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隐界,类似秘境洞府,法力高深如黄裳,方有驾驭隐界的可能。
黄裳的隐界是一座洞府,叫许西元想起那年白素贞带她离开乾元山金光洞,往青城山白素贞往日的洞府去。
在那个洞府里,她们与世隔绝,过着隐逸者的生活。她每天守着白素贞,守着一条大白蟒蛇。
这世上没有谁比这条大白蛇与她更为亲近了。
所以白素贞是人是妖,她一点都不在乎。
在那个洞府,白素贞修炼恢复真元,白素贞与她极致的缠绵亲热。
她们仿佛拧成了一股线,仿佛合二为一成为一个人,但是不够,还是不够,亲密之后,她还想着更亲密一些。
想要血r_ou_都混杂在一起。
白素贞啊……
可是谁会想到,那样从容潇洒,纵情飞行的白素贞有朝一日会成为凡人。
不过几日功夫,她们还来不及相伴到老,白素贞已经老了。
许西元甚至没有想过老去的白素贞会是什么样子。
老了之后会是什么?
再过多少天,白素贞会死,会永远离开她,去奈何桥喝孟婆汤,继续转世投胎。
叫她如何舍得?
眼泪扑簌,再难克制,在黄裳的隐界里,许西元大哭起来。
她痛恨东璜,痛恨东岳帝君,痛恨每一个在这件事情里推动一把的人。
可是,又有谁没有。
胸中一股子戾气难以消散,许西元一拳打在隐界摆放物件的石台上。
一拳,接着一拳。
她没用法力护体,拳头上一会儿都是鲜血,零星ji-an在隐界里,触发不少隐藏的暗格。
没有什么比束手无策更叫人绝望的了。
如果上刀山,下火海有用,她会去,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接受、等待。
她像是被架在烤箱里烤,还带翻面那一种。
脏话在嘴里转了几圈,她讲不出来。
有次她为一件事情气急了,用上海话骂了好些脏话,白素贞都听呆了。等她平静之后,白素贞亲亲她,不许她再讲脏话。那件叫她气得骂人的失去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白素贞温柔坚定的规劝,她却刻骨铭心。
其实,她不需要想着要和白素贞血r_ou_相融,白素贞已经溶入她的血液,融入她的生命。
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
没有白素贞,她不敢想那会是怎样黑白一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许.背后大手.西元~~~
如果顺利的话,2章可以结文,he妥妥的
☆、第一百五十二回 天不懂情
用完一包纸巾, 许西元强迫自己停止哭泣, 不是因为软弱, 而是再哭下去就没有纸巾去擦鼻涕了。整个隐界空空落落的,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丝织物,棉织物供她所用。
一直以来, 黄裳像是一个符号:一个倒霉的天才修行者,死于孔雀明王之手。
仅此而已。
要说嗟叹、惋惜、向往, 这些东西许西元统统没有。她始终坚持一点, 她是她, 黄裳是黄裳。即便有人能感觉到她身上所谓黄裳的灵魂气息,对她不产生分毫影响。
一个人之所以成为那个人, 不是由她身上的某个器官定义的, 也不是由单纯的r_ou_身和灵魂定义。许西元认为,r_ou_身、灵魂、经历组合在一起,才能定义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有过借用许仙r_ou_身, 魂魄有黄裳灵魂气息的诡异经历,她更偏向于看重个人经历。她所看过的书, 学习过的内容, 走过的地方, 经过的事,爱过的人,吃过的东西,林林总总才构成她这个人。
至于黄裳。黄裳的故事并不稀奇,也不算凄惨, 最多最多,听说这个故事时她稍稍可惜一下——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很难感同身受,还是这么个正经和她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会留意也只是因为黄裳的故事里会出现白素贞——倒霉的紫微星。
随着东璜的出现,黄裳这个符号逐渐被加深色彩,许西元对这个符号的厌恶程度也直线上升。就跟你天天在肯德基要买麦当劳,在必胜客要买木奉约翰一样,未必如愿,但十分招人讨厌。东璜本身的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又加重了这份讨厌。
当孟婆提到许西元身上不光有黄裳的灵魂气息,还有她最后的生机,许西元对黄裳的厌恶攀至顶峰,尤其是想到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多多少少有黄裳久远之前的谋划,她想把隐界里一切付之一炬。可惜的是,隐界里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有着无数稀世珍品,神奇法宝,要不是为了找增强功力和返老还童的药,她压根懒得找。
其实她不知道哪个是忘忧草。最开始,她以为那是金针菜,可以炒、可以火锅里烫、可以和烤麸一起烧的那种。要不是涉及的东西太严肃不好开玩笑,她估计会买几斤金针菜给孟婆送去。
但是当孟婆所需要的忘忧草出现时,许西元还是愣了一愣。
“这不就是金针菜嘛!”
忘忧草和外面超市、菜场里买的金针菜长得很像——晒干的那种,最大的区别在气味。金针菜的味道一闻就是一股子干货气,但是忘忧草放在鼻子下面,浓重的哀戚直上天灵盖,她的灵魂都受到冲击。
以毒攻毒还是负负得正?
许西元没有答案。
木匣子里的忘忧草整整齐齐,黄裳特意留了标签。匣子里还有一封信,没耐住好奇,许西元一目十行。总体而言,就是料事如神的黄裳知道总有一天她的某个转世会替地府来取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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