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爽快。
我正低头研究车门结构,准备找个什么东西撬开,就听秦武指着前置箱说,“那里有备用钥匙。”
我想都没想,躬身去拿钥匙,正对着后视镜时,可以看到自己脸上紫红色的伤痕,秦五叔那一巴掌真是狠,都打出瘀痕了。
拿到钥匙开完车门,我才后知后觉去想,秦武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茬。
他所谓的会帮我逃出去,难不成就是这个时候?
难怪他让我等。
却原来就是等这一时刻。
扶他从车上下来是一项挺艰难的事情,他再瘦,也还是个男人,加上他底下的伤应该没好,动一下就倒抽一口气,我处处小心,一听到他吸气就暂停,光是从车上下来就花了不少时间。
下来后,我听到远处警铃声呜呜直鸣,不禁伸长了脖子去张望。
我们所在的地方还是和继父住的地方差不多。
但车所在的地方却开阔很多。
旁边好像都是废弃的住宅,看不到人,下来了也没听到周边有人的声音,我再这么一琢磨,发现秦五叔确实厉害,把车子停在这,呆上一整天估计都没人发现。
下了车后,发现车前面有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
再往前,就是一片湖。
冬季,湖面结了层薄冰,寒气阵阵往岸上飘。
我起初听到警笛声是在东南方向,后来发现声音开始往西面来,也就是往我和秦武这个方向来了,怕自己听岔了,踮脚伸着脖子来回看。
秦武看到我的动作,也看向远处,声音透着股无奈和绝望,“我爸他只要出现,就会被抓。”
我讶异地盯着他。
脑袋里许多问题跳出来想跟他对质。
既然知道秦五叔会被抓,你怎么还在这。
嫌犯和共犯的唯一区别就是一个是主谋,一个是服从。
但两者都是要负起法律责任的,也只不过是获刑的轻重不一样而已。
但显然,我眼神里的疑问,没能传递到秦武那。
因为我架着他的胳膊,所以我们距离就特别近,我只要回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他也盯着我,眉眼尽是悲凉和自嘲,却突然说,“你新找的男人很有本事。”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但在我看来,除了贬义没其他意思。
靳少忱除了给他难堪加给了他一脚以外,我真心不知道,靳少忱还有哪些地方能让秦武产生好印象的。
耳边秦武的声音还在继续,“杨桃,我有想过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可是你不喜欢我,我再怎么做你都不喜欢我。”
我忍住回头去看他的冲动,却不知道,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已经离婚了啊。
唯一的联系——孩子也没了啊。
我听到远处警鸣的声音,像是在往这个方向来。
秦武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盯着我说,“我嫉妒陆采,他送你的那双鞋你当个宝贝一样,我还嫉妒李寻.欢,明明他不是个男人,你却对他那么好,我甚至嫉妒每个跟你说话的男人。”
我忍住了反驳他说寻.欢那句话。
我觉得男人都是有病的。
他们想什么和表现出来的都是两回事。
我以为秦武不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结婚,单纯就是因为我怀孕了。
所以后来孩子没了,我那么心慌也是因为害怕他因为这个要跟我离婚。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跟我说,他之前那样对我,统统都是因为喜欢我,发狂的嫉妒。
这让我简直要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来。
我没有回应,因为我觉得秦武不需要我回应,他只是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我生气,因为你不在乎我,更多地是,你宁愿在乎别的男人都不愿意在乎我。”
他架在我肩上的胳膊倏然收紧,有些像拥抱我的姿势。
我没挣扎,在我看来,此刻他的战斗力几乎为0,我不怕。
他自言自语地低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才能让你喜欢我。”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因为,我从和他结婚,到离婚,都没有喜欢过他。
警笛声呼啸着跃进视野,我已经看到我们单位的车了,黑蓝色的两辆警车在前,后面跟着几辆黑色的私车。
秦武果然是帮我逃出去!
我有些欣喜,嘴巴却被胶带封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感激地看着他。
却看到他眼眶发红,嘴唇颤抖着朝我说,“可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我想解释,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再者就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又没法说出来,只能感激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刹车声已经响在眼前,我抬头就看到靳少忱从最前面的车里跳出来,他一袭黑色大衣,隔着距离依旧能看到他面容削肃冷冽,看到我时,眼底的神色如暗卷风云,晦涩难懂。
头儿和寻.欢也从车里下来,越来越多的同事也下来了,我这时才看到他们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防弹衣,纷纷拿着....枪?
我有些惶然地回头,却感觉脖子上多了把凉凉的匕首。
秦武用架着我的那只胳膊拿着匕首抵着我,声音低低的我却听出苍凉的味道,“桃子,你答应我,不要让我爸在监狱受欺负。”
第五十四章不安
十四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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