添堵。”
杨家凤皮笑r_ou_不笑:“你那工作稳定吗?有多少存款呀。你说吧,谁喜欢你。”
不可言说之殇,不可言说之痛。她想说她喜欢这样的自己,以前她是喜欢,现在呢?
杨家凤:“怎么不说话了?”
“没兴趣讲了,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从前她觉得这工作自由自在,逍遥快乐,但是到了三十岁,面对一波又一波的焦虑营销,老同学各自在自己的道路上越行越远,她无法不受到冲击。尤其是这个大环境,对年纪不友好,对性别很刻薄,浮躁喧嚣朝不保夕,她难免会想,以后怎么办。
加上她现在的心理身份和以前不同,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尽管现在也是,可口袋里的戒指时刻会提醒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个有家庭的人,她理应为家庭贡献,变成更好的人,哪怕她知道白素贞不在乎。白素贞大概只要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和她恩恩爱爱就行,比她妈对她的要求少多了。
想到白素贞,许西元就想笑,她也确实笑了。
杨家凤见她一会儿沉默一会儿笑,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换个话题说道:“白素贞结婚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又是哪个告诉你的?”
“你管我,人人都晓得,她老公小气没给她买钻戒。”
“放屁,那不叫小气,是人家不喜欢钻戒。妈,懂不懂啦,钻戒是de bee的世纪y-in谋。要跟着审美情趣走,不要跟着营销走。又不是时时要去做贼划玻璃,干嘛非要钻戒不可。”
杨家凤受不了,每次说什么,这女儿都一套套的。不过白素贞的戒指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女儿。“你跟她玩得好,你看人家说结婚也结婚了,结婚之后有了小孩,更没有时间和你一起玩了。我们死了,你老了怎么办,孤家寡人一个。”
“妈,你以为结婚以后不会离婚嘛。不离婚就能约好几月几日一道死啦,总有先后的,以后统一进养老院。”不想再听母亲说这种事情,许西元脑子一热,“你要不要看白素贞的婚戒?”
杨家凤一愣,没有多想,直接说:“好啊。”
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给杨家凤看,不忘介绍:“宝格丽的呢,e 系列,不觉得光板很干净纯粹嘛。”
杨家凤点点头,好吧,样子不错,牌子不错,手感也不错,但是不对啊。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有白素贞的结婚戒指。”声音高了八度。
把戒指戴回左手无名指,和杨家凤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许西元才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婚戒嘛,总归一人一个咯。”
听完描述,白素贞扶额。吴九娘和小青笑得东倒西歪。
程青檀也笑,问:“然后呢?”
“然后我妈知道,她眼里的别人家女儿变成了她的半个女儿。”
吴九娘:“你妈还好吧?”
“这里要赞美我妈心理素质过硬,没有昏过去,没有泼妇骂街,也没有一榔头敲死我。”
小青:“总不可能就这样接受了吧?”
“那也没有,她叫我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我说不行,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不能不管她。我妈又说,叫白素贞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我也说不行,白素贞是她唯一的新妇,要跟我一起孝顺她。”说到这里,许西元略带歉意地看向白素贞,白素贞摸摸她的脸,握住她的手。
“你说的没错啊。这些都是应该的。”
吴九娘:“之后呢,你妈把你丢下楼了没?”
许西元道:“我妈没那么大力气,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也消化不了。把我爸叫进来,骂了一通,说都怪他基因不好,生了这么个自说自话的赤佬出来。最后她觉得不可思议,想不通白素贞为什么会看上我。我说是因为鬼迷心窍。我妈表示同意。”
之后杨家凤并没有对此事有过多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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