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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马车外,天德帝一落了帘子,君长知又跟着往前走了不到十余米,便调转了马头往回走,白术坐在他那大马背上,恍恍惚惚想起上一次有这待遇还是还没入宫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是这人教自己骑马来着,这么想着,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抬起头看了眼正牵着马缰的人,发现相比起上一次记忆中的事业,这一次,她除却眼前人那苍白尖细的下颚,她似乎还能看见对方面无表情时抿成一条缝,看上去有些刻薄的唇线。
大约是因为她这么一年的时间里多多少少真的长高了的缘故。
抓着君长知衣襟的手未放开,冰冷的手指尖捂在狐裘中捂得暖洋洋的,而今天君大人也是难得没刻薄地让她滚远点儿,就任由她这么拽着。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她才听见君长知不急不慢地说:“要拽便拽,休要这么拉扯,要被你勒断气了。”
白术闻言,面颊上猛地升温,下意识地放开手,然而这会儿她还保持着被君长知拉上马时侧着坐的坐姿,这么一晃悠整个人差点在载下马去——听见君长知的踏云发出声特别不耐烦的喷鼻声,生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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