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是喜欢舞台的。
喜欢众人瞩目。
喜欢炫耀。
站在舞台上的他是骄傲的。
当年在青楼跳舞的那段时间,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己卑微,他反倒觉得那是他很骄傲、很得意的一段时间。
那五年是他觉得自己最有价值的五年!
南客脸颊上已划过泪光,“我到底为了什么啊?”
为什么离开终南山来到这个让自己变得毫无价值的地方——
二十年前的“不甘心”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殆尽——
既然没有“不甘心”,为何还留在这里?
为什么不回终南山寻回自己的价值?
南客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出了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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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大哭的孩子将自己缩进小被子里,无论母亲如何诱哄、安慰仍旧是大哭不止。
“吱呀——”,门被打开了,半个时辰前突然甩袖逃跑的男人又踏进了这个门。
孔雀瞪了他一眼,却柔声对孩子说:“乐乐、乐乐,你看,你快看啊!爹爹回来了!你爹爹回来了!”
大哭的孩子又抽泣两声,抬头看向门口的男人,才看了一眼他就裹着小被子躲在母亲身后。
南客微笑起来走上前去,“对不起。乐乐,爹爹回来没给你买礼物,刚才着急给你买礼物去了。”说着,就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送到他面前。
乐乐小心地接过冰糖葫芦,又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小心地问:“真的?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单纯又敏感的孩子,瞳仁中闪烁的金色光芒透露着他的脆弱,让人看着心碎。
南客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眼中藏不住的内疚,“真的。爹爹下次再给你买礼物就给你说一下。”
乐乐笑了,“爹爹以后能常常回来了吗?我出生那么久才第一次见到爹爹。”
南客也笑了,“好啊。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呦呦呦!”乐乐拿着糖葫芦在屋里四处乱跳,“爹爹以后回来看我了!”
孔雀和南客对视一眼,终是沉默。
“唉——”最后还是孔雀开了口,“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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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漆木门后的大宅里,有两个人在荷花池边看鱼在水中嬉戏。
花白头发的老人对身边之人说:“你来我府中多少年了?”
男人想了想,“二十四五年了吧。”
老人点头,又问:“你那时有多大?”
男人又想了想,“二十三四岁。”
“唉——”老人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已成了老人……可,你从未变过。”
男人垂眸,微微一笑,“我心情好,自然不会老。”
“南客,”老人扭头看他,“你是时候带着家人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了。”
“唉——”南客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何时知道的?”
老人不答,却说:“你知道武林盟主容方吗?他身边那个百百似乎也不会老。”
南客扬眉,“你见过百百?”
老人摇头,“听朋友说起。”
南客笑了,“百百是神医,不会老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人总会老的。”老人坚定地说。
南客沉默着点头,半晌才说:“知道百百现在在哪儿吗?”
老人闭上了眼,“河南,开封。那里是武林盟主的宅邸。”
南客又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老人笑了,转过身来看南客,“你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吧?你总要让我找个人接替你,你再走吧?”
南客轻哼了一声,也笑起来,“那你现在赶我走做什么?”
老人眯眼笑,“我总要先给你说说清楚吧?我可是个好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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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南客点头,“京城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的容貌不老已经教人怀疑了。”
孔雀问:“要搬去哪里?”
“开封。”南客注视着孔雀,“百百在开封。他可以教乐乐法术,可以让乐乐变成人形。”
孔雀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
“两个月后。”南客解释,“我需要和周府的新管家做一下交接。这段时间就不回来了。”
“好。你走吧。我等你回来我们就走。”
南客走了。
乐乐站在自己母亲身边,突然茫然起来。
“娘,你们有很多事情是骗我的对不对?”
孔雀低头看着还是一如二十年前那般没有长大的儿子,“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娘!”乐乐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和爹爹与你们不一样!这一点我看得明白!我和爹爹不会变老!我永远也不会长大!”
乐乐目光中露出悲伤,“我不能出门,我就爬到树上看外面的人——看着他们一天天往返在那条路上,看着他们一天天的变化……小孩子长大了——大人们变老了……”
乐乐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娘,你也老了——我和爹爹从未变过。”
孔雀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能不老吗……都四十的人了……”
“乐乐——”孔雀蹲下来搂着自己的儿子,“你也有二十岁了,该取字了。”
乐乐眨眨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孔雀解释说:“乐乐是你的小名,你该有个大人的字了。”
乐乐疑惑,“什么字?”
孔雀抹着乐乐脸颊上的泪,“娘没学问,明天我去找你干娘家有学问的人给你取。”
“我可以去吗?”乐乐期待地问:“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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