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察觉了,却并没戳穿,仍笑道:“对了,我小时候在乡下,那时候家里穷,从春天开始我就总跟我爹一起去挖野菜。偶尔还能捡到刚长出来的野果,就那么一丁点,咬一口能把牙都酸掉,然后再跑去喝一口冰凉的山泉,就觉得能甜到心里去!还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野花,一种谢了还有另一种,没完没了的,铺了满山,连看起来最不可能长出东西来的石头缝里都有花……”
她渐渐也像是陷入了那些早已远去的回忆之中,竟头一回发现,原来除了日复一日的忍饥受气以外,居然还有那么多值得铭记的事情。
她略一沉默,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促狭地眯了眯眼。
虽然已到了太虚门几天,但她不愿意换别家门派的服饰,便仍穿着那身尺寸和款式都不对的衣袍,这时忽然开始一层一层地卷起了两道过长的袖子,笑盈盈地继续说道:“还有,我小时候听村里的酒鬼唱过个有意思的曲子,你肯定也没听过。”
但这次她没急着唱曲,反倒先驾轻就熟地扯起叶清桓的衣裳来。
他外伤主要在颈侧,其实并不需要把里衣全部解开便可上药,但姜云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手按住他能活动的手臂,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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