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上。他忽然抱着她倒在了床榻上,宁容妗一惊,挣扎起来,触摸到了一手湿润的东西。
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血。这下可吓了她一跳,抬眼,他正定定的看着她。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所以提前回来,只是为了能这样看一眼吗?她想跳下床去,却被抓住了脚踝,听闻这一年的战事都是他在指挥,次次身先士卒。所以是因为这样这双手才比一年前粗糙了许多吗?他手上的茧子竟然刺痛了她的脚踝。
她以为他会做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支起身子来给她把方才动作当中掉落的罗袜穿好。看他这样纡尊降贵,她愣愣的看着,后知后觉的缩回了脚:“谢殿下。”
“你去哪儿。”
“我、你等一下。”
她飞快的跳下床,踩着木质的底板跑到衣箱边上,又从梳妆台下的小盒子里面取出锁来,打开箱子,抱出一个小箱子。
将小箱子打开放到床上,宁容妗眨了眨眼,道:“殿下,你看这个是金疮药,这个是纱布,这个是解毒的药粉,这个是止血的……”埋着头一样一样的介绍完,“你能自己上药吗?”
他的眼角染上点点笑意,回答的很干脆:“不能。”
第108章上药
宁容妗一噎。不等她想什么,他道:“给我上药。”
视线悄悄移到他胸膛上,看是看不出来哪里受了伤,可是……可是……
抑制住捂脸的冲动,宁容妗竭力保持平静:“这可能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你的我都看了,我的也可以给你看。”
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她呆呆地无意识的问出来:“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我……”
“你刚才洗了个澡,用的还是茉莉花香的胰子。”
她机械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好像真的是——茉莉花香。
室内忽然就安静了。
臭流氓!宁容妗瞬间像个涨红了的小番茄一样愤怒的盯着男子。生生抑制住了想要抓人的冲动。
“长高了,平日里夏瑶没监督你多吃点肉吗?怎么还是没长肉。”他仿佛是在打量自己养的一只猪一样。
不要生气,不值得不值得!啊啊啊,快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骗你的,你身上还有香胰子的味道。”他闷笑拉过她,将人圈在怀里。
宁容妗一下子就泄了口气,等一会儿,又仰起头问:“殿下还是自己上药吧,免得恶化了就不好了。”
他轻轻将下颌搁在她头顶:“会牵动伤口。”
那方才怎么就……哎,宁容妗认命地转过身:“那你躺下。”
他当真乖乖地躺下了,宁容妗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我不是女sè_láng,南无阿弥陀佛……
埋着头环着他的腰解下腰带,费力地支起身子免得碰到他的身体,又掀开里衣。他可能是习惯了,这种天气也算得上入冬了,可还是穿这么少。宁容妗忍不住低声碎碎念:“身体好就了不起啊,穿这么少小心路上就被冻死了。”
他哪里会听不见,只是没发声。
宁容妗大着胆子扫了一眼,大理石般匀称的肌肤上几乎没有赘肉,硬邦邦的,只是胸下有一条狰狞的口子,足有一尺长,索性不深。将被子拉起来轻轻地盖住胸腹,她回忆着以前给小动物疗伤的程序,小心翼翼地下手。
鼻尖是血腥味和淡淡的药粉味道。
上了药,将帕子扔在水盆里。又把人给扶起来。宁容妗把一圈一圈的纱布缠上去,男子本来就肩背宽阔,她一面注意着不碰到他的肌肤,一面又要小心不弄疼了他,一时间累得满头大汗。
等终于缠完了,宁容妗下意识地就打了个蝴蝶结,过了半晌,才发觉这样有点滑稽,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得颤着指尖去解开,又重新打了个死结。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她被拉到床上扑进了他的胸膛。
手下是独属于男子的火热的胸膛,她甚至能察觉他胸腔的跳动。
“别动。”
他声音微哑,将被子捞起来盖住她的身子。“睡吧。”
纱布上没渗出血来。
被窝里很暖和,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很快就眼皮沉重了。迷迷糊糊之间,额头感到冰凉。次日清晨,醒来时,睁眼就看见秀杏拿着肉骨头在喂小小,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侧边已经没人了。可是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属于他的味道。
她坐起来,小小立刻放下嘴里的食物冲过来,扑到她怀里。宁容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揉了揉乱拱的小脑袋:“别闹,小小。”
梳洗完毕,宁容妗正喝着碗里的香菇粥,银霜就急匆匆地冲进来:“小姐,不得了了,那个国公爷要打死三老爷!”
宁容妗站起来:“真的?”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问清楚大概情况,她便朝天山一隙去了。
隔得远远的就听见哭闹声和老国公威严沉肃的声音。原来昨日三老爷和三夫人赵氏大闹了一场,本来这么多年赵氏都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三老爷再荒唐她都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次三老爷却是真心要休了赵氏,而理由竟然是为了要取一个青楼花魁。
昨晚宁息谦提出要赵氏拿出十万两银票,赵氏不肯给,宁息谦一怒之下就要休妻。
一向温顺的赵氏终于忍不住反抗了。
赵氏是个侯府的庶女,在未嫁之前本来就不受家族重视,有幸嫁入宁国公府之后更是惶惶,妯娌都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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