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与王叔又是如何一边辅佐他,又一边打压他的志气,最后他又安抚我说,但凡成大事者,必须经历这些磨练……所以我想着,我和柏年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这些话,苓岚也曾听过,她记得那一夜,煦之独自在花园中抚琴,他叫住了她,和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他们一同把酒祭典他的兄长,然后还在酒亭还问了苓岚很多小时候的趣事。她还记得那时候,他说过,他一向寡言少语,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可是没有人想听,所以他从来不对外人言。原来……他和槿年之间已经到了可以谈心的地步了?
槿年察觉到苓岚表情的变化:“怎么了?”
“没什么,你接着说。”苓岚嘴角翘起,稍显僵硬。
“现在的木族,虽说比起两年前刚打完仗时要好上许多了,但还不能与其他各族比肩。柏年这家伙,你最懂了,他这人一向冲动,但遇到大事反而犹豫不决,我总觉得你在金族待了两年,见识大有增长,我若不在木族,你便全当是替我照看他一下吧。”
苓岚笑了笑,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看来……我终究逃不出柏年的手心了。
姐妹二人又闲聊了几句,苓岚终于按耐不住,道:“槿年,你觉得王……金族王怎么样?”
槿年对煦之的提点满是感激,笑道:“你以前曾在我面前说了他很多好话,我只道你是夸大,如今聊了这么许多,倒觉得你说的都没错,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年轻君王。”
苓岚也跟着她微笑。
二人挽手前行,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一阵风吹来,苓岚打了个寒颤,眼角的一滴泪落到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是不是要开虐~目前还不会虐啦~~过后可能有一点点小虐,但之后还是会甜甜甜的~
☆、再会
夜里,苓岚从案前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张便签,她细细地辨认着上面的一笔一划,轻声念道: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她将便签拿到蜡烛的火苗上,可那颤抖的手不听使唤,最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罢了……她把他写的情话放进了盒子,见瑚清端着水盆进来,交给她:“拿去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告诉我埋在了哪里。”
瑚清知道近日苓岚有些异样,不敢多问,接过小盒子领命而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苓岚抚着腕间的手镯,她想把它摘下来收好,手指关节处卡住了,用力拽了几下有些发红,她不忍把它砸碎,只好作罢。
这会成为他曾爱护过她的唯一见证吗?大概吧?
她洗了把脸,自行把发上的簪子一一除下。铜镜中,依旧是青丝朱颜未曾改变,可她的心已被摔得七零八落,沉溺于湖底,仅凭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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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年动身回两仪城后,又过了十来日,不知不觉已是二月。
由于春节花市的盛会引来了各族的王族,他们回到自己的领地后均艳羡木族王府的花园花木幽深,均自命人前往木族采购,大肆兴建花园。如此一来,木族的不少花匠园丁开始奔赴各地务工。
由于柏年把功劳都归在苓岚和槿年身上,族人对苓岚又多了几分赞赏,均觉这位未来的木族王妃是苍颀将军与愫眉女医之女,既英姿勃发又慈眉善目,有着不可多得的秀外慧中云云。苓岚收拾残勇开始助柏年处理一些事务,各种言论也听了不少,她不禁莞尔,说她不好的时候夸大其词,说她好的时候也是天马行空。
因当初木族陷于危难之中时,她却在金族的王宫里与煦之日渐生情,她愧对木族先王的养育之恩,如今她只能做尽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以拔出她心中的那根刺。
提起水族王立储之事,柏年说他因事务繁重未能成行,已经向水族王致歉,也送上了大礼,水族王理解他一个年轻君主的压力,也没有见怪。苓岚说起母亲会借此机会回一趟水族,而自己已有数年没进入过水族领地,也想回去看看。柏年自是不会否决,还嘱咐她路上多加小心。
这一日春雨霏霏,苓岚和愫眉领着将军府上的丫头随从护卫,一同奔赴水族王城。
他们提前了十来日出发,就是为了可以多在水族呆上几日。
行了三日后进入了水族境地,潮湿的空气有一股淡淡的芬芳,行了半日,便看到了镜湖。镜湖是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泊,占了水族总面积的四分之一,岸边有几个重要的城市,其中最北端的便是水族的王城。
苓岚只去过水族王城三四回,其余时间她多数留在木族与水族交界处的小镇。
那一年,她就是随着母亲去了水族王城以西的小镇,又在山林迷了路,才遇到了受伤的煦之。
想到此事,她忽然记起了,她对他的邀约。
她几乎忘了,她曾在木族花市的街头悄悄对他说过,她想去镜湖边上走走,他还嫌弃她的要求也太简单,后来才笑说准了。
他的亲昵神态如在眼前,可此番,她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呢?
自从听了王叔所说的,王祖母已是把槿年当作未来的孙媳妇,而槿年也提到了煦之对她的无话不谈,再加上槿年也说了,煦之真有苓岚说得那么好……她终于觉得,她是不应该心存幻想的,如果她对他有情,他便不愿辜负,最终,她就成了他和槿年之间的绊脚石了。
既然她都能因煦之而把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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