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戈贡县乌来村。”
电话另一端的沈子平明白这个地址的含义,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确认:“她……她在……”
“曹义黎的心理是退行的,禾诗蕊恰跟他相反,从她过去的种种表现上看,她对自我实现的要求非常高,一切行动都体现出塑造、提升自己的强烈愿望。她在大三下半学期曾申请去戈贡县乌来村支教半年,但由于父母阻挠,没去成。7年后,从炼狱生活中走出来,不能回家、不能在城市中生活,最好的去处就是与世隔绝的小村落。她父母每次都飞往西南省份,说明禾诗蕊就在那个地区,除了乌来村,我想不到她别的去处。他们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直飞拉萨的话,目的地太过明显,另一方面是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这几年去过的城市,都是进入西藏昌朵地区飞机能到达的最后一站,只要到了那里,轻易就能找到入藏的私车。我听一个户外探险爱好者提过,乌来村交通闭塞,只有夏季山路好走,禾学东、林晶每年夏季都出去‘避暑’,去的十有**就是乌来村。”
“我有个疑问。”
“说。”
“你为什么不靠提供通缉犯消息发家致富?平均一个就能赚10万。”
这个问题让聂羽峥无语了几秒,“……替你们警察省钱。”
“组长,给。”小纪拿了复印件来,打断了他们的通话。
沈子平的心忽然跳得飞快,恍惚地挂了电话。
“马上启程,去昌朵。”他敲开林睿、陈昱的房门,一改刚才开玩笑的口吻,严肃地说。
“这么远?!”林睿刚还在跟陈昱商量着晚饭哪里解决,这会儿摸摸肚子,后悔刚才没带个泡面回来,“要不要跟那边警方联系一下?”
“发个函。你让队里补上,给他们传过去。”沈子平已然急急往公安招待所的出口走,“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她在那儿,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趟不会扑个空。”
赶往机场的车上,沈子平说了聂羽峥的推论,本以为他俩会大呼小叫膜拜一番,谁知那二人却很安静,老半天,林睿才说:“乌来村……我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你也耳熟?”陈昱喜道。
林睿拍一下手,“那个康坚扬,记得吧?家院子里埋着曹义黎那位。我看了他的笔录,他老做噩梦,什么一个男的总是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小祝是他的咨询师。他提到自己曾经徒步冰川,打算去昌朵地区的乌来村,路上发生一些事之类的,为此事他还报过警。”
陈昱忽然瑟缩一下,“曹义黎、禾诗蕊、康坚扬、乌来村……细思恐极啊!”
“少来这套,我他妈才不信这个邪。”沈子平兴趣缺缺地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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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公司的小货车稳稳停靠在聂羽峥家门口,几个工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车斗里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卸在院子里。
终于决定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昨天二人把所有东西都分类打包封好,今天祝瑾年正式搬离了雅梅阁。
只见祝瑾年费力地抱起一箱书,正准备往里头搬,就被聂羽峥伸手拦住。
“说好了,重的我来。”
她乖乖把箱子放下,挑了个装着化妆品的小箱子,轻快地往里走。昨天整理打包的时候,聂羽峥就对女人的保养品、化妆品种类和数量感慨颇多:
“脸不大,为什么抹在脸上的东西这么多?”
“为了好看呗。”祝瑾年一边包泡泡纸,一边回答。
“我观摩过你化妆,你说自己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化了跟没化一样。”直男虚心求教。
“这是最高境界,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
“通过往脸上抹至少六样东西,达到好像没化妆的效果……”聂羽峥抬眼看了看她,费解地摇摇头,“所以,当心理分析对象是女性的时候,我都格外慎重。”
“不是所有女人都化妆。”祝瑾年撕了一张便签纸,用黑笔写上“轻拿轻放”,“兰洁斐平时就不化,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像做财务的刘姐、文管的柯姐,说排斥化学制剂……”
聂羽峥不再发问,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起曹义黎的收集品中,有几个用完的护肤品空罐,看牌子,价格不菲,禾诗蕊被囚禁的那几年可以说根本不见天日,为什么他们还供着她用这种东西?难道,单纯为了保持美貌?
祝瑾年搬过来的东西并不多,仅一个上午就都整理好了,她网购的许多家居用品也纷纷派上用场,聂羽峥把家用物品摆放“大权”都交给她,说以她住着方便为要。
看着洗漱台上并排放着的二人的物品,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粉红色的小幸福。
“在想什么?”他路过,停下来偏头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心。”祝瑾年把自己的毛巾折好,放在浴室置物架上。
“既然你能在洗手间里都觉得开心……”聂羽峥走进去,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请允许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卧室。”
“别闹,小妖精!”祝瑾年霸道总裁口吻。
“在鹏市,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聂羽峥比她更霸道总裁。
“就说了,怎么样?”她挑衅道。
他摩拳擦掌,“以前说过——我会动手的。”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拦腰抱起,几步来到宽敞的位置,原地转了好几圈。祝瑾年晕头转向,挣扎着要下来,无奈他把自己扛在肩上,手臂扣着她,怎么也下不来,又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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