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好东西给她补补。”韩氏满脸诚恳,倒是叫慕容弘慕容烈两人有些尴尬,这位伯母还真是理直气壮。
“伯母请进。”慕容弘和慕容烈将韩氏迎入门中,韩氏走在前面,看了左右一眼,没有见到慕容延的身影,“你们的大哥呢?”
“大哥和阿爷一块出去了,估计过会才能回来。”慕容弘道。
韩氏轻叹了口气,“说实话,你们的年岁和大郎相差的也不大,要去也应该是兄弟一起去。”
慕容弘和慕容烈兄弟两人听后脸色都不好,鲜卑人家并不讲究太重的嫡庶之别,家中阿爷带上慕容延,却让他们留守在家中,的确是有几分说不过去。
“不过也应该快了,我听六藏说了,朝廷最近武官还要招募人才,我到时候和六藏提一提,你们觉得如何?”韩氏似是无意,提了一句。
慕容弘慕容烈眸光闪烁,他们带着些许期待看着这位伯母,“阿爷那里……”
“你阿爷难不成还要和六藏来算个亲疏?”韩氏一笑,“你们寻得了好出路,他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慕容弘两人这才缓了脸色,两人送她到内堂,恭送她进去。那恭敬的姿态从背后看上去竟然比嫡母还要恭谨上几分。
贺楼氏已经在内堂候着了,她坐在内堂上,穿着一身的鲜卑袍服,脚上皮靴擦的蹭光瓦亮,头发全部梳成一条辫子,围着头绕一圈。嘴角和脸颊上贴着鹅黄的花黄。
贺楼氏知道韩氏要来,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知道自己不如韩氏精于保养,但也不愿意和上回一样被比衬的老了十几岁似得。
但韩氏一上来,对她就是盈盈笑意,不见半分挑衅和嚣张,双膝微微一屈,“妹妹可还好?我听说妹妹病情好些了,特意过来看看。”
贺楼氏最恨韩氏这种装腔作势,明明知道从韩氏嘴里说出来的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偏偏还一脸的情真意切,看的恨不得撕了她这张嘴。贺楼氏冷笑,“劳烦你过来,我还没死呢,你年纪也不小了,算来都快比阿郎都要大了,你来了,要是一个不小心,老人病犯了,我可担待不起。”
韩氏听后一笑,“年岁这种东西,算起来,妹妹和我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前段时间一场大病,别说出来见客就连下地都难,这年岁大了的确是需要保养不是?不然吹个风受个凉,就卧床不起。”
韩氏脸上没有半丝怒气,甚至连怒气的影子都没见到。
“拿上来。”韩氏吩咐道,不一会儿侍女们就将带来的那些补品流水似得拿出来。那些有些女子滋阴补阳的好东西,有些是崭新的皮草,看的贺楼氏黑了脸色。
这份礼是之前韩氏让清漪准备的,韩氏透露个意思给清漪,清漪立刻给办好了。
“这些药材,妹妹可以酌情使用,那些皮草都是托人从辽东带来的。辽东妹妹也知道,皮裘最好,最能御寒,我想着妹妹或许能用的到。”
韩氏言笑晏晏,看的贺楼氏磨牙,过了好会她想起一件事来,她强行压下心里想要拔刀的冲动,冷下脸来,“你这些留给阿郎吧,反正只有他才会上你的当,到我这里装腔作势,没用的。”
韩氏笑了,“我这些可都是送给妹妹你的,怎么能说是装腔作势呢。这么多年,小叔对我们母子恩情甚重,何况当年六藏险些落水夭亡,还有妹妹帮忙照看呢。”
贺楼氏脸色刹那就变了,她看向韩氏,看到韩氏依然笑意盈盈,吊起来的心缓缓回到自己胸里。
当年有南边的术士过来算命,慕容谐便让那个术士给家里几个孩子算命,那个术士说几个孩子日后都是锦衣富贵之相,只是长子恐中途夭折,而其中最为富贵的,乃是那位寄居在家中的慕容定。
她原本就不喜欢那个侄子,这个侄子年岁虽小,但双目看的她心里发怵,好像是草原上的狼似得。听到术士那话,她不甘心,越发认定自己儿子的富贵和性命是被这个侄子给压住了,只有他死了才能好起来,有回见到慕容定落单,她就从背后推了一把,将人推到池子里头。
只是可恨,慕容定不但没死,反而韩氏这个贱人倒是和那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勾搭上了。
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年,韩氏突然提起此事,贺楼氏不由得一阵害怕。过了好会,贺楼氏将内心冒出的些许恐惧给压下去。
“……”贺楼氏斜睨着韩氏,“你家里最近丢人了?”
“嗯,是六藏的心尖尖,那个女孩是当年尚书右仆射的女儿,后来归了六藏,出身名门,做事管家哪怕是替六藏整理公文,那是信手拈来。可惜那日人太多,被冲散了,估计过会也就找回来了。”
“……”贺楼氏冷笑两声,“汉女最是奸诈,该别是在六藏身边待不住,跑了吧。”
“一个小女子能跑到哪里去,何况汉女在男人身边待不待得住,妹妹不是最清楚了吗?”韩氏笑着,拿起案上的蜜水,纤长的柳眉挑了挑,她见到贺楼氏脸上紫红,胸膛剧烈起伏,惊讶的掩了口,“哎哟,瞧我说了甚么话,让妹妹竟然气成了这样,妹妹提出来,姐姐下回改。”
“你、你……”贺楼氏对着韩氏满眼真诚,恨不得扑上去直接扯烂韩氏这张精心装扮过的脸。
“说起来,六拔也应该说亲了吧?”韩氏话题一转,“六拔也该娶妻了,虽然说慕容家的男人不会过早娶妻,但这成家立业还是要的,不成家谈何立业呢。不知道妹妹看上了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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