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当初是你自己哭着喊着当着众人的面对本王表白的,如今后悔也晚了。”
高冉冉暗暗磨了磨牙,人人都说夜怀是只猛虎,这可分明是条毒蛇才对,浑身上下都透着冷,透着寒,连说出的话都是这样的让人不喜,讨厌,甚至生畏。
“如何能晚?王爷难道忘记了“高家神女”的神谕嘛?”高冉冉轻轻收回夜怀喝过的杯子,优雅的将杯子放回桌上,脸上聚起一个虚浮的笑容,说不出的差强人意,眼底难得的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她唯一的最大的一张牌,也是她唯一的一张可以与夜怀抗衡的牌。
夜怀闻言,冷冽的目光微微一滞,似乎在思考。
“得神女者得天下,王爷最想要的不是这天下嘛?”高冉冉嘲弄一笑,轻佻的伸手主动勾住夜怀的脖子,反手为攻。
夜怀没想到高冉冉会主动勾上自己的脖子,久旷的身子难得的一僵,须臾,他便挽起一个微弱的弧度:“高冉冉,看来是本王小觑了你。既然你如此心急想要做本王的王妃,你放心,本王过几日就会去高府提亲,你就等着好好做本王的王妃吧!”
后面的一句话他故意抬高了些许声音说。
安慕白一直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亲昵语态,以他那个位置的视角,只能看到是高冉冉主动去勾的夜怀的脖子,态度很是亲昵,他想起京城里流传的那个传言,说是是当初高冉冉对夜怀表白的,如今看来,传言不假。
原来,她竟然是这般轻浮的女子,他原本以为她会不一样,却也不过如此。
可为什么心间会隐隐作痛呢?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欺骗?
为什么你喜欢的会是夜怀?你不该喜欢他的。
正想着,他转过身子,再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种伤害,心里空空的,一种悲愤之情油然而生,刚想迈开步子,就听见夜怀说要过高府提亲的事情。
他原本就是来找夜怀问皇上赐婚的事情,没想到却看到了如此一幕,再待下去,只怕会更是不堪。
高冉冉,为何你会如此?
甩了甩袖子,带着沉郁的悲伤和指尖溢满的伤痛,安慕白静静走了。
望着安慕白修长离去的背影,高冉冉的眼中闪过一抹歉疚和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悲伤。
“怎么?难过了?还是心痛了?”夜怀嘲弄道,“还是说,你找到更好的人选了?”
说完,伸手轻轻放开了高冉冉。
高冉冉早就知道他会过河拆桥,她看着他面如冠玉,却有着如同是修罗一般的气质的脸,还有他那个讥讽的表情,再加上方才安慕白那个离去的悲伤的背影,高冉冉情绪越加悲愤,笼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攥紧。
夜怀伸手拍了拍没有褶皱的衣摆,起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了高冉冉一眼,依旧笑的冷傲,他伸手挑起高冉冉的下巴,带着略微的轻佻,语气却是薄凉无比的:“高冉冉,本王会让你如愿以偿,做本王的王妃。别的事情,你无论听见,看见什么,本王还是那句话,如果让本王在外面听到了任何关于那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得死!”
他伸手揉了揉高冉冉有些干涸的下唇,带着无比的恨意:“有一个人知道,本王就杀一个,一万人知道,本王就杀一万,如果你不想让你在乎的人陪你一起死,你就当那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也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本王不在乎谁死,本王手上的人命太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
“你是不想让安慕白知道吧?看来他果然在你心里占有很大的位置,他喜欢我,所以你就让赤剑将我叫过来,演这出戏,王爷,您可真是用心良苦!”高冉冉用力的说道。
夜怀背对着高冉冉的高大身影一顿,高冉冉还在声竭力嘶的说道,稚嫩的声音之中带着微微的凉意,连着这天气都变得凉了:“夜怀,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无心无肺无情,只懂得利用,我当安慕白不过就是朋友,有的也只是朋友之谊,可你呢?如我所猜,他应该就是神机谷那位神秘的少主,一手医术冠绝天下,武功也是极其上乘,除去这些不说,他应该是你除了亲人之外最亲近之人,可你却如此算计于他,让他看到我和你如此不堪的一幕,还故意说这些话气他,试问,你觉得你还配当他的朋友嘛?”
“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高冉冉,你如此亟不可待的就想行驶王妃的权利了么?”夜怀冷冷的转过身来,头上戴着的紫金冠与他眼角的冰冷温度连成一线,越发显得寒意渗人。
“夜怀,我不会嫁给你的。”高冉冉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
“是嘛?”夜怀丢给高冉冉一个危险的眼神,“本王想,高太尉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你!”高冉冉狠狠握了握拳头,他这分明是赤luo裸的威胁,真是欺人太甚了!
……
高冉冉刚回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热,一口热茶刚刚端上,那头传来隐隐的呼喊声。
“小姐,小姐,大喜啊,宣王前来下聘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跑了过来,急急喊道。
下聘?谁啊?难不成是夜怀?
可是她才刚从宣王府里回来,夜怀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
下聘是个异常繁琐的事情,不单单要包括很多必须的礼品,还得包括很多的礼节,还有很多礼品清单,这些他难道都准备好了?
她蹙了蹙眉,这怎么可能?还是说,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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