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那个卧底。”
“你还信她?!”荆冉挡在周凛身前,因为这会儿的场景变得有些声嘶力竭:“阿檀,她就是想让你死你怎么能信她!!”
场面十分混乱,人的兽性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安愿手里还拿着枪,她在等荆复洲发话,赌自己性命去拼输赢。不是不紧张的,相反她紧张的快要窒息,如果不是背对着荆复洲,她眼神里的那点情绪恐怕会泄露的彻彻底底。
“安愿,我给你机会。”荆复洲的声音很冷,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烟点燃,就那么拿在手里并不送到嘴边。安愿朝前走了几步,幽黑的枪口指向周凛,她看见荆冉眼里的仇恨,那仇恨像一把火,快要把她烧干了。荆复洲不说话,大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周凛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枪口顶在他额头上,压倒他汗湿的头发。
安愿拉开保险。
周凛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而粗重,却一声不吭。安愿心跳如雷,要死死握紧枪把才能保证自己不要颤抖。这一刻的时间全部焦灼在一起,她的呼吸全吊在嗓子眼,等着荆复洲喊出那句制止。
“够了。”
像是终于忍耐到了极致,荆复洲把烟扔掉,朝着安愿走过来。他步子迈的很大,几步就到了她身边,安愿仓皇的回头,被他握住手腕生生转了个方向。枪声响起的毫无预警,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随着这声枪响,涛子轰然倒下。
安愿的食指还扣在扳机上,那枪确实是她打的,但其实是手指的本能举动。荆复洲给的力道很寸,抬起的枪刚刚好对准涛子的脑袋。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可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用枪去杀人,双腿不自觉的发软,荆复洲的手一离开,她就瘫坐在了地上。
荆冉哭着扑进周凛的怀里,仿佛是人间一出悲情剧终于欢乐结尾。荆复洲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安愿这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安愿的头顶,他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哪怕此刻他真的那么想把枪按在她的头顶扣下扳机。
可他比谁都清楚,安愿若是死了,最后悔的人是他。
他拿她毫无办法,明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甚至千方百计想置他于死地。也许她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她就是他的报应,他这么多年来杀人放火的报应。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认了。
这个晚上是他们留在泰国的最后一夜,为了提防警方跟过来,临时决定离开。离开的太过匆忙就会很像是一场逃亡,安愿看见走廊里有人行色匆匆,好像离开了泰国,便又可以安全的去做那些肮脏勾当。
走廊里脚步纷乱,她静静跪在佛堂里,双手合十。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周凛被扶着进屋之前给了她一个眼神,短促而小心。安愿知道那眼神的意思,那是他无声的夸奖。
只有她有那个胆子,当着荆复洲的面撒谎却面不改色。
安愿在佛堂里一直跪到暮色四合,才缓缓回去房间。洗过澡之后她看见桌上荆复洲放着的烟盒,忽然想尝尝那烟是什么滋味。可心里的想法尚未付诸实施,荆复洲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念头被自己压下去,光脚站在墙边看他。
这个夜里最为悠闲的人当属荆复洲,在查看过周凛的伤势之后,便回了房间紧锁房门。安愿被他抵在墙上,经过这样的一天他却还有心思去扯开她的睡衣领子,将手指伸进去。屋子里空调开着,却好像没起到什么实质作用,空气躁动而闷热,让人透不过气来。
墙壁上贴着裸色壁纸,睡裙掉在脚边,她像是从墙上走下来的。荆复洲神色痴迷,手指不断撩拨着那处纹身,动作粗暴而不加保留。曾经他是很冷淡的性子,即便是在床事上,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并不十分投入。可安愿总是让他失控,他知道他得不到她的心了,便妄想去征服她的身体。
在这样的妄想里,他成全了自己的独角戏。唇齿相贴,分不清是谁在喘息谁在轻叹。身体相拥的时候,一切都好像是真的,猛烈的索取是真的,哭泣的迎合是真的,他咬着她的脖子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恨不能将她揉碎了随身携带,恨不能把她肢解开为自己所有,可那些恨不得最终都得败下阵来,败给她鲜活的,花瓣一样柔软的身体;败给她咬着牙含泪忍住的呻.吟;甚至败给她的不甘心不情愿,好像这样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无望的爱着。
安愿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吊在他的身上挣扎哭泣。男人像是没有被驯服的野兽,寻欢也要弄得你掉一层皮,毫无分寸尺度可言。她被摆成他喜欢的姿势,连同床褥里都浸了汗水,到处湿漉漉,让她目眩神迷,不知所措。
他将她折腾的近乎虚脱,才抱着她在凌乱的床铺里喘息平复。安愿手下抓着一片床单,他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她于是放开了手。
转过身,他们在黑暗的房间里紧紧相拥。
“安愿,明天回国之后,我们就搬出鼓楼。”荆复洲仰面躺着,手臂还垫在安愿脑袋下面,他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该承认,他爱她,所以他输了。
安愿侧身倚在他怀里,似乎是睡着了,没有说话。
“我们搬出鼓楼之后就结婚,我有三套房子都在陵川,你喜欢哪个,我们就住哪个。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送他去外面最好的学校,我把我能给的东西都给你们。”
荆复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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