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凶手与被害人的矛盾关系越明显,而尸体毁坏得越面目全非,说明凶手于被害人关系越密切。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其实比曾大强案好入手,必须破除尸体发现先后这个思维惯性。目前,一定要弄清楚曾大强究竟手握什么把柄,值得曹义黎先后拿出二十万去换取。”
饶锡点点头,“前几天,子平恰好跟我汇报了曹义黎跟禾诗蕊失踪案的一些联系,对这个人的情况,我们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我也偏向于先从他的死查起——亚烈,你带一组人对他周围的亲戚、朋友和同事进行走访,尤其留意他失踪前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有没有跟谁提起一些不寻常之事。子平就照着之前你调查的内容继续查下去,一定弄明白曾大强为什么勒索他、他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知道。技侦的几位同志,希望你们继续帮着筛出些线索。好,散会,各自行动!”
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沈子平叫住聂羽峥,“如果曹义黎的把柄只有曾大强知道,他俩都死了,这个秘密不就永不见天日了?”
他并不以为意,“我在专案组的价值就是把别人的秘密挖出来。”
“你……可以?”
聂羽峥笑而不语。
☆、第82章你这么神你女朋友知道吗(2)
“聂总,你好。”琪琪见聂羽峥从电梯口出来,赶紧丢下怪味蚕豆的包装袋,拍拍手站起来打招呼,又非常贴心地补充道:“祝姐大概还有15分钟才能结束。”
“让她一会儿到办公室找我。”
“小蓉,其实你的心态很好,同时也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康总是大大咧咧了一点儿,可人还是挺好的。”十几分钟后,祝瑾年和元蓉一起走出来。
“我知道,来一趟心情真的放松很多,都开始喜欢这里了。”元蓉笑着说,挥挥手告别。
琪琪趴在台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边奸笑一边说,“祝姐,你男朋友来了,在他办公室等你一起去约会。”
“我猜不是约会,是加班。”祝瑾年挑眉,心想,还好聂羽峥不常来坐班,不然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有那么多同事盯着,还挺尴尬。所幸,按照他来工作室的频率,她一个月也难得尴尬一回。
就是喜欢这种体贴的老板。
她回办公室拿了个记事本,其中一页写满了她对曹义黎的分析,轻车熟路去了评估总监办公室。
“开完会了?”她走进,透过隔断墙,见他坐在黑色的总裁皮椅上看报纸,悠闲得很,不禁说:“老板和员工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我一天下来口干舌燥的,你倒好,一个月难得露面几次,一来就看报纸。”
“员工哪里敢这么跟老板说话?”聂羽峥望着她,她藕粉色的无袖丝质衬衫搭浅灰色鱼尾短裙,颈间一条细细的玫瑰金项链,中间一个珍珠的坠子,一身柔媚娇软,赏心悦目。他淡笑,沉声道:“……只有老板娘才如此计较。”
“老板娘也是给人打工的,老板吩咐的事,一件不敢忘。”祝瑾年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办公桌前面,把和曹义黎有关的信息细细说了一遍。
沉心听完她的讲述,聂羽峥向后靠在椅背上,沉吟几秒,“除了具备跟踪狂该有的心理特征和成长经历,他竟然还有可能是个恋物癖(注1)。”
(注1:恋物癖就是把无生命的物品或者异性身上的非性感部分作为以引起性兴奋的对象,可以说是这一种性变态心理。)
“你也觉得他有恋物倾向?”祝瑾年眼中一亮,“郑文秀可能至今没有意识到,曹义黎收集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出于癖好。他对异性并非没有兴趣,但明显对异性的物品兴趣更大。”
聂羽峥垂眸沉思,“你说的这件事是他恋物倾向的最后一段导火索,在此之前,阉割焦虑和被母亲漠视产生的孤独感,是他成为恋物癖、跟踪狂的心理基础。”
“阉割焦虑?”祝瑾年不解道,“难道说父母一直希望其中几个儿子变成女儿,让曹义黎感觉到了这种焦虑?”
“一些心理学家提出,阉割焦虑是很多男性发展为恋物癖最初的一段导火索。人在幼童时期是没有性别概念的,曹义黎的父母反复在他们面前强调儿子、女儿的不同,让曹义黎觉察到男女的区别,进而就会发现男女在外观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生殖器。父母表示希望儿子变女儿时,他就更加害怕失去自己的生殖器、变成一个女孩。被曹义黎选来当作迷恋之物的东西其实是在弥补自己的阉割焦虑。”聂羽峥说罢,瞥了一眼奋笔疾书做记录的祝瑾年,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记了,这题期末不会考。”
她气急,像一只被撩炸毛的猫,“说了我不会再去发漏预测你考题的帖子了!”
“真不会?”
她顺了顺气,有些娇气地白了他一眼,“不会啦,就是感觉这个观点很有用,记下来以后用在心理分析中也不错。”
“考你一题。”聂羽峥马上倒戈。
她正襟危坐,“你说。”
“据你分析,曹义黎所恋之物,是什么东西?”
“你考对人了!郑文秀回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祝瑾年自信地一笑,双眼明媚万分。
聂羽峥望着她的目光滞了一秒,然后扶额,“好好作答,不要勾引考官。”
“谁勾引你了?!”她微讶,自己分明连个媚眼都没向他抛。
“继续。”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和其他恋物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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