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但她留下来的那份财产,还捏在李锦岚手上。李锦岚自然有她硬气的底气在。
李国雄还真的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哀求似地看向李若楠:“若楠,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李若楠已是心灰意冷,她转身就走,快步上了楼梯,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等进了房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李国雄追了过来,他呆呆地看着李若楠开始收拾行李,面色有些灰败:“你就不能多忍耐一下吗?”
“怎么忍耐?”李若楠手上动作不停,“又为什么要忍耐?忍耐了就有用吗?”
李国雄有些语塞,半晌才道:“那也总得把一切安顿好了再走。你现在搬出去,能住哪里?”
李若楠不以为然地说:“租房,不行就住酒店,总之有地方住就行。总之哪里都比这里强。”
“你一定怪我没能为你说话。我也有我的难处。”李国雄痛苦地说,“希望你别怪我。”
李若楠听了这话,手上顿了一顿,没有吭声。
“你要走,我也拦不住。”李国雄眼里满是疲惫和伤感,“这张卡你给你带着,里面钱并不多,不过多少能让你应应急。”
李若楠回国时带的东西并不多,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把带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置到行李箱里面,她看了一眼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房间,对着李国雄叹了口气,毫无留恋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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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微笑着道歉:“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酒店已经客满了。”
李若楠有些着急,她已经跑了好几家酒店了,不由开口埋怨:“你们酒店这么大,难道连一家房间都没有?”
前台小姐还是礼貌性地回答:“非常抱歉。最近本市正在办好几场国际型会议,还有各大高校正在进行研究生面试,所以不但是我们酒店,相信邻近的酒店也是客满的。很遗憾不能帮到您,欢迎您下次惠顾。”
李若楠心知她说的是实情,她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一时间茫然四顾,不知该去何处。大冬天的她来回奔走于几个酒店之间,早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被冷风一吹,更是冻得哆嗦成一团,整个人又累又饿,几乎连一步路都走不动了。她有气无力地抬手叫计程车,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运,那些计程车不是客满,就是视而不见地从她眼前呼啸而过。李若楠雄心勃勃地从李家搬出来,一下车就立马遇到了这样的窘况。李若楠无力地蹲在马路旁,心里越想越辛酸,越想越委屈,眼泪不知道怎么又下来了。
这么一哭就停不下来,也许她的眼泪积蓄了太多。自从母亲过世,她一个人独立生活,似乎就再也没怎么流过泪。她再怎么坚强,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刚毕业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李若楠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周围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她,不过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一辆银色的宾利车速忽然慢了下来,车上那人似乎确认了一阵,才把车停靠在她身边。那人咦了一声,摇下车窗,冲她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先上车吧。”
李若楠抬起头,好不容易见到个认识的人,也不管这人与她交情深浅,也不去想之前他们都发生过什么事,立刻惊喜道:“是你!”
胡茂元笑了笑,说:“是我。有事上车再说。”他先下车把行李搬到后备箱,然后对着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的李若楠皱眉道:“才过了一天,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李若楠一愣,她瞧了眼镜子,羞愧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膝盖里。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因为痛哭过眼睛又有些浮肿,头上的发丝不知道是因为汗还是泪水的缘故,粘湿在额头上,看起来就像是个逃难的难民。
胡茂元递了纸巾给她,开始教育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蓬头垢面成这样呢。这要是被你心仪的人瞧见,早就被你这副样子给吓跑了。”
李若楠一面擦脸上的汗水与泪水,一面委屈得微微撅嘴,心想:我又不是故意的。
胡茂元难得的从李若楠身上看到这般略带稚气的表情,觉得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可爱,便也不再戏笑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打……打不到车,找不到……到宾馆。他们说酒店都客满了。”李若楠因为方才哭得久了,说话都有些抽抽噎噎的。
“就这样啊。”胡茂元说得轻描淡写,他没遭遇过什么困境,也不懂得人被逼到困境的脆弱与无奈,“这也值得哭成这样。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敢离家出走。”
李若楠吃惊地看着他,原来他竟心细如发到这个程度,不过看到她的行李,就能把事实猜得七七八八。
胡茂元又说:“我帮你打个电话到酒店问问。酒店远一点要不要紧?”
李若楠赶紧说:“不要紧。”房源紧张,有得住就行了。住酒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最多只住上两三天,就该跑中介租房子了。
胡茂元翻出通讯录,开始打电话:“你好。我是胡茂元,我想订个房间。”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胡茂元看了李若楠一眼,说:“不用总统套房。有没有普通的标间或者大床房?实在不行,双人房也可以。”
胡茂元和电话那头的人又交谈了几句:“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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