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呀。”
江雪曼将鞭子在左手心里靠了靠,扬起下巴:“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鞭子一甩,摧残牡丹几朵。花瓣被甩起,纷纷扬扬。
张秋珊作为主人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边心疼牡丹的同时,也一边感到耻辱。在云州城,甚至整个江南,能够有胆子在她家撒野的也没几个!江雪曼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出自京城没落侯府,靠着女人振兴家业的贵族,一无才,二无势力。凭什么大呼小叫!
她将范疏影和宁容妗推到旁边,克制着怒气:“江小姐,你能来此次的牡丹花宴,我非常欢迎。可是,你毁坏的这些,可都是难得的珍品牡丹,这就是你的做客之道?”
江雪曼踩着一地的残花,甩开鞭子勾住唯一的墨色牡丹,上下拉扯折磨着牡丹花茎,看着牡丹在她的手下颤抖:“对啊,这就是我的做客之道。谁叫你们要请来这两个讨厌鬼。”
张秋珊震惊于她的行为,她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般嚣张的人。她疼惜牡丹,也不顾是否会被伤到,飞快的将缠在花茎上的鞭子解下来,见牡丹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又转身对婢女吩咐了一通。
“你太过分了!”她的脸气得青青白白,指着来处:“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你叫我走就走?”飞扬跋扈的语调伴随着破空之声响起,宁容妗急中生智,推了江雪曼一下,把人推到了,张秋珊得以幸免于难。
江雪曼哀叫一声,怒瞪着宁容妗,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地说:“你找死!”
宁容妗跑得飞快,鞭子还是没打着。为了气死这个泼妇,她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打不着!”
说完就跑开了,江雪曼吼道:“有本事你别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妖精!”
现场狼藉成一片,张秋珊心想:宁容妗要是有半点受伤,不管是自己家还是那个江雪曼,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因此焦急着对周围的婢女命令:“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拦着,要是宁小姐受了伤,你们一个二个都不用活了!”
众人从方才的闹剧中如梦初醒,纷纷追着两人去了。张秋珊又着人去通知母亲,也匆匆追着两人的方向去了。
宁容妗专门捡弯弯曲曲、灌木丛生的小道跑,不知不觉就跑到没人的地方去了,后头的叫骂声一直阴魂不散,她又卯着劲跑了一会儿,看见一座假山,后头露出了亭子的一角。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
第19章巧遇
亭中有三人,分坐石桌三侧,北侧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一身灰色锦袍。另外两个年龄相仿,西边是个青玉冠绛色翻袖衣裳的男子,他一身萧萧素素,脸上带着随意慵懒的表情。东边坐的是个穿墨竹纹对襟的男子,他长发流泻于脑后,不言不语,矜贵之气浑然天成。
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火炉上上等青花纹茶壶咕噜咕噜地从嘴里冒着热气。
西侧的男子执起手里的杯子,一身随意,眼里却是不容忽视的认真,对东侧的男子说:“君茨,你从师游历五年,如今终于归来,恐怕会有诸多危险。”
“朝中已经有一部分人站到大皇子那边去了,此刻虽然不敢取你性命,但绝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在朝中立足。”
灰色锦袍的男子语气平平:“陛下的意思也不分明,这些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大皇子做大。”
晋君茨摩挲着月白的杯壁,淡淡“哦”了一声,说不清楚情绪,“父皇不过是想看看他的继承人能不能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罢了。”他指尖顿了顿,忽然勾起嘴角,“出来吧,团团。”
从假山后面钻出来探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眼珠子来来回回打量了三人一会儿,小人儿一步一步地挪出来。宁容妗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他们说的话都听不清楚,但是最后这五个字就是清清楚楚地传到她耳朵去了。这三个哥哥都好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不敢靠近。她犹豫了一下,听见身后“泼妇”的声音清晰起来,还是快步走过去,转到关朔另一边,“关朔哥哥,你在这里呀。”
关朔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宁容妗听见“泼妇”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里咯噔一下,对他道:“关朔哥哥,有个泼妇非要我给她道歉,不道歉就要打我。她手里拿着鞭子,可凶了,你快打发她走。”
说完就借着关朔的下裳和石凳子的遮掩,蹲着躲在后面。
很快,江雪曼气喘吁吁地追到这边来,目光一瞬间就黏在了三个风姿俊秀的男子身上,心想,这几天看见的男子怎么都这么好看啊,江南这地方果然出美人!她用鞭子指着三人,“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妖精跑过来?”
关朔稳稳地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江雪曼示威一般狠狠地抽了一下鞭子,逼近几步,蔑视几人:“真没有?要是敢骗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西侧的男子蓦地发出一声轻笑,如轻云出月,清泉淙淙。微讽:“好大的口气。”
江雪曼为美色所惑,晃了晃神,之后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
关朔慢悠悠地反问:“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可是……你!你竟然敢骂我!找打!”
关朔一拂袖,劲气涌动。那鞭子就如同遇到硫磺的蛇,畏畏缩缩的甩回去了。江雪曼被自己甩了一鞭子,疼得哇哇直叫。眼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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