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了皇后娘娘的吩咐而已。殿下他可不是一般的男子啊!”
宁容妗见他颇认真,也颇认真的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小顺子收拾了桌案端着茶盏出去的背影,心里道:不一般的男子,是什么不一般?莫不是真的不能?
等晋君茨带着一身寒气踏入殿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宁容妗和小顺子欢快的讨论什么的场景。这两人,不知何时相处的这般好了。宁容妗趴在他处理公文的桌案上,随意的踢着小腿,一边笑盈盈的和小顺子说什么。
和小顺子才见过两回,就这么亲密?他忽然冷了脸,命令道:“小顺子下去。”
小顺子背对着门口,是以并未发觉有人进来,闻声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高呼请安。晋君茨径自走到宁容妗面前,挡住了小顺子的身形。小顺子自知该退下了,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还体贴的关上了殿门。
一剩下两人,宁容妗就浑身不舒服。假笑着:“殿下回来了。”
他轻轻颔首,将人环抱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宁容妗也没和小顺子说什么,就是小顺子讲一些宫里的趣事罢了,她绝对不会说小顺子在讲晋君茨小时候挑食的事情的,遂转了转眼珠子:“没什么。”
“殿下……”
“嗯?”
“我祖父和你谈些什么呀?”
晋君茨听她提及这事,倒是想起了点东西可以和她说一说:“团团,这场战事十有八九是不可避免的了。”
说起战争,气氛凝重了两分,宁容妗也忘了转移话题的初衷,乖乖的应了一声。他继续道:“你二哥恐怕无法按置身事外。”
第84章和清舞
什么意思?这场战争和二哥哥有什么关系啊?她心里一沉,侧身对着他:“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御书房议事,宁国公在议定监军一职时,推举了你二哥。”
他有的话没说。事实上,这次的议事,本欲加宁华彻监军一职的,皇帝对宁华彻十分看重,想让宁华彻在战场上干点成绩出来。但在宁国公看来,宁华彻已足够沉稳成熟,不适合冒这么大的风险争夺这点功勋。因此推出了毫不逊色、又恰好和这场战争有点关系的宁华呈,若是他能活着回来便是幸运,若是不能——
各人自有天命。他相信他的孙子不会如此无用的。
宁容妗却毫不知情,她搞不懂为什么祖父会推举二哥,她可不想哥哥出什么事语气急切:“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呀?”
“我们赢的胜算很大,况且监军是不会正面迎敌的。”
她看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又对这种事情不了解,就忘了深究一些东西:“真定下来了吗?”
他以沉默回应。团团有些失望,有些复杂,一时担心哥哥得很,虽然很多事情明知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还是很想回去看看哥哥。心乱如麻之下,恳求道:“殿下,我想回去了。”
他的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波澜,很简单的点点头:“也好。”
答应的这么快。
她有点意外,从他腿上缩下来,朝外头回去。正巧看见外头一群低眉顺眼的宫女端着饭食有秩序的摆着饭,小顺子正在一边张罗着。见两个主子出来,那些宫女都仿若没看到似的,面无表情。小顺子迎上来:“殿下要出去?您可午膳就没吃啊。”
顺着视线看去,八仙大圆桌上热腾腾的摆满了珍馐,宁容妗方才一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扰乱了心绪,此刻抬眼看向那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那双眼睛依旧有神,却掩饰不住眼下的青色。
又想起小顺子说他有问题,那种僵硬的疏离之感褪:“殿下,要不我自己回去吧。”
他牵着她往外头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宁容妗伸出洁白的指尖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还没吃过东西,会饿的。”
他停下步子,微怔。
“小顺子说,这里只有他知道你的情况,除了他也没人会关心殿下了。所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她说完,柔软的看着他,不管心里有没有这个人,她总是对他真正厌恶不起来的,她总是记得当年那个孤独的少年,身无外物,独行天下。
已近黄昏,昏昧的浅光勾勒他俊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下,投下一片斜斜的阴影,他的视线胶着在小小的捏着那滚云边的袖子的手上。
他忽然握紧她的手,那双手在他的大掌里,柔若无骨,棉花似的。那么弱,他一用力就可以将它揉碎。
那艘驶向京城的大船上,碧色青天,万里无云,大船劈开沸腾的白色水花,长长的河流映照两岸行山,蜿蜒不见尽头。那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孩站在甲板,懵懂的关心一个麻木的行人。
当年,他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行人而已。
在江南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他怎么会在那时就喜欢上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呢?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束缚他很久。
不管怎样,现下她在眼前,以后也会在眼前。至于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他轻轻勾起唇角,目色炙热。
深夜,孤灯如豆,跳跃的灯火晃动了投在墙壁上的人影。一只雪白的小狗团成一团,趴在人儿的腿上安静的睡着,皮毛在晕黄的灯光下染成了细腻的橙光,不一会儿,小爪子隔空伸了伸,又轻轻放下来。一只手温柔的抚了抚小狗,手的主人坐在床头发呆,双眼呈放空状态。
时间如汹涌的大河,携着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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