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性别歧视小队先锋队员。
白术没办法,仰头将那一杯子酒喝干净,等二十二嘿嘿嘿笑着心满意足、摇摇晃晃地走了,十五和十六凑了上来——然后是十七十八,再然后是二十一和二十三……
等稍后辈的上来轮了一圈,那些年长的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白术手中的小酒杯换成了大口碗,等五叔凑上来时,白术瞪着他手中举着的酒坛傻了眼,这会儿她也喝得有些发蒙了,就记得垂死挣扎了一句:“不是说,我是姑娘不让多喝么……”
“别闹,丫头,”平日里木头似的老五叔这会儿用白术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和蔼可亲笑容笑眯眯地说,“你哪成是姑娘,那又姑娘家,嗝,姑娘家胸拉么平的!”
白术:“……”
最后白术终于被喝趴下了。
等时近子时,小小的厨房里,酒精味儿熏天。
锦衣卫们东倒西歪地在小木桌便坐着,米缸旁边靠着,垃圾桶旁边抱着,横七竖八的到处是人。
整个小厨房里,唯一站着的反倒是披头散发、身材矮小的某人,只见这会儿她的裙子高高撩起,一只脚踩在藤条椅子上,一只脚在地上,弓着背一只手抓着碗一只手抓着筷子,正兴高采烈地说着荤段子,说到开心了,还嘎嘎嘎地像是鸭子似的仰天大笑。
纪云这会儿趴在桌子上见她这副兴高采烈得不要不要的德行,勉强爬起来指着她说:“你能不能斯文点儿?菇凉家,就要有菇凉……家的模样!你这样,嫁、嫁的出去个屁!”
“不能,老子是受过情殇的人。”白术扔下碗筷,瞪着纪云,“受过情殇的菇凉是斯文不起来的。”
说完,不等纪云回答,她又嘎嘎嘎十分得意地自顾自笑了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已经被狗啃。
纪云翻了个身,看着她笑,他也笑,师徒二人傻逼似的对着笑够了,纪云又打了个嗝,揉了揉脸,换上了个严肃的表情盯着面前的将好好的裙子穿成了悍妇装的小丫头,指着她说:“你受过狗屁情殇。”
“我被喜欢的拖去牢房里翻过来倒过去的各种抽打——嗝,皮、皮都脱了一层!如果不是你及时冲进来,他娘的负心汉连烙铁都想往老子脸上落了,还不够么?”白术乐颠颠地说,“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嗝——他又承认自己装疯卖傻没听过我跟他说喜欢他……”
白术一边说着,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凉风吹来。
她闭上了嘴,正奇怪谁去茅坑没关门呢,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听见那刚刚从茅坑回来的人问——
“然后呢?”
“然后我就骂他傻逼了呗,嘎嘎嘎嘎嘎嘎——”白术叉腰大笑,一边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把门关上,尿都冷出来了!!”
然后只听见吱呀一声,那门被关上了。
第112章
白术头也不回,继续讲自己的荤段子:“嘿嘿嘿,继续下一个——有一天有一个大姑娘上街去买菜,问小贩老板‘老板老板,这个黄瓜怎么卖的啦?’,老板就说,‘姑娘哟,现在都用玉米了,玉米又大又饱满的啊’,那个姑娘就一脸愤怒地说,‘怎么说话呢,我买黄瓜做面膜的!’,那小摊贩一听,哟得罪了人那可不行,赶忙道歉,愣是买一送一还送了这姑娘一根黄瓜,买完之后,见这姑娘还在摊子前面不走,于是又问她还想要什么,这时候,姑娘才问‘那玉米多少钱一斤?’——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又说完一个笑话,还没等屋里的人给出反应,白术自己一个人先嘎嘎地笑了开来,只不过她笑着笑着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因为屋子里安静得吓人——不对,应该说是,打从那“尿尿的人”回来之后,屋里这才开始变得安静得吓人。
她停止了叉腰大笑,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小小的厨房餐桌边上,只要没彻底醉死过去的人都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连原来她以为已经醉死在了桌边的纪云都懒洋洋地睁开了一边眼睛,那眸子倒是亮得吓人地盯着她身后,活生生像是压根没喝醉似的——
那架势,倒像是天德帝忽然从天而降一般。
白术:“……”
几个意思啊?
屋子里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白术打了个嗝随即显得有些莫名地转过头去,然而后不其然地便对视上了一双她特别熟悉,又觉得特别陌生的黑色瞳眸——
白术愣住了,她发现认识这双眼睛。
并且矛盾地处于想见到它,又不想见到它的奇怪状态。
眼睛的主人是在白术看来属于“绝对不会出现在都尉府的人”名单上排第一位的那个——他的身上穿着冬天的袄子,看上去风尘仆仆,肩头上落下的雪都还没化,这会儿他低着头,尖细的下巴正藏在厚厚的狐裘围脖之中,一张英俊的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只脚踩在桌子上、裙子撂倒膝盖上做壮士状的白术。
白术先是沉默,随即先将脚放了下来,仔仔细细地将面前站在她面前、所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儿笼罩起来的人从头到尾地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眯起眼笑了起来,转过头对纪云说:“师父,讲荤段子讲得我都产生幻觉了。”
纪云“嘁”了声,却勾起唇角,微微眯起眼问:“你幻想谁了?”
白术裂开嘴笑,没去纠正纪云那刻意理解成另外个意思的“幻想”,反而贼兮兮地说:“不能说啊,说了你们又要笑话我。”
白术大着舌头说话,牛狗娃的酒量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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