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煦之还故意催她:“冷啊……”
“王,苓岚错了,”苓岚认栽,“是我害您掉水里了。”
煦之自行穿好了衣服,笑道:“我对他们说,我不小心掉池塘里,你是为了救我才被拖下来的,你可别拆穿我。”
苓岚心想,就是王害的。她拿过外套帮他穿上,帮他擦干湿发,又帮他梳头。这些事,她之前偶尔会为他做,可从未如此心跳加速。
煦之曾说,不让侍婢贴身伺候的原因是她们会勾引他,可是……王,您这样……您这样……是在引诱她们勾引您啊!
煦之见她神色古怪,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苓岚窘迫地垂目望向地砖。
“傻丫头。”半晌,煦之发出这样的感叹,似是嘲笑,又似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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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掉进池塘后,苓岚下意识不敢靠近,连池上的木桥都没再走。每次路过,多少都有些面红心跳。
搞不清自己的心,她只知道,真舍不得离开他了,以前可能一丝半点难以察觉,如今……却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
日子如常,煦之有时早出晚归,有时成天在自己的殿中,处理着各种事务,苓岚亦小心侍奉着,留意着木族的动向。
原本三月下旬是煦之的生辰,他素来爱清净,推托说战事刚停,不宜铺张浪费大肆庆祝,收了些朝臣的贺礼,并无饮宴。
四月飞絮濛濛,落英纷纷,天气热了些许。苓岚收到新制的象牙白宫衣,样式精美,配以石青色腰带,更显腰间窈窕曲线。
煦然仍时不时来看猫,会特地让自己宫里的厨师准备一些猫食。煦然把猫食放在铜质小碟时,却没看到猫的踪影,于是她用碟子轻嗑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猫便知道有食物,穿过花丛向她奔来。
如今猫已逐渐长大,远比刚到锐安殿时圆润,由于平日里和苓岚同住,相比之下对苓岚亲近些。煦然见猫在苓岚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极为高兴,又异想天开地说了些让苓岚留在金族之类的话,苓岚正摇摆不定,她既希望能回木族尽力报答木族先王的恩情,又对锐宫里的人和事产生了依恋。
她深知不应对煦之心存有绮念,但有一个男子,尊贵为王,拒绝了世间所有女子的示好,唯独把她留在身边,温柔相待……这份荣宠,真是让苓岚怀疑自己遇上了全天下最让人艳羡的桃花运。然而,除之前几次波折时的安抚,和那一次掉进池塘后的靠近,煦之对她依旧是规规矩矩的,从未越轨,倒让她觉得自己多心了。
待到五月中,煦之出发到两仪城与各族王议事,苓岚早早起来为他准备,心里竟不愿他离去。
“苓岚,要不和本王去一趟两仪城?”
“咦?”苓岚吃了一惊:难道我表现得依依不舍?
她又怎知道,煦之每一次离开都会禁不住想念她,此时槿年已经在两仪城安顿好,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可以携苓岚同去。
“怎么?怕辛苦?”煦之打量着她。
“不是不是……”苓岚面露喜色,“就是觉得意外。苓岚很想随王……去看看槿年。”她本来要说“很想随王左右”,但自觉肉麻,硬生生改成“去看看槿年”。
煦之心生不满: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去做媒人,可别想着让我私下见你们家槿年长公主。
苓岚见他不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卖乖道:“苓岚会好好听话的。”
煦之“哼”了一声:“听话就好。”
苓岚收拾行装,又交待留守的镕昔记得喂公主的猫,随煦之下山,煦之怕她一姑娘家不方便,破天荒地多带了一名宫女疏琳。
这一次,心境自是与上一次去吊唁时大大的不同。因为行程不算太赶,煦之怕她骑马太累,干脆放慢速度欣赏沿途风光,直到傍晚才抵达驿站。
这次走了四天日抵达两仪城,槿年亲自带人在城门相迎。她感念煦之给予极大的帮助,是以给他最热情的款待。她见苓岚随众而来,又惊又喜。苓岚见她改穿了木王族中最尊贵的黛绿色,端庄娴雅,悲容大减,神采飞扬,暗自为她而骄傲。
槿年在两仪殿中设宴,苓岚此际的身份是侍婢,只能坐在煦之身边为他布菜,不能与槿年交流。宴席过后,煦之回金族处所休息,准许她去两仪殿的花园里随槿年散步。
各族的处所分别在两仪宫在五个方向,被园林阻隔,花园里除了巡逻的侍卫以外,并无他人,姐妹二人总算可以静下心来慢慢聊天。别后的两次会面匆忙,说到木族的状况,二人仍忍不住淌泪。槿年说苓岚的母亲已回木族,又说了两仪城中的琐事,说因为煦之留了上千金族人在此协助,她接管的这段时间还算过度平稳。
苓岚听槿年主动说起煦之,眼神一亮,她早在去年年底已有心撮合他们二人,此时虽对煦之有情,但她不敢奢望,听槿年说感激他相助,便紧接着问起槿年对他本人的印象。
“金族王啊……还真不熟悉,话都没说过几句呢,看上去有些冷漠,挺威严的。怎么啦?”
苓岚颇觉失望,她想说,王其实是外冷内热,外刚内柔,有时候甚至傻乎乎的,但是这样暴露他不为人知的“缺点”,破坏他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冷酷形象,好像太不厚道,当下称赞了煦之一番。
槿年听她提起煦之,左一句“王怎么怎么样”,右一句“王如何如何”,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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