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只山丘顶上。她摸了摸穆禾的下巴,暖暖的,格外真实。
穆禾盯着她:“醒了?”
重无忧点头“醒了。”
穆禾埋下头,鼻尖抵着重无忧的鼻尖,认真地看着她“今后,别走了。儿子近日想相媳妇儿,你得去瞧瞧。”
“是他么?”重无忧在问儿子是否是面铺的小孩儿。
“是他。”
“好。”重无忧说着,眼角却溢出了泪,穆禾被触动,亦红了眼眶。他俯身紧紧地抱着重无忧,恍若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子里,重复着方才的话语“今后别再离开了。”
“好。”
夜色很美,两人的心苦涩中参杂着丝丝甜味。
穆念白独自回了京城的府邸,垂头丧气地坐在厅堂上首,一手拿着茶盖一上一下击打着茶杯,一手撑着小下巴默默叹气。
那小娘子怎会瞧上他爹呢?自个儿可是比他爹还好看呐。
穆小白小公子的人生充满惊喜,几日后,穆禾带着他认定的媳妇儿回了府邸,可却指着他说:“小白,叫娘。”
穆小白小朋友愣了片刻,随机在厅堂里嚎了起来“爹呀,你们这是**呐!”
“说什么胡话呐!”穆禾头一次板着脸,可把穆小白吓了一跳。重无忧瞪了眼穆禾,蹲下来摸摸穆小白的头“小声点,下着他了。”
穆小白心想着,这小娘子心里说不定装了他,只不过父亲在跟前扰了她的心智,所以才脑子发昏,没选择他,若是多与他亲近亲近,那小娘子定是会明白自己的心意,随了自己。
于是,穆小白小朋友当即钻进重无忧的怀抱,紧紧地搂住她。可是穆禾却了解这小子的心性,将穆小白小朋友扯了下来。
穆小白小朋友号啕大哭,重无忧伸手去抱,穆禾却将她搂地紧紧的,嘴里还严肃地批评穆小白:“小白,这是你娘,是我媳妇儿,她叫白溪,你娘回来了。
穆小白小朋友当即真相了,白溪,他娘的名字,穆念白这名字还有着他娘的缘由,父亲思念母亲,便让他唤做念白。穆小白小朋友满心忧伤,他不是为自己找了个媳妇儿,而是为父亲找回了媳妇儿。
重无忧的今生参杂了太多苦楚,穆禾不愿唤她重无忧。在她还是白溪时,那段记忆是美好的,穆禾亦只愿记住那段美好的日子,故此,为穆小白小朋友取了念白二字。
穆小白虽有二百五十岁的高龄,在天界来说却还是个小孩儿,前段闹剧散场,他忘了自己媳妇儿被抢的事实,慢慢地黏上了重无忧。
重无忧对他的爱,让他深刻地体会到,母亲,原来是这般关怀他的呀。父君虽好,却没有母亲细致,母亲知道他嘴馋,便时常带他出去领略五湖四海的美味儿,这些,穆禾可是从未做过的。
穆小白时常黏着重无忧,还常常与她就寝,穆禾看不过,这小家伙可是抢了他与娘子相处的时光,于是便常常在阴暗的小角落威胁小白小朋友,不准再黏着重无忧了。
小白睁着大眼,略微惊恐的答应父君,可一转头,却还是黏着重无忧。后知后觉,这事儿被重无忧发现了,穆禾整整一个月未进房门,反而是穆小白那小崽子被重无忧抱在怀里,嘚瑟得朝他挥拳。
再后来,重无忧又怀孕了,穆禾便不让穆小白再缠着她,穆小白忧伤至极,自母亲有了孩子便不再带她出去玩儿了,父君也成日围绕着母亲肚子里的小宝宝打转,浑然是忘了自己。
穆小白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躲在府邸外一棵歪脖子下,眼巴巴地瞧着父母能出府门来寻他,可是三日之后,影子都未瞧见。
穆小白嚎着回了府邸,这一哭可把重无忧吓坏了,搂着穆小白质问穆禾:“你又将儿子如何了?”
穆禾苦着脸道:“我没将他怎样啊。”
此后,重无忧将穆小白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穆小白瞧着重无忧肚子一天大过一天,伸手去摸,可肚子里的小宝宝却似心有灵犀,突然踢了他一脚,穆小白立马嚎道:“娘亲,他踢我!”
重无忧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是小宝宝在跟你打招呼呢。”
“真的?”
“真的。”
“那我再摸摸!”
后来,重无忧直接诞下一个白胖小子,穆禾直接取名为穆又白,名字怪怪的,穆小白听着比自己的名儿难听些,便欣然接受了。
弟弟长大了,可穆小白却觉着他傻乎乎的,见着娘就傻笑,穆小白真想提着他的耳朵大吼“没见过美人儿嚒!”
穆又白笑着笑着还傻乎乎的流口水,穆小白一脸嫌恶,却还是一边拿着帕子替他擦口水。
穆禾瞧着这两兄弟,额头抵着重无忧的脑袋“再生一个?”
重无忧白眼望着穆禾,感情疼的不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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