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陈老太爷真有这个意思。
这日寿宴之后陈大夫人陈峖棋等人还都有后续的事情打扫清理,并没过来探望安槿,但陈大夫人却是请了大夫给安槿看了看伤势,发现无碍,才算安了心。陈峖棋等人也都派了丫鬟过来探望她,送了些东西。
反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亲自过来探望了安槿,唔,不知道是探望,还是问责,还是试探。
安槿坐在院子的回廊里,此时夕阳已经就快落下,红彤彤的挂在天边温柔极了,红日,金丝菊,暖风,懒洋洋的安槿觉得就这样坐着竟似仿佛又回到前世的时候,日子宁静又温馨。
只陈峖柏一站在她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便都回到了现实中。不是不好,就是感觉不一样而已。
安槿看着陈峖柏,她大概猜到他是为什么而来,便起了身,微微行了个礼,挥退了侍女,不出声,只等着他先问。
陈峖柏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其实从他第一次在荒山野岭,这个小姑娘闯入他的视野之中,状似极脆弱,却总有什么东西让他对她总不能寻常视之,此时看着安槿就静静站在那里,平静的回望他,他终于知道了是什么原因。
因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安槿有多么狼狈,她面上会露出各种表情,但眼底却一直带着从没褪去过的笃定和自如,哪怕那日她出现时因伤势和饥渴表情痛苦,那抹笃定和自如也没消失过,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疑惑。
其实要是安槿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妥妥的会觉得这是你的错觉,真的。她受伤快死的时候若还能笃定,是笃定自己就快死了吗?而且她是很怕痛的,能自如个鬼。
陈峖柏看着安槿,心里阵阵的复杂,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谨慎的人,但今日在园子里为了维护安槿,却作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决定。
就是此时,原本是想问一问她和她的侍女箭术之事,此时对着她,看着她明亮黑漆的眸子,竟是一时之间说不出问责的话。
他略转开了眼,最后才道:“我问过大夫,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萧郡主不是个善罢甘休的性子,我看安姑娘不若还是早日去书院好些。”
留在陈家,哪怕被陈家收为义女,若白侧妃当真派人来接她入王府,理由妥当的话,也是很难拒绝的,不若去书院避上一阵为好。
安槿一愣,倒是没想到他过来不是来责问自己,竟是替自己担心,她微不可觉的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平日里不算刻薄吧?却总是把陈峖柏往坏处想。仔细想想,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严肃些,对自己可真不算差。
她很有些为自己以“貌”取人而羞愧,于是收了收自己没良心还隐隐的小刺猬般的样子,认真应了,又问道:“大公子,此事可会给陈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陈峖柏听言又正向了她,露了点笑意,温声道:“不会,不用担心。”
顿了顿,却又道,“只是书院世家子弟居多,关系复杂,亦有些心思叵測之徒,你少些和他们接触,就多在女院即可。另外,峖棋和峖宁也会和你同去,届时有什么问题和不懂的都可以问她们。”
说了这些话,陈峖柏就又有些无话可说,他已经不想再问箭术和她的背景之事,再过些时日,派去京都打听的人就该回来了。他不想问,因为他宁愿自己不问,也不愿事后知道她骗自己。
两人相对无言,陈峖柏就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安槿,道:“这是你受伤昏迷之时侍女从你身上取来的,你拿回去,留在身上防身也好。只是书院毕竟是求学之所,平日里也不要拿出来。”
正是原本安槿身上那把萧烨送她的防身匕首。
安槿接过,摸了摸那匕首上镶嵌的红宝石,眼前闪过萧烨当初傲娇的把匕首扔给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眼睛里就滑过一抹笑意,她抬眼看向陈峖柏道:“多谢大公子,我记住了。”
陈峖柏刚才一直看着她,从她接过匕首,到抚摸那颗红宝石的柔和神情,全部落入眼底,明明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阳光不大,可那抹笑意竟有点刺眼。
他垂了眼道:“不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声音又恢复了清冷淡漠,然后就告辞离去了。
陈峖柏告辞离去,安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颇有些莫名其妙,虽然陈峖柏向来面部表情变化不大,但安槿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古怪。
摇了摇头,安槿觉得还是不要管他,反正她很快就要去书院,和陈峖柏的接触又不会多,他的事情将来自然有其他人去烦恼。
这日发生这样的事情,且看陈峖柏的意思,她应该不日就会和陈老太爷一起去书院,想着白日萧烨的情绪,她猜测萧烨定会过来看自己,所以这日到了就寝时间,仍是坐在了桌前翻着书,实则是在等着萧烨。
萧烨到的时候,安槿已经趴在桌前睡着,身上盖了层薄薄的被子,想必是丫鬟后来给她加上的。
萧烨皱眉,伤势未痊愈,就这样睡觉,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让人放心不下呢?他觉得她小时候可是机灵得很,怎么现在行事总有点让人提心吊胆的呢?一想到她和侍卫走散,流落山林,他时不时想起来都忍不住后怕。
对于时常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他是半点也不舍得在她身上发生,想都不愿想。
安槿睡得并不熟,萧烨的压迫感太强,站在她面前无形得就让人觉得压得慌,她起身,朦胧得看到离自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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