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我也不会去瀚文阁的。”那是张家的藏书楼,她只有课业遇到什么问题时才去查查藏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的,怎么楚氏却要画蛇添足地缠住她。
“橙衣未跟来?”九妹道,木青点头:“她说午膳积食,要去膳房讨碗消食汤喝。”
“什么消食汤,我看她是到瀚文阁唱大戏去了。”九妹冷声,偕木青直至瀚文阁。
她们是从轻虹园出,先到的是瀚文阁的后门,门外原本看守的小厮此刻都没了踪迹,九妹大步迈了进去。
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听到咚咚的锣鼓声。
“好像是前院走水了。”木青判断道,九妹举目一望,浓烟就在前面。
瀚文阁是藏书重地一向严禁烟火,怎么会无故走水。
“糟糕,中计了!”九妹惊道,拉着木青转身就要走,可就在她们来的路上突然涌出数名家丁突然大喊:“抓住纵火的贼人了!”
九妹眉眼倒竖,将木青护在身后:“放肆!我是你们张家家主承认的大小姐,你敢说我是纵火贼人,谁给你的胆子!”
女孩子生得艳丽无双此刻疾言厉色,颇有一番威仪,令那几个呼喊的家丁楞了片刻。
只是这片刻,楚氏与张元卿等一众人便已赶到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张元卿脸色奇差,瀚文阁是重地,任何一本藏书被毁都是难以估计的损失,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里纵火。
“回禀老爷,我们只在后门抓到了大小姐。”有家丁禀报。
九妹冷笑:“好一个抓字,想来你们张家的大小姐是不能来这瀚文阁了?”
“放肆!”张元卿喝道,斥责家丁:“敢污蔑大小姐,立刻打断腿丢出府去。”
“老爷息怒!”那几名家丁顿时叩倒,不敢再说。
大夫人给他们再多的银钱,也得有命花啊。
九妹冷笑未止,今天这一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只是难得楚氏谋算的这么精密,连木青是自己的人都被她算进去了。
楚氏必定是觉察到木青什么端倪,所以才故意让木青来带路,用不要去瀚文阁这个噱头来引她前往瀚文阁。
还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
九妹轻飘飘的目光给了楚氏,心中冷笑,只是这戏台子虽然搭的好,但唱戏之人未免太过心急了。
前几日还因为与九妹作对而被张元卿疑心的楚氏如今又来生事,九妹不需要辩解什么,张元卿都会想当然地将事情往楚氏身上带。
果然,张元卿的目光落在了楚氏身上:“夫人怎么说。”
楚氏看了九妹一眼,唇边的笑意颇深。
她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只听又一急报传来:“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在,在瀚文阁里啊!”
“什么!”张元卿猛地瞪大了眼,楚氏更是尖叫一声,拔腿就往正门跑。
九妹扬了扬眉,不知道楚氏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刚才若是楚氏趁乱指证一番,她总是能机变无双洗脱罪名也是徒惹一身腥,可这个时候却传来了张韵翰遇险的消息,似乎有些出预料。
“翰儿!翰儿!”楚氏哭着将被熏昏迷的儿子抱在怀里,哭得声嘶力竭,抓着大夫的袖子审问情况。
“夫人放心,大少爷只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没有大碍的。”大夫赶忙解释。
楚氏将心放到肚子里,泪眼婆娑地看着张元卿,屈膝行礼:“老爷,您要为翰儿做主啊!”
九妹眉头一挑,原来在这儿。
借着张韵翰这不痛不痒的伤来激起张元卿的怒火,将此事追究到底,到时候她这个唯一的嫌疑人又如何能洗脱干系,即便张元卿还能忍下来,待她之心恐也变了味道。
九妹捏了捏手指,开始分析情势,只见张元卿眼光闪烁,看了她一眼。
纵使他惯能一碗水端平,面对亲子险些丧命的情况也难以心绪平静,如此便被楚氏乘虚而入,他声音凛然威仪:“这是自然,你说。”
楚氏回望九妹一眼:“妾身先前照顾不周得罪了九韵是妾身的不是,若凤女有什么不悦大可冲妾身来。”
张元卿的脸色有些僵,果然,楚氏还是想攀咬九韵。
虽然她之前陷害了九韵,但就算九韵有心报复又怎么会算的那么准,将韵翰何时会出现在瀚文阁也摸得一清二楚,这分明是楚氏要借机生事。
九妹也将一肚子的反驳都罗列清楚,只等楚氏声泪俱下的证词出口,便可以驳得她哑口无言。
“但妾身相信,老爷天命所归的凤女绝不是这种人。”楚氏一言既出,连九妹都有一瞬惊愕。
是她耳朵出毛病了,还是楚氏转性了?
“还请老爷明察秋毫,还九韵一个清白,也还妾身和韵翰一个公道。”楚氏声辞感人,张元卿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果然是和他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女人,如此识大体,恩怨分明。
九妹也动动唇角,总觉得有那么一丝阴谋的味道在里面。
如果楚氏真的弃恶从善不再针对她,又何必让橙衣给她一封假的书信邀请她去轻虹园呢,之后还借助木青对她的忠心,将她引来瀚文阁看这出戏。
难道只是为了做戏给张元卿看,让张元卿知道,她不再针对自己了?
九妹思绪如电,只觉得这一利似乎并不能满足楚氏所求。
下一秒,有家丁高声禀报:“老爷,夫人,小的们抓住纵火的贼子了!”
又抓住贼子了?
九妹挑眉,待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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