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人,“王永生,我们到底能不能走?”
王永生愣了愣,又扭头去看他父亲。
王老爷子面颊上的肉跳动着,“你们不能走。南客,你可以留下来。”
南客跳下马车,“老爷子真的想我们跟你们回去?”
王老爷子抖了抖胡子,“那还用说!”
南客看了看孔雀,“孔雀已不认你这个爹了,为何还要强行将我们留下?”
王老爷子瞪起眼,“她不认我这个爹,我还是他爹!”
孔雀猛地瞪着王老爷子,“明明是你们抛弃了我,你倒是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
王老爷子一怔,被噎得不出话来。
南客蹙眉,孔雀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气急说错话,就赶忙摆摆手,“现在看,我们是走不了了。也不能给这干耗着,回去吧。”
王老爷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闺女肯回家了?”
孔雀走向那四骑大马车,“最起码今晚不能耗在这儿。”
南客向王永生笑了一下,“麻烦你,将这马车赶回去以后,就再将马牵出城放了吧。这马是我朋友的,认得路,自己能寻回朋友家去。”
王永生睁大眼瞧了瞧那精致马车前的棕色白蹄的马,“这般神奇?路途遥远它真能摸回去?”
南客不语,就转身也朝四骑马车走了过去。
四骑马车驶进王府,孔雀和南客下了马车,王老爷子就赶紧安排给他们接风洗尘。
虽然孔雀的态度依然还是冷冷淡淡,可那也挡不住王老爷子对自己闺女失而复得的喜悦。
“爹。”王永生蹙眉,“你觉不觉得妹妹答应回来的太容易了?”
王老爷子瞪他,“怎么?你妹妹回来你不高兴?怕她与你抢家产不成!告诉你,你这个败家小子,我有愧于你妹妹就是拿出我一半的家产给她当嫁妆也是应该的!”
王永生低着头退出了父亲的房门。
这一下午,他是城里城外跑了两趟,也错过了自家妹妹的接风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当他在厨房摸了一圈吃饱了出来,本想回房睡觉却又忍不住向管家问了南客的住处,就又摸了过去。
来到了南客所住的厢房附近,还未等他走得再近些他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是谁,不用猜王永生也知道。
他追了过去,前面的两人也停下了脚步。
“你们果然要走。”
“我们当然要走。”
王永生又走近几步,真正看清了孔雀与南客的脸,“家里各个门都有把守,你们如何能走?杭州城门已关闭,你们如何出得去?”
孔雀神秘地笑起来,“这周围就你一个人吧?”
王永生不明所以,就点了点头。
“南客。”
疾风骤起,尘沙飞扬!
王永生赶忙抬臂捂脸。
待疾风过去、飞尘四散,他抬眼再看,方才还在他面前的两人已然不见。
他们在哪儿?
抬头望天,只见一只拖着硕长尾羽的大鸟向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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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永生就被管家叫起来带到了屋主,跪在了暴跳如雷的王老爷子面前。
“你还不承认!”王老爷子瞪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王永生,“那你说说,你昨晚去干嘛了,是不是去找那个姬子了!”
“是。我是去找南客——”王永生抬起头,“但我绝没有赶妹妹走!要走,也是她自己想走!”
“你不赶她走,她怎么会想走!她既已想通了跟我回来就不会再想走!”王老爷子咬牙切齿,“你就那么怕你妹妹抢走你那份家产!我就说了一句,你拐回去就把你妹妹赶走了!你妹妹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你居然还不好好对他,还赶她走!”
“爹!”王永生蹙眉死死盯着王老爷子,“你以为我就那么想要你的家产吗!你以为我这一天天无所事事地过着就是为了等你死然后拿你的钱吗!”
“爹,我受够了。”王永生摇头,“你知道妹妹这五六给外面遭了罪、过得苦,但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却比她更苦!是。是——妹妹她缺衣少食过得苦——但她却是自由自在的,身边还有个南客与她同甘共苦!”
“我有什么?”王永生眼中已有泪光,“我只有你给我的钱和你无休止的管束与责备!衙门牢房里的犯人挨打还有个休息的机会呢,是不是?你却不能让我休息一刻!”
王永生“咚”一声将头磕在了地上,“爹,我走了。”
王老爷子已听不到了儿子的责备与委屈,满脑子都是儿子为了家产逼走女儿的幻象,“走?你还有脸耍脾气说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我没有你这样废物的儿子!”
王永生站起身来,泪也终于落了下来,“爹,在你眼里我终究是个挥霍家产花天酒地,又不孝的、又废物的儿子。”说完,就转身要走。
王老爷子见他真的要走,就赶忙叫住,“你要去哪!”
王永生也不回身,只回头看了看王老爷子,“小时候先生总是念叨男儿志在四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现在终是想起这些话了。”
“你不能走!”王老爷子瞪起眼,“你走了,我这庞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王永生垂眸不语,又扭过头去。
王老爷子愣住了,终是看出了儿子的反常,也终是看出了他是真的要走,“永平、永安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好不容易找回来你妹妹,现在又丢了——你也要走——你忍心你老爹一个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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