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是个周到人,不会忘了边上还有一个女人。她大大方方地对她笑,客气地说:“你好,我姓白,今日幸好有你,没叫她多淋雨。”一副母j-i护小j-i,我的人劳你关照的样子。
石凌波眼见这两人眉来眼去,玩有情似无情,无情还有情的游戏,也是一笑:“我姓石,名凌波。白小姐客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嘛,我和许小姐是同乡,撑个伞而已,小意思。既然她有了伞,我就先走了,有缘再会。”
许西元高兴地对她挥挥手:“多谢石小姐,再见。”
石凌波对她笑一笑:“西元再见。”
多少再见不再见,许西元没放在心上。
白素贞觉着有点古怪,一边替她擦s-hi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那位石小姐是你朋友?”
“不是啊。”许西元连忙否认,“今天在西湖边见到的,那么多椅子不坐,非坐我边上,还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西元西元的,好像很熟一样。看在她好看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白素贞的手一顿,她觉得她好看。只要好看,她可以不计较别人的自来熟,那还可以不计较什么?
许西元没察觉她的不快。这样近的距离,温柔的动作温柔的人,手帕还有浅淡的香味,她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怎么,还在回味石小姐的美貌?”她走神又不说话,白素贞生气,以为她还想着那好看的石小姐,念念不忘。
“嗯?诶?”许西元眨眨眼,握住伞也握住她的手。如果她的胆子有她的脑洞那么大,她会握住她的腰。
痴痴呆呆,真是个傻的。白素贞缩回手,不想被她握着,“头发都s-hi了,下雨怎么不躲也不跑?”
“不想躲,懒得跑。”
“你啊,也不怕着凉生病。”
“生病了正好去找你,免得回上海之后查不出病症,找不出理由去找你。”
“找我还需要理由?”
“不需要吗?”
白素贞眼里满是碎碎的光,像是雨点落在西湖里点点滴滴都是涟漪。她收回手帕,接过许西元手中的伞,一手揽住她的肩膀问道:“晚上还有事要办?”
她避开那个问题没有答,许西元眯了眯眼,“没有,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那今晚跟我回去?”
“方便吗?”
白素贞白她一眼:“你不方便?”
“就跟昨晚一样吗?”
昨晚,还惦记着昨晚。白素贞无心继续逗她,老实告诉她说:“昨晚你喝得醉醺醺的,发了语音给我,我不放心所以来找你,送你回酒店。谁晓得你死活抱着我不肯让我走,我只好留下。”
“其他没有了?”
“其他?其他你还想有什么?”
居然没有了,许西元有些失落。她苦思冥想一整日,就换来一个什么都没有,好歹要亲一亲啊,就算为此被打个耳光,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几句话的功夫到了保安堂,保安堂里的小青笑得玩味。“许小姐不是还有事?”
许西元指指天,“天公做美,下雨了。”
小青暗道,什么天公做美,还不是靠我小青做媒。她自是不知,她这媒差点做到别人身上去。
三个人一起回白素贞的家。从保安堂出来,雨就停了,许西元没说既然雨停了我就走吧,白素贞也没提,只牵着她的手。像是约定好了,两人肩并肩,说一两句闲话,回答小青的问题,偶尔视线碰撞,纠缠片刻。
白素贞家里陈设简单,干干净净,像她这个人一样,通通透透,似无所求。墙上挂着一幅黑白老照片,两地的保安堂里都有。清朝时期的保安堂,门口立着当时的当家人,大概也叫白素贞。这眼睛眉毛鼻子,许西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哪怕是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她都觉得像是一个人。
“白小姐,这该不会是你本人吧?”
白素贞啊了一声,道:“是呀。”
许西元呵呵笑,她以为白素贞说的是祖上也叫白素贞,只是这两人形似神也似,像得就跟照片是ps的一样。她想一想,偷偷把墙上的照片拍下来。
她当然不会想到白素贞没有开玩笑也没有骗她,照片上的人确实是白素贞本人。她想到的是白素贞和有些假装百年老店,号称有传承的一样,租个服饰,拍个假照,然后做旧了挂出去,跟真的一样。倒不是她存着要揭秘的心思,纯粹是发现白素贞和小青不住同一个房间心情大好,加上被白素贞晾了一整天后无聊搞事的心作祟。
白素贞哪晓得她心里那些弯弯道道,只叫她先去洗头洗澡,自己给她煮一碗姜茶凉在边上。
“姐姐,西元果然以为我和你有一腿。刚才她发现我和你不住在一间屋子的时候松了口气。”小青偷偷喜欢过白素贞,她知道许西元知道,两人暗搓搓较劲过一阵子,当然以小青完败告终。但是在某些方面,小青可比白素贞要更了解许西元。
“她呀,就爱乱想,白天还以为昨晚我和她有什么呢。”
“哦,昨晚。”小青冲白素贞挤挤眼。
白素贞揉揉额角,“嗯,这西元太不省心。刚才我去接她,她和一位石小姐站在一起,石小姐还为她打伞。”
“诶?巧合还是故意?”
“谁知道。这都八百多年过去了,总不会还有人惦记我们吧。”
“这可难说。今时不同往日,佛道二门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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